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下地獄?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懲罰者的話音還未落,他的子彈便咆哮着噴射而出,向着陰影中的那個人奔襲而去。
望着打過來的子彈,陰影處的那個人絲毫不亂。如同未卜先知一樣扭動了幾下身軀,子彈便被他一一讓過,全部落在了空處。而與此同時,他的反擊也到了,大手一揮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條狀物體便划着漂亮的弧線瞬間就命中了懲罰者一隻持槍的的手腕。
這是?鋼筆!懲罰者捂着手腕再次躲到掩體之中,這時的他才發現對方剛剛投過來的那個讓自己避之不及的兇器居然是一支隨處可見的鋼筆,不由讓他凝重不已。
看來一開始的預感果然沒有錯,這個未知的敵人果然是他至今爲止以來碰到的最強之敵。
“你究竟是什麼人?”懲罰者再次問出了這個問題。
“你可以稱呼爲靶眼,”靶眼從陰影之中走了出來,指了指自己的額頭中的那個標靶笑道:“正中靶眼的靶眼。”
“靶眼?”懲罰者不由一眯眼狠聲道:“原來也是黑幫的渣滓!”
看來懲罰者也聽過靶眼的名字。
“渣滓?你是說殺人嗎?”靶眼笑了笑,指了指地上的地獄一樣的慘相道:“你所做的事情好像也好不到哪裡去吧?”
“我們不一樣,”懲罰者冷笑道:“我殺的人全都是該死的。”
“我覺得沒有什麼區別,”靶眼嗜血道:“好人和壞人我都殺了,他們的哀鳴都能夠讓我興奮。”
懲罰者聞言不由眼中寒光一閃:“那你想不想聽到你自己哀鳴的聲音。”
“想啊,”靶眼也同樣兇光一閃:“只要你能辦得到。”
砰砰砰!懲罰者先下手爲強,魚躍出掩體凌空就是幾槍,直指靶眼的周身要害。
“看來你還是沒學聰明,”靶眼再次像未卜先知一樣晃動了一下身體,懲罰者的子彈並又再次落空:“光靠槍這種東西,你是聽不到我的哀鳴的。”
“那刀呢!”懲罰者趁着靶眼晃動身體的時候,箭步上前,反手一刀便划向他的腰間。
其實在知道對方是靶眼之後,懲罰者便知道必須要和對方拉近距離,要不然的話他根本就沒有絲毫贏的機會。畢竟遠程攻擊這方面可是對方的強項,對方可是一個拿着牙籤兒都能殺死百米之外人的超級殺手。
所以他剛剛那幾槍的目的根本就不是爲了打中對方,而是爲了給他爭取近身靶眼的機會。
咣噹,一聲金鐵交鳴聲音響起,懲罰者的短刀被靶眼上條的匕首給牢牢的擋住。
“近身戰?有想法,”靶眼對着近在咫尺的懲罰者笑道:“如果是以前的話,被你這種傢伙近身可能還真是有點麻煩,但是現在……聽聽我的心跳,你沒有絲毫的機會。”
心跳?懲罰者聞言不由目光一凝,同時也不由注意到進在咫尺靶眼那彷彿鼓鳴一樣的聲音。
這是什麼?就在懲罰者疑惑不已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力從持刀的手上涌了過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他手中的短刀就被高高的挑起,一隻大腳在空門大露的他眼前慢慢的放大,重重地落在了他的胸前。
轟咚,順着地面,滑出老遠的懲罰者重重地撞到了路邊的一個垃圾桶上。垃圾桶瞬間碎裂,大量的垃圾一下子就將他掩埋。
“看來率先哀鳴的是你呀,懲罰者先生,”靶眼一邊嘲笑一邊繼續一下懲罰者逼近,於此同時,他胸口如同鼓點一樣的心跳聲,也慢慢平息下來。
通緝令世界刺客聯盟的腎上腺素激發狀態,這就是靶眼加入安東尼的怒幫的福利之一,也是最讓他滿意的福利。
靶眼這邊正在毆打懲罰者,另一邊,神盾局紐約分局那裡,希爾也接到了下屬那邊的報告:“長官,弗蘭克先生那邊有消息傳來。”
“發生了什麼?”對於希爾而言,懲罰者那邊沒有消息纔是最大的好消息。現在竟然有消息傳來,那麼就代表懲罰者那邊很可能出事情了。
“怒幫的靶眼正在和弗蘭克先生交戰,”希爾手下的特工彙報道:“弗蘭克先生的情況顯得相當不妙,而且怒幫的大部隊正在往那裡趕。”
果然,希爾聞言不由心往下微微一沉,居然是紐約黑幫之中最棘手的安東尼動的手,希爾不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於是連忙直接拋開這個手下,拿起通訊器來,便對着早已準備好的應急小隊開始下命令:“巴頓,弗蘭克那裡現在有麻煩。事發地點已經發給你了,現在你和你的小隊立刻出發,一定要把他活着帶回來。”
“明白。”
“給我去死!”另一邊,正在垃圾堆裡躺着的懲罰者等到靶眼湊到跟前的時候突然暴起,一顆延遲起爆的高爆手雷瞬間就被他扔到了靶眼的眼前。
“垂死掙扎而已,”面對馬上就要在他面前爆炸的高爆手雷,靶眼冷笑一呸,嘴上叼着那根牙籤便暴射而出,將這顆高爆手雷瞬間給頂到懲罰者跟前,轟然的炸開。
“有什麼遺言嗎?懲罰者先生,”靶眼望着眼前正面捱了一顆高爆手雷渾身是血艱難爬起來的懲罰者淡淡道。
“我還會回來的,”懲罰者扯了一下嘴角,盯着眼前的靶眼獰笑道:“從地獄裡爬回來!”
“那我就等着你回來,”靶眼眯着眼道。
咣,靶眼隨腳一踢,他腳下的一根鏽跡斑斑的細小鐵棍便盤旋着向懲罰者的眉心飛去。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根鐵棍會在片刻之後就洞穿懲罰者的顱骨,將他帶進黃泉。
一切都結束了嗎?望着這根不斷在他眼前放大的小鐵棍,懲罰者不由閉上眼睛。
其實如果他真的想躲的話,但未必會躲不開這根靶眼隨意踢過來的鐵棍。但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已經受到重創的他,定逃不過靶眼的追殺。既然如此,他又何必白費時間。
瑪麗亞,抱歉,沒有能夠幫你們報仇,真的抱歉……
就在懲罰者閉目等死,靶眼這邊也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突然,一根羽箭出現在兩人中間,將那根盤旋着向乘客者頭顱上插去的鐵棍釘到了懲罰者近前的地面。
“什麼人!”幾根長籤從袖子滑落在手,靶眼不由一邊警戒,一邊對着弓箭襲來的方向質問。
“國土戰略防禦後勤保障局7級特工鷹眼。”遠處的一架正在向着一邊靠過來的飛行器上,身背箭囊的鷹眼淡淡道。
“特工嗎?”靶眼目光閃動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剛剛見面就自報家門的特工。”
“你不一樣,”鷹眼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以你的實力有資格知道我的名字和身份,而且,對於死人我向來仁慈,我可不希望你都死了還不知道殺你是什麼人。”
“殺我?”靶眼玩味道:“說過這話的人很多,但是能夠做到的,卻從來沒有過。”
“那是因爲你沒有遇到過我,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