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眼局長這邊都得到消息了,九頭蛇這邊自然不會得不到。因此安東尼這邊送走邁克.布隆格甚至還沒有一刻鐘,九頭蛇那邊送給安東尼的專用通訊器便再次響起。
“安東尼,你做的比我想象的要出色,”交叉骨看着眼前的安東尼道。
雖然他早就預料到像這種事情難不倒安東尼這個地頭蛇,但是安東尼下手的果斷和速度還是超過他的預料。他沒有想到,自己這邊纔剛剛通知不久,那一邊就傳來了安東尼的捷報。
早知道這樣的話那就不用安排人拖住希爾派過來的那些人了,他也不會因爲相關的收尾,而傷透了腦細胞。
“組織那邊得到消息的速度夠快的,”安東尼笑道:“我這邊也纔剛得到消息不久,沒想到組織那邊就知道了。”
“邁克.布隆格的事非同小可,我們一直關注着,當然會在第一時間得到消息。”交叉骨沉聲道:“畢竟,我們要做好你那邊有可能失敗的後續安排。”
“看來這個邁克.布隆格真的很重要,”安東尼聞言眯眼道。
“這是當然,其實如果不是出了冬日戰士這件事情的話,這個任務就應該是你今年必須完成的任務,它的重要性超乎你的想象,”交叉骨似乎認爲邁克.布隆格已經死了,所以一些事情也沒有必要對安東尼保密,於是不由多說了幾句:“要知道邁克.布隆格當時可是總部非常看重的政治新星,因此爲他傾斜了相當多資源。
有不少高級成員和他直接面對面的見過,還有相當多的成員都或多或少的爲他出過力有過相關的交集。一旦他落到尼克弗瑞的手裡,我們的損失會超乎你的想象,所以不得不說安東尼,你這次的行動確實漂亮。”
“原來他居然是這麼重要的一個人,”安東尼誇張道:“那麼就這麼打死他了,豈不是太可惜了。”
“沒有什麼可惜不可惜的,”交叉股骨淡淡的道:“他既然已經暴露了,那麼他身上的價值也就不復存在了,因此死亡纔是它最好的歸宿。所以我希望你,安東尼,能隱藏好你的身份,在我們的計劃完成之前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要不然的話,處決你的任務,我會親自出手!”
“瞭解,”安東尼笑眯眯的晃了晃手中的酒杯道:“不過你這麼晚了聯繫我,該不會就是爲了警告我和我說這些的吧?”
“當然不是,”交叉骨沉聲道:“我聯繫你是想告訴你,你的任務目標已經進入紐約了,你必須在他暴露在大衆視線之前將他抓到。”
“冬日戰士嗎?來的好快,”安東尼目光閃動的喃喃道。
“的確很快,”交叉骨似乎也有些疑惑道:“說實話,他的速度也超乎了我們的預料。他現在的行動速度似乎已經不像是要路過紐約,反而像是要進入紐約尋找什麼東西一樣。”
安東尼輕笑了笑,沒有言語。同時暗自揣測恐怕交叉骨在九頭蛇的地位並不算是多高,要不然他就不會有這種愚蠢的疑惑。
似乎也明白自己剛剛有些失言,於是交叉骨便直接錯過這個話題,開始再次強調了一下任務:“還是那句話,安東尼。如果可能的話,對於這個冬日戰士,我希望你能夠抓到活的。我們需要知道,他究竟是怎麼脫離控制的。”
這個問題也是皮爾斯非常想知道的問題,不將這件事情完全搞明白,基地裡冰封的其他的冬日戰士就還會有繼續出事故的風險。他可不想他手中最得力的利刃給反噬。
關掉了通訊器,安東尼便打電話通知負責情報的裡克來一趟自己的辦公室。
其實對於冬兵,安東尼並不看重。畢竟這種類型的人才,安東尼手下並不缺。Dr.時尚的實驗室裡可是還有着一大堆還在正在不斷完善調試的鷹眼和懲罰者的複製體呢。
而作爲研究素材的話,他的價值同樣也不高,他所注射的那種叫做無限公式的血清在九頭蛇內部網絡中,可是可以公開銷售販賣的。如果安東尼真的需要的話,只要捨得積分,要多少就有多少。所以在冬兵這件事情上,安東尼算是無慾無求。也就是這個任務是九頭蛇佈置給安東尼必須完成的任務,要不然安東尼都不想理會。
