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皇后區。
“閻炎先生,願意與我一同去東京?”
敏銳的聽出閻炎話語中的含義,真理子頓時喜出望外,紅霞撲面,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滿臉期待的看着閻炎。
“沒錯!”閻炎故作爽朗的點了點頭
“真是太感謝您了!”真理子驚喜的起身,兩隻溫婉如水的眼睛,略帶羞澀,欲拒還迎的看着閻炎,如蚊蠅般慢聲細語的說道“您真是一個好人!”
真理子面目羞澀,她的一眼一眸都彷彿心聲愛意的羞澀少女,閻炎老奸巨猾,正好和他打個對臺,唱一出好戲,宛如一對初墜情網的男女,那笑容真的是甜蜜到了極點。
大約十分鐘後,與閻炎談定出發形成後,真理子這才萬般不捨的向閻炎鞠躬告別,在岡田的護送下上車,在車窗內仍舊含情脈脈的向閻炎頷首告別。
樸實內斂的本田轎車緩緩的從門前駛離,閻炎由自萬般不捨的揮手告別,只是汽車融入車流消失不見,閻炎身後的艾麗卡,這才疑惑的問道“老闆!我以爲你不喜歡日本人?”
她可記得,上次矢志田信玄來訪,閻炎是怎麼將山口組轟了出去。
“我確實不喜歡日本人!但送上門來的肥羊,豈有不宰的道理!”閻炎嘴角緩緩勾起一絲令人頭皮發麻的笑容,真理子不遠萬里的來尋找他,以求對抗信玄的壓力,但他未嘗不可以利用真理子,趁機大撈一筆。
閻炎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在艾麗卡疑惑的目光中,突然問道“我記得絲西納說,伊賀、甲賀兩個流派,與手合會同樣傳承久遠!唔!像這樣的組織,應該會很有錢吧!”
艾麗卡重重點了點頭,見了閻炎臉上狐狸般的笑容,一顆心這才放回肚子裡,自己的老闆還是自己的老闆,並沒有受到剛纔那個女人的引誘。
“這一次,我們會狠狠的大賺一筆!”閻炎眉開眼笑的看這本田轎車消失在街道盡頭,輕鬆的笑道:“今天晚上我們要好好的慶賀一下!不過!唔!魔形女女士,你可以出來了,這樣拜訪,可不是做生意應該有的行爲!”
一聲詫異的冷哼,纖細枯瘦的人影慢慢的從店面側面黑暗的小巷子中站了起來,身穿邋遢的破爛大衣,矮小瘦削的流浪漢緩步走了出來,昏黃的眼珠子裡金色的光澤微微閃過。
艾麗卡神情驟然冷肅,雙手悄無聲息的抓住紅色大衣下的十手鋼叉,魔形女千變萬化的詭異,她深有領教。
“今天是個好日子!”閻炎歡樂的擺動着身體,他眯着眼睛調笑道:“哦啦,艾麗卡寶貝,你不能這樣,你怎麼能對我們的客人表示敵意呢?我想瑞文女士,一定給我們帶來的大把的金幣!!”
魔形女斜睨了一眼閻炎,對這小子又憑空多了幾分戒備之心。
該死,他怎麼會發現她的存在!千變萬化的能力,讓她無往不利,但每一次面對閻炎時,這個狡詐的小子,總能輕而易舉的發現她的存在。
“更可惡的是,我還有求於他!”魔形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漏出一嘴參差的黃牙,故作大方的笑道:“沒錯!我帶來了你要的金幣,我想你應該也已經準備好了我要的東西。”
一萬枚古金幣,對變種兄弟會並不是小數目,尤其是市面上的古代金幣被斯塔克不問價格的一掃而空後,如果可以,魔形女絕對不想花這筆錢,但隨着紅坦克被俘,如果她再救不出萬磁王,變種兄弟會將會四分五裂。
……
與此同時,緩緩離開的本田車中,真理子含情脈脈的笑容逐漸冷淡,向身旁的蘿莉少女問道“雪緒,你從他的身上看到了什麼?”
“什麼都沒有!”雪緒嘟着嘴巴,不可置信的驚詫道“他身上沒有一丁點死亡的痕跡!這根本不可能,我想他一定是用了什麼東西擋住了我的能力。”
真理子緩緩點頭,雪緒還部能完全掌握自己的能力,對方不是簡單角色,查探不出也情有可原。
“真理子小姐,這個男人真的能夠讓家主的身體恢復嗎?”正在開車岡田突然充滿狐疑的擔憂說道,如果閻炎的藥物不起作用,一旦家主在這種時候辭世,矢志田信玄將全面接管家族,到時候真理子與整個甲賀流忍者,在日本都將再無容身之處。
“我讀過神盾局研究所的研究報告,他們雖然無法解析成分,但這種藥劑應該能夠暫時緩解爺爺的病情。”真理子手指輕點額頭低聲說道,沉吟片刻,這才吩咐道“但也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他身上,雪緒你明天就出發去加拿大!儘快找到那個人。”
黑白分明的眼睛裡透着冷靜睿智,真理子很確定閻炎的藥劑一定能幫她扭轉現在的局勢,但這個人心機太沉,很難把握他心底到底在想什麼,與他相比,另外一個人無疑要好控制的多。
“交給我吧!”嘴裡咀嚼着口香糖,雪緒兩隻大眼睛眯成月牙,笑盈盈的說道“我會找到那隻野獸的…”
……
一天後,唐人街。
同樣在黑白樓中那間古色古香的會客室,閻炎義憤填膺的對上氣說道“這些該死的小鬼子,居然出動了這麼多人埋伏…都怪我太大意,竟然沒有察覺到夜魔俠是他們丟出來的誘餌…傅兄弟,雷尊的傷勢不要緊吧!”
