斯凱忍不住鬆了一口氣,她以爲梅琳達是來抓她的,然而等到回到三曲翼大樓,她才知道是菲茲親自召開一起任務會議,指令讓她參加,梅琳達是來帶她回去的。
能夠想象到嗎,菲茲坐在辦公桌前,一本正經的指揮手下的特工準備抓捕西蒙斯,而坐在那裡聽着這一切的斯凱忍不住感到一陣荒謬,一種時空錯亂感直襲而來。
然而當斯凱跟着梅琳達去逮捕一名顛覆分子的時候,更加讓她感到震驚的事情出現在她的眼前,他們這一次出來逮捕的赫然竟是阿方索·麥肯錫,反而跟在阿方索·麥肯錫身邊的那個小女孩竟然是他的女兒。
要知道,阿方索·麥肯錫之所以會加入神盾局,一方面是因爲外星人的入侵,另外一方面就是他的女兒在奇瑞塔人入侵事件中受到了連累,正是因爲女兒的死亡才讓他直接下了決定。
就在斯凱想盡辦法準備營救阿方索·麥肯錫和他女兒的時候,她沒有想到,一場陰謀正在朝她襲來。
而在此時,沃德和西蒙斯,還有科爾森三個人,正駕駛着抵抗組織唯一的一架蝶式飛機趕往加勒比海。
坐在駕駛艙裡,一邊駕駛飛機,沃德一邊忍不住開口問道:“這個拉德克里夫博士,他危險嗎?”
“我也不太確定。”西蒙斯放下手裡的地圖,輕嘆一口氣說道:“或許身手差一點吧,但有時候最大的威脅其實就在人的思想裡。”
面對西蒙斯的冷視,沃德抿了抿嘴脣,陳懇的說道:“對不起。”
“什麼?”西蒙斯微微一愣,她有些詫異,沃德怎麼突然開口對她道歉了!
“我不該留下斯凱的。”沃德看着機窗的虛空,滿是擔憂的說道:“如果她真的出了事,我是永遠也不會原諒我自己的。你或許不知道,我願意爲她而死。”
聽到沃德這麼說,西蒙斯嘴角忍不住微微一抽,眼前的一幕讓她感到無比的怪異。要知道,在現實世界裡,正是沃德三番四次的逼殺,讓她們幾次差點陷入絕境。
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西蒙斯開口說道:“我還是給你留一點私人空間讓你獨自呆一會兒好吧。”
說完,西蒙斯直接站了起來,然後從駕駛艙走到了機艙內部,而此時坐在機艙的科爾森,卻是目光緊盯着放在座位上的那一把大口徑狙擊步槍,目光閃爍。
看到科爾森沉默不語的模樣,西蒙斯忍不住關心的問道:“怎麼了,你沒事吧,科爾森?”
科爾森勉強笑了笑,說道:“我有好多年都沒有坐過飛機了,好久以來,我只希望有人相信我,告訴我我沒瘋。我自己一個人居住,我做自己的肥皂,爲此,我的妻子離開了我。所以,我是在騙誰呢,我根本沒有資格坐在這裡,還跟你們去執行一起看起來非常重要的任務,萬一因爲我失敗了呢!”
