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現在可不可以先留下來?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的休息了”小姑娘楚楚可憐的說道,三十公里的路程,作爲一個小孩子,就算是直接這麼走都是一件艱難的事,而且途中還有納粹的防線。
但是這幾年的經歷讓小女孩兒變得很堅強,在兩年前她還有一個溫暖幸福的家,可是戰爭爆發了父親拋下了母親和她,和納粹沆瀣一氣。
之後戰爭讓她失去了很多親人,現在只有她和母親相依爲命。這一次幫助地下反抗者的組織傳遞信息,是她做的最大膽的事情,從三十公里外的小山村,一步步用雙腳丈量了這段路程,而且在路上小心翼翼的躲避納粹的搜捕。
小女孩兒的心早在這段時間都已經筋疲力竭了,她的那一雙棕色的如同瑪瑙一樣的瞳孔,祈求的看着男子,希望得到一點點的迴應,因爲對方是反抗者,是他們荷蘭人民最後的希望。
可是她失望了,因爲對方最後還是無奈的搖着腦袋:“對不起,我不能將你留下,這條街上大家都知根知底的,我的情況他們全都清楚,所以偶然有一兩個人前來然後一會兒就走沒有關係,可是要是常住絕對會引起他們的注意的。”男子也有自己的難處,他也想將這個幫助他們帶來情報的小女孩兒留下。
可是他不能,這樣做只會害了對方,也只會讓他們反抗軍在這一個小鎮上的據點被納粹知道並且直接拔除。
“先生……謝謝你的麪包,我先走了!”小女孩拭去淚水,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一雙眼睛之中閃過一道堅強的光芒,她相信自己會活下去的,獲得越來越好,將來有一個美滿的家庭,她要生下一對兒女,還要有一個高大英俊的丈夫。
對於這個世界她沒有抱怨,因爲這樣只會讓自己更加煩惱,她會帶着家人的希望活下去,讓他們看着自己活的很好。
可是這一切顯然都是一個美好的願望,在這個世界上從來不缺乏那種想要不勞而獲的人,每個小鎮上總是有那麼一些混混,他們在和平時期就是爲害一方的害蟲,在這個戰亂不堪的世道更加的變的邪惡瘋狂起來。
在這個小鎮上也不例外,一個平時就是遊手好閒的傢伙此時就動了歪心思,哈德森是這個鎮上的原住民,對於鎮上的所有人都很熟悉,所以這個時候他在聽到納粹說的三天的糧食之後,就動了心。
在之前他就看到了那一個小女孩,雖然詫異這個小女孩兒他從未見過,但是卻沒有放在心上,但是之後納粹前來搜捕,頓時讓他心思活躍了。
外來人,那個小女孩兒就是啊,只是爲什麼剛纔納粹士兵搜索了老漢莫爾頓家沒有帶走那個小女孩兒?難道說……
這裡面一定有問題,所以這個傢伙就悄悄地觀察起老漢莫爾頓的房子,果然當納粹士兵離開之後不久,老漢莫爾頓就將那個小女孩兒送了出來,然後讓她趕緊離開。
在臨走前,居然塞給了那個小女孩兒一塊麪包,這讓哈德森更是感覺到了這一件事情絕對不簡單了,老漢莫爾頓居然有面包。所以他更加堅信那羣納粹士兵和老漢莫爾頓家的這個小女孩有着不一般的關聯。
“看樣子我可以過幾天能吃飽的生活了,老漢莫爾頓那裡可以敲詐一些,還有去納粹那裡也能領回三天的糧食,這筆生意可以做。”哈德森笑出了聲。
然後他直接從隱藏的地方走了出來,看着已經漸漸遠離的那個小小的身影,最後敲開了老漢莫爾頓家的大門。
“哈德森,你來做什麼?”老漢莫爾頓看着站在門外的這個傢伙,頓時面色難看了。
“老漢莫爾頓,沒想到你家居然還有糧食啊,你裝的可真像,瞧這一臉的菜色,真的跟好多天沒吃飽一個樣。”哈德森笑着說道。
“你……”頓時老漢莫爾頓知道對方看到剛纔的事情了,這件事情可是嚴重了。這個據點因爲需要隱秘的原因,所以只有他自己一個人,而且自己年事已高,哈德森卻是正是年輕力壯的時候,動起手來自己絕對不是對方的對手。
“怎麼,不把你家的麪包拿出來招待我嗎?還是一位那個小傢伙可以跑得過納粹士兵?信不信我這就去舉報?”哈德森小人得志,威脅這個枯瘦的男子。
“好吧……我也是看那個孩子可憐,所以……”漢莫爾頓解釋道。
“這些你信嗎?在這個自己都吃不飽的年代,你居然會好心的給一個小女孩兒食物?放心只要大爺吃飽了,那麼我不會說出去的,不過要是你不能讓我滿意,那麼哼哼……”哈德森嘴角一扯,然後仰着頭說道。
“這個……好吧……我給你拿。”漢莫爾頓沒有辦法,只能先將對方穩住,然後多拖延點時間看看那個小姑娘可不可以走得遠一點。
可是他這麼做更是讓哈德森覺得這裡面一定有什麼值得漢莫爾頓不惜給他食物也要保住的秘密,納粹絕對會喜歡這個消息的。
所以在漢莫爾頓去拿食物,剛剛將桌子移開,然後露出下方的那一個小小的暗格的時候,哈德森直接一下子衝了上去,直接將裡面的那一個包裹搶到了手裡。
然後哈德森頭也不回的朝着外面奔去:“哈哈……我還可以去納粹那邊舉報,那個小女孩可是價值三天的食物,到時候嘿嘿……”哈德森陰陽怪氣的聲音在空氣中傳播的很遠,他似乎想到了自己得到了食物之後,只要一塊麪包,不,只要半塊麪包就能夠睡那鎮上最美麗的伊蓮娜一夜的樣子。
“你……”老漢莫爾頓一口老血噴了出去,差點直接暈倒在地,早就知道這個哈德森是一個混賬東西,可是一直沒有覺得對方這般可惡。
此時剛剛走出小鎮的小女孩可不知道身後發生的事情,她小心翼翼的將那一片面包藏在身上的衣衫最貼身的那一個兜裡面,用小手輕輕的拍了拍,這才放下心來,下一頓是有了。
在身後的小鎮,一個男子的身影在這個時候敲開一棟民居的房門,拿着麪包趾氣高昂的走了進去,然後在半個小時之後出來,敲響了納粹軍營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