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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通！
康斯坦丁腳下一軟，單膝跪倒。
萊恩笑道：“雖然救了你一命，但你也不用這麼客氣。”
康斯坦丁沒有介意他的調侃，而是猛地吸了一口氣，直起身來，一把撕開白襯衫，鈕釦橫飛。
萊恩看了一眼，點頭道：“挺白的。”
康斯坦丁雙手交叉撫摸着自己的胸膛。
萊恩當然知道他的意思，不過畫面依舊不太美觀。
接着，康斯坦丁開始大口大口地呼吸，感受着空氣注入肺部循環一圈後又再派出，接着又清了清自己的嗓子，他的聲音也的確變得清澈透亮了許多。
起身，他忽而握拳，忽而蹦躂。
方纔始終不苟言笑的臉龐上逐漸開出燦爛的花兒。
倏地，他動作一頓，看向萊恩：“你……想要什麼？”
“我就喜歡和聰明人聊天。”萊恩先笑了起來，而後便認真地說：“帶我去地獄。”
“什麼？”康斯坦丁以爲自己聽錯了。
萊恩肯定地點頭：“不要懷疑自己，你沒聽錯，我要去地獄。”
聞言，康斯坦丁愣了一會兒，旋即搖頭：“我聽過有人要上天堂的，沒見過有人想要去地獄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而我正好對地獄比較好奇。”
好奇當然是假的，不過萊恩的確想看看地獄。
首先當然是因爲路西法，作爲DC宇宙中最強大的存在之一，他知道自己目前還無法與對方相提並論，不過到地獄裡感受一下路西法的力量或氣息應該是可以的。
其次，雖然DC和漫威的地獄不一樣，但提前感受一下地獄的環境與氣息，以及進入地獄的過程和方法，有利於將來回到漫威之後的行程。
萊恩從來沒有忘記墨菲斯托。
回到漫威的第一件大事，一定也必然是殺死墨菲斯托！
“可以嗎？”他問。
“當然沒問題，只是……”康斯坦丁沒有猶豫便點頭，
旋即扭頭左右看着身邊徐徐消散的光，“你真的不是天使？”
“不是。”萊恩搖頭，但緊跟着又說：“其實，也可以是。”
“嗯？”
萊恩招手，加百列飛來，身軀不受控制地跪坐在萊恩面前，背後張開的雙翼看起來還挺壯觀。
指尖一動，加百列胸口的衣服微微鼓起，旋即一道血霧涌出，如涓涓細流般注入萊恩的身體。
見此，康斯坦丁的手不自覺地矇住自己的心臟處，眼皮也猛地一跳。
加百列無法出聲，只能眼睜睜看着萊恩汲取自己的血液。
不一會兒。
萊恩停下，腦袋微微一偏，眼神輕盈轉動。
譁！
驟然間，一對純白如雪的羽翼從他背後展開，每一片羽毛上彷彿都凝結着純淨無暇的光能，星星點點的光芒從羽翼上升騰而起，房間內轉眼間宛若升起一條無垠無邊的聖光星河，神聖猶勝傳說中的天堂。
聖潔的氣息與方纔取血的畫面形成了極其強烈的對比與衝擊。
房間內，康斯坦丁、加百列、神父以及那個女人，統統瞪大了眼睛。
三秒後，羽翼倏地一收，消失無跡。
一切恍若幻覺。
“我其實不是很喜歡長翅膀。”萊恩笑了笑。
自打融合了佐德的血液之後，他就再也沒有用過光翼。
眼下，融合了加百列的天使之血，光翼和羽翼合二爲一，倒是比加百列那一對灰白相間的天使之翼更加神聖。
“Father……”
加百列目光怔愣，不由自主地出聲。
萊恩挑眉，再看另外三人，雖然沒有說話，但眼神已經表明了他們在想些什麼。
於是萊恩只能瞬息間將房間內剩餘的光能全部吸收乾淨，幫助他們冷靜冷靜。
“我不是你口中的那個什麼Father，別亂叫。”萊恩輕輕拍着加百列的臉。
只是此刻他心裡卻情不自禁地想到了隔壁光頭的花唄法師。
這……大概也算是“渣”的一種表現方式吧？
萊恩盯着加百列淡金色的眼瞳：“有沒有興趣做一個更像天使的天使？”
聞言，加百列眼瞳微縮，但卻沒有直接開口。
萊恩笑道：“不着急，伱還有一天的時間可以考慮。”
說罷，他站起身來。
“走吧，去地獄。”
康斯坦丁深深吸了口氣，跟上萊恩。
走到一半，那女人突然跑了上來，面向萊恩，她低下頭，言辭懇切地道：“求求你，救救我妹妹。”
萊恩沒有多想，直接問：“我可以救，但你能接受一個不太一樣的妹妹嗎？”
聞言，女人愣了一下，“什麼……不一樣？”
萊恩張口，獠牙露出。
霎時，女人震驚地瞪着眼驚慌後退，一步便將自己絆倒在地。
萊恩瞬間恢復普通模樣，看着她笑道：“看來你不太能接受。”
話落，萊恩帶着康斯坦丁從她身旁走過。
女人目光怔怔地跟隨，卻沒有再度出聲。
來到門口的時候，康斯坦丁回頭，目光正好與加百列對視，兩人眼中的情緒都很複雜。
出門，雨已經停了，空氣十分潮溼。
坐上出租車，康斯坦丁直接道：“去米耐酒吧。”
“好的，沒問題。”前座的司機啓動車輛，眼神透過後視鏡不斷觀察着萊恩，憋了許久，他才問：“這是你的哪個親戚？”
康斯坦丁看着打火機，搖頭：“不是。”
“那……他是你新收的徒弟。”
“不是，你能不能別廢話？”
“好吧。”司機的神態頓時振奮起來，沉默一會兒，他又對萊恩笑着說：“你好， 我是查斯·克雷默，康斯坦丁的徒弟。”
“你好，萊恩·李。”
查斯點頭，微笑真誠。
萊恩看着查斯背後蜷縮的翅膀，若有所思。
片刻，抵達目的地。
“查斯，我讓你看着車。”
“放心吧，我鎖好了，不會出事的，我知道米耐酒吧，那裡是很多鬼魂之類的避難所，米耐是一個堅守中立的人，他可是個傳奇人物！”
“所以呢？”
“帶我進去吧，求求你了。”
康斯坦丁點燃香菸，道：“你可以跟在我後面，要是有本事的話，你就能進去。”
查斯眨着眼，有些慌張。
萊恩這時候拍了拍他的肩頭。
“跟着我，我帶你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