“科爾森,你沒瘋,我相信。”西蒙斯看着眼前這個看起來有些懦弱的男人,一臉認真的說道:“我認識真正的科爾森,我相信,哪怕是連你自己都還不相信你自己,你現在也就在你本該在的地方。”
聽到西蒙斯這麼說,科爾森總算是恢復了一些信心,不過他的心底還是有些不安,然而當他踏步走上這一座加勒比羣島無名島嶼上的時候,他整個人的心已經平靜下了,說到底,他畢竟是科爾森啊。
“今天這是一次簡單的營救任務,我們找住他,然後直接帶走。”沃德拿着當口徑狙擊步槍,對着站在身前的西蒙斯和科爾森說道:“睜大你們的眼睛,都小心一點。”
“我來負責和他談話。”西蒙斯突然緊盯着沃德,提出了她自己的要求,
“可以!”沃德微微點了點頭,如果能夠不動手就把人帶走自然是最好,可如果……
“那我呢,我做什麼?”科爾森突然開口打斷了沃德接下來要說的話。
沃德上下打量着帶着眼鏡的科爾森,皺了皺眉頭,說道:“你負責後勤支援和四周的警戒工作。”
後勤支援和警戒工作,那是什麼,西蒙斯嘴角忍不住撇了撇,不過她並沒有拆穿沃德的敷衍之詞,這個時候不好就這麼打擊科爾森的積極性。
不過避開沃德,西蒙斯還是塞給了沃德一把手槍,同時低聲說道:“這是爲了以防萬一,如果不到緊要時刻,別使用這把槍。小心一點。”
說完,西蒙斯便緊跟着沃德的身後朝島嶼深處走去。
說實話,這座島嶼其實並不算小,但在這座島上卻只有一戶人家,一棟別墅,這裡是拉德克里夫的庇護所。
誰能想到,原本就連凌霄都非常忌憚的,身處在這一座孤島上的拉德克里夫,此時早已是一副老態龍鍾的模樣,彷彿過上了退休生活一樣的在那裡悠閒的打着撞球,完全不是那種在幕後統治整個世界的超級反派模樣。
剛看到沃德出現在面前的時候,拉德克里夫真的嚇了一跳,失聲叫道:“蜂巢,不,這不可能!”
就在拉德克里夫嚇得不停後退的時候,一把手槍突然抵在了他的後腰上,轉過身的拉德克里夫就看到了突然出現了西蒙斯,西蒙斯冷笑着打招呼道:“又見面了,你這個叛徒。”
“沒想到吧。”第三個人再度走入了拉德克里夫的視線當中,正是手持武器的科爾森,拉德克里夫滿是驚慌的說道:“不可能的,你們怎麼可能在這裡,你們都不該來這裡的。”
拉德克里夫忍不住不停的倒退,這個時候被他接近的沃德不得不開口說道:“夠了,夥計,站在那別動。”
沃德的這番話,讓拉德克里夫忍不住微微一怔,他立刻就反應了過來,指着沃德說道:“哦,哦,你根本不是蜂巢,對不對?你是之前的那個,格蘭特·沃德,對了,我甚至都沒有見過你。”
沃德皺了皺眉頭,拉德克里夫的反應實在有些出乎於他的意外,而西蒙斯對這一切反倒根本不感到任何的差異,她逼近拉德克里夫,冷聲說到:“拉德克里夫,我們這一次不是來做社交拜訪的。”
“珍瑪?”拉德克里夫看着西蒙斯,有如解脫了一樣的說道:“你根本不知道我經歷了怎樣的苦難。”
“我對綁架了我朋友拿殺人機器人換掉他們的撒謊者毫無同情心。”西蒙斯非常謹慎的槍口一直對準了拉德克里夫博士,而一旁的科爾森走上前來,指責說道:“別忘了植入虛假記憶,讓我以爲自己瘋了,太過分了。”
站在一旁的沃德根本聽不懂他們在說些什麼,但是他卻是所有人當中最清醒的,他上前一步說道:“如果有什麼話,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沒有那麼長時間讓你們敘舊,我們現在得走了。”
拉德克里夫舉起雙手,滿含歉意的說道:“事情變得太複雜了,我根本無意傷害任何人的。”
西蒙斯上前一步說道:“現在我纔不在乎你有什麼意圖,你要幫我們找到我們的朋友,然後從這裡逃出去。”
“親愛的珍瑪,這裡恐怕是逃不出去的。”拉德克里夫看着近在咫尺拿着槍口對着他的西蒙斯,滿臉苦笑的說道:“我並沒有想把世界變成這個樣子,一切都大錯特錯了。相信我,這裡就是個金絲籠,喝再多的邁代雞尾,看再多的夕陽,人也會膩的。”
“少來了,你不過是早退休了而已,而剩下的世界已經分崩離析了。”對於這些話,西蒙斯半句也不相信。
“相信我,親愛的,我的初衷是純粹的,但是一切都變了。”拉德克里夫的臉上寫滿了無奈和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