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別看高夫人這個人不太起眼,但是她所在的瘋狂組織手合會對於圈內的一些人來說,還是有那種讓小兒止啼的威懾力。因此在其進來片刻,那些嘈雜的互懟聲音便漸漸的變小,直至消失不見。
“不好意思,因爲要準備一點東西,所以有些遲了,希望大家不要介意纔好,”高夫人一臉笑意道。
“好了,高夫人,不要說那些沒用的廢話,”施萊德煩躁道:“大家的時間都很緊,趕快進入正題吧。”
自從拿了企鵝人的那批貨之後,施萊德便感覺自己一直在走背運。先是和企鵝人進行了大規模的衝突,死了大批的得力手下,然後又丟掉了他最重要的夥伴克朗和那塊地費盡心力得到的神秘寶石。
還沒等他從這些打擊中恢復過來,一頓市政府、法院和紐約的暴力機構的排頭便向他迎面打了過來,讓他連喘息的時間都沒有。所以施萊德現在相當煩躁,剛剛要不是高夫人進來了,煩躁的他恐怕就要對那些正在互懟的黑幫頭子直接出手了。
“好吧,正如施萊德先生所說的一樣,大家的時間都很緊,那我就直接進入正題了,”高夫人聞言也不生氣,一臉微笑道。
然而就在諸位黑幫大佬以爲馬上就要進入正題,紛紛打起精神來準備豎耳傾聽的時候,一個相當放蕩囂張的聲音出現,搶在了高夫人的話語之前響徹了整個會議場中:“進入正題是沒有問題,不過在那之前是不是有些事情要先解決一下。”
衆人聞言紛紛放眼望去,發現出聲的是坐在後方的一個一副暴發戶打扮的男子,而這個男子也正是安東尼在酒會當中所指的那幾個相當不友好的新面孔中的一個,野豬佩奇。
“哦?不知道佩奇先生想要先解決什麼問題?”高夫人不由目露寒光道。
“當然是座位問題!”野豬佩奇沉聲道:“憑什麼讓我坐在這裡!”
高夫人聞言不由有幾分哭笑不得,早就聽說這個叫曼哈頓地區新崛起的這個販賣人口的是個腦殘,真是沒想到會腦殘到這種地步。他以爲自己這裡的座位是隨便安排的嗎?之所以給他安排在那個位置,就是因爲他只配坐在那裡。
“那佩奇先生想坐在那裡?”高夫人眯着眼問道。
“我看那個位置就挺適合我的,”野豬佩奇竟然將手指向坐在左首位的安東尼那裡:“我的占卜師告訴我,那個位置是我今天的幸運位置。”
衆人聞言不由輕笑了幾聲,都用一副看好戲的眼光看着安東尼,而施萊德更是唯恐天下不亂的直接出言道:“我也覺得這個位置和安東尼不太般配。”
對與施萊德今天對自己的陰陽怪氣,安東尼是有所預料的,畢竟企鵝人這麼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傢伙,只用了幾天就直接鎖定到他的身上,他肯定能夠猜到這其中一定有紐約的同行在背後捅他刀子。稍微查一下就能夠知道企鵝人之前找過自己,因此恨屋及烏之下,遷怒安東尼是人之常情。
但是那個叫佩奇的是個什麼東西,他一個只能陪坐於末尾的居然敢屢安東尼的虎鬚!真是不想活了!
也許是看出了安東尼的一絲疑惑,因此安東尼身邊迪克不由俯身湊到安東尼耳邊道:“老闆,這個叫佩奇的是不久前才從愛爾蘭來紐約的,一來就直接盯上曼哈頓這塊地盤。
由於前段時間風聲太緊我們龜縮自己的人和勢力,因爲倒是沒有時間搭理這個不知死活的新人。現在看來,我們的退讓倒是讓他這個腦袋不是太清楚的傢伙有些飄了,真的以爲他那個根本就不入流的小幫派夠資格和我們怒幫相提並論呢。”
“真是不知所謂,”安東尼不由無奈道,這什麼破事啊,以前總以爲那種不知死活喜歡送人頭的蠢貨都是編出來的,沒想到還真有活的,而且還挑釁到自己這裡了。
“高夫人,不介意吧,”安東尼沒有理會那個一臉挑釁模樣的白癡,轉頭對高夫人淡淡道。
“您隨意,”高夫人瞬間就秒懂了安東尼的意思和想法,直接一臉微笑的應道,顯然不想因爲這麼個蠢蛋得罪眼前的安東尼。
“那琴酒,處理的乾淨一點,不要給高夫人添麻煩,”安東尼聞言微微頷首便直接背對着琴酒吩咐道。
“明白,老闆。”
望着那被自殺死不瞑目的野豬佩奇和他的手下,諸位黑幫大佬包括施萊德在內都沒有說些什麼。畢竟黑幫這個羣體說到底還是誰拳頭大誰有理?爲了一個野豬佩奇去得罪現在如日中天的安東尼,他們的腦袋還沒有壞掉呢。
更何況其中有不少黑幫大佬也想讓那些新面孔好好看看,他們這些老人不是他們這些剛入行的可以挑戰的。
拋開了這個小插曲,高夫人這邊便開始正式進入正題:“想必在座的諸位最近一段時間都相當不好過吧。”
不少黑幫大佬聞言都不由面色一陰,其中幾個更是面色陰沉如水,顯然被高夫人說到了痛處。其中一個臉上都是縫合痕跡的黑幫大佬直接陰沉着臉道:“高夫人,你是什麼意思?”
“對於那個新出現的義警,不,應該說是兇徒纔對,難道大家都沒有什麼想法嗎?”高夫人陰聲問道:“要知道,就是因爲他的出現,讓我們現在本身就已經被官方壓縮到極點的生意變得更加差了,在坐諸位的生意差到什麼地方我不太清楚,但是我這裡的生意已經萎縮到連我那些手下都快養不活的地步了。”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一個帶着鐵面具的黑幫大佬淡淡道:“這個新出現的義警和其他義警不一樣。以前那些街頭義警,不管怎麼打擊罪犯都不會殺人。因此雖然每次他們的出動都會讓我們損失嚴重,但是對底層人員的威懾力並沒有多大。畢竟以我們的手段,只要風頭過去了隨時都可以讓他們出來。
但是他不一樣,動手從不留活口,因此就算我們再怎麼安撫也安撫不了下面人的心。再加上我們抓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有抓到他,所以生意差是難免的事情。”
“是啊,我也很想他死,但是那個傢伙反偵察能力相當的強,找了這麼久了只見損失人手,不見他毛一個,我這邊負責搜查的手下都快要崩潰了。”另一個損失慘重的黑幫大佬也出言附和道。
“等一下,”就在此時施萊德出聲了:“高夫人,你把我們這些人找來的原因不是會是就爲了和我們商討對付一個街頭義警。如果是的話那麼抱歉我要失陪了,因爲我現在實在沒有時間理會這種小事,明天我還要準備繼續出庭呢。”
“當然不是隻爲了這一件事情,”高夫人笑了笑,接着道:“就像施萊德先生所說的一樣,他再強,面對我們這麼多幫派,也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事。”
“那今天請我們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安東尼略微有些不耐煩了。
“諸位,”高夫人目光閃動道:“你們不覺得紐約街頭的那些義警實在是太多了嗎?”
“高夫人的意思是?”
“是時候該清理清理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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