閻炎這番話透着心機,既把自己摘得乾淨,同時不着痕跡的坐實夜魔俠與伊賀忍者的同謀關係。
上氣面無表情,目光靜靜的看着閻炎,因爲閻炎傳遞的消息,追蹤夜魔俠的他們被帶進日本人的陷阱,毫無徵兆的戰鬥,死了上百個崑崙武者,三百多名青幫槍手,雷公都身受重傷,傅長河昏迷不醒,這讓上氣如何不怒從心起。
“見鬼!你不會認爲我是故意的吧!”在上氣靜默的目光下,閻炎從椅子上蹦起來,故作憤怒的喘着粗氣低吼道“我雖然貪財,但還不至於幫着小鬼子坑自己人。”
上氣小心的端起茶杯,眯着眼望着閻炎沉默不語。
皺着眉頭,思慮一陣,上氣這才突然搖了搖頭,端起茶杯奉給了閻炎,開口說道“閻炎,這次的變故也是太出乎意料了…還請你見諒!…直接說你來這裡的目的吧!”
經過上次短暫的相處,上氣很清楚閻炎是個什麼樣的人,如果沒有聞到錢香味,這個貪心的傢伙纔不會巴巴的跑到自己這裡。
“就喜歡和上氣兄弟這樣直爽的人做生意!”輕輕的拍了拍手掌,閻炎嘴角含笑,歪着腦袋笑盈盈的問道“對於這次的戰鬥,不知道傅兄弟怎麼想?如果你想找回場子,我們就有聊下去的必要,如果你們打算就這麼算了!那就當我從來沒來過!”
眼睛微眯,凜冽的殺氣一閃而過,上氣一字一句的冷哼道“手足之恨,雖遠必誅!有話直說!”
“既然如此,那就好辦了!”閻炎愜意的抿了一口香茶,狐狸般眯着眼睛笑道“昨天有個日本女人,上門來找我,這件事情想必你已經知道了吧!”
端起茶杯遮掩自己的尷尬,他派人監視閻炎,哪怕雙方都心知肚明,這種事情也不能放到檯面上回答,但興致顯然已經被閻炎給提了起來,看着閻炎等待下文。
“上次埋伏你們的主事人,名叫矢志田信玄,日本矢志田家族的繼承人,如果不出意外,很快老家主就會一命嗚呼,他將繼承家族的財富和權勢!我想對於上次的損失,他一定同樣刻骨銘心。”閻炎懶洋洋的靠着椅背,笑盈盈的說道“而昨天來找我的女人,名叫矢志田真理子,信玄的女兒,作爲矢志田家族的血脈,她也有繼承家族的資格!唔!還有他們父女的關係,不好!非常不好!”
若有所思的歪着腦袋,上氣詫異的反問道“你是說,這對父女正在爭奪繼承權?”
兄弟奪權,這種事情屢見不鮮,但父女相殺,這樣的事情上氣還是第一次聽說。
“沒錯!”閻炎嘲弄的冷笑一聲“信玄於伊賀流走的親近,一旦信玄掌權,甲賀忍者將會再無容身之處,甲賀的幾個老東西,自然也不會束手就擒!真理子就是他們推出來的代言人。”
“你想讓我們參合進去?”上氣皺起眉頭,身爲一個華人,對日本人有着天然的仇視。
“沒錯!”閻炎嘴角勾起一絲滲人的笑容,用震人心懸的聲音低沉道“一個偉大的帝國,是永遠無法從外部被擊潰的!哪怕被擊倒,也會浴火重生!但一旦他的內部變亂,帝國將會永無翻身之日!這種情況,我想你應該會非常樂意看到吧!”
“是的!這確實是我想要的!”上氣微微頷首,矜持的笑了笑,繼而看着閻炎慎重的問道“但是,這件事對你有什麼好處?那個模樣不錯的日本女人,可不足以讓我相信你。”
抿嘴一笑,閻炎搓着雙手,猶如狐狸般微笑起來“伊賀流向來只爲金錢而戰,這樣傳承多年的忍者流派,應該儲藏了很多寶貝吧!按照你的意願,我會扳倒伊賀流,而他們儲存的財富,歸我!”
眯眼沉思片刻,無論是青幫還是崑崙,都擁有不可想象的財富,對於伊賀流那點家底,上氣倒還真看不上,無所謂的點了點頭“成交!”
“合作愉快!”閻炎笑眯眯的站起來,從懷裡取出四瓶生命藥劑放在桌上“這是我的一點心意,我想雷公和傅掌棍,應該會需要我的藥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