“就是這個人嗎?老闆,”迪克看着手中的這一份安東尼所給的情報擡頭問道。
“不錯,”安東尼點點頭,想了想,不由再次強調一遍道:“記住,你說做的就是找到他,抓捕方面有專人接手。”
的確,與普通人而言,這個傢伙確實很危險。當時九頭蛇改造他的時候,就是按照超級兵器的這種概念改造的。
“明白,老闆。”
這邊安東尼在凱撒皇宮這邊撒網暗中搜捕冬兵的時候,冬兵也正式踏上了紐約的這片故土。
“我是誰?我究竟是誰?”繁華的街頭,冬兵捂着額頭喃喃自語道。
其實對於冬兵此次脫離控制,並不是技術上的錯誤,而是屬於偶然不可抗力的特殊因素。
不久前,由於局勢的需要,冬兵再次被九頭蛇的人給解凍,然後給了他一個不知道他做過多少次的抹殺任務。而正是這個不起眼的抹殺任務,讓冬兵平靜波瀾的心出了變故。
任務本身其實是沒有任何難度的,排除他挨個房間尋找目標的時,真正動手的時間還不足兩分鐘。但是問題出就出在他要抹殺的目標人物家庭之中有一個是美國隊長的狂熱愛好者,房間之中收藏了很多和美國隊長有關的東西。也正是這些雜亂的東西中的一樣,撬開了冬兵被塵封的記憶,露出了一絲絲小縫。
如果本身只是這樣的話,其實也沒有什麼問題。畢竟他們九頭蛇的洗腦方式的確不是一絲裂縫所能撼動的。
但是好死不死在他返回一箇中轉站基地的時候,因爲他時不時被腦海縫隙中冒出的片段所影響,恍惚間慢了一拍的時候。有一個工作人員就按照往常一樣用電擊器狠狠的給他來了一下,就是這麼一下給惹出禍來了。
電流刺激之下,他腦中出現的片段越來越多,甚至還閃過了當時他接受洗腦的時候被刑法折磨的片段,於是他直接狂性大發,不光是隨手扭斷了剛剛電他那位工作人員的脖子,還大鬧了整個中轉站,殺死了裡面的所有人。
做完了這一切的他先是一陣迷茫,不知應該怎麼辦。而也正是這個時候,一個片段再次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讓他堅定了信念,他打算去記憶片段之中出現最多的地方紐約看看,看看在那裡,他能不能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麼人?
紐約,美國隊長博物館門前,冬兵看着眼前這個雕像愣愣出神。
“嘿,你也喜歡美國隊長吧?看得這麼入神,”一個小夥子拍了一下正在愣愣出神的冬兵道。
“他叫美國隊長嗎?”冬兵轉過頭來迷茫的問道。
“是啊,”小夥子點點頭,帶着幾分詫異道:“怎麼?你不認識嗎?”
“我……應該認識他吧,”冬兵疑遲道。他腦海中的片段出現最多的就是這個身影,雖然他還想不起來對方究竟是誰,但是他有種感覺這個人和自己的關係應該相當的密切。
“……呵呵,這樣啊,”小夥子看着冬兵的樣子不由乾笑了一下,因爲對方的表情實在是不像認識美國隊長的樣子。
不過這怎麼可能?要知道美國隊長可是美國的全民偶像,就算是幼兒園的小朋友都知道,眼前這個明顯已經成年的傢伙怎麼可能會不知道美國隊長是什麼人。
這個傢伙該不會精神方面有什麼問題吧,失憶或者弱智什麼的,要不要叫警察前來幫忙?就在小夥子準備打電話看看找個警察過來,查一下眼前這個人是不是哪個病院逃出來的病人的時候,冬兵再次開口道:“能不能跟我講一講這個人?”
“這……好吧,”小夥子其實內心是拒絕的,畢竟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但是看着對面冬兵那雙有如死水一樣的眼睛,不知怎麼的,他心底突然冒出一股寒氣來,拒絕的話直接又被咽回了肚子裡。
就在小夥子在美國隊長紀念館長話短說的給冬兵講述美國隊長的一些事蹟的時候,安東尼這邊就收到了迪克的報告。
“老闆,你吩咐讓我們找的人找到了,”迪克報告道。
安東尼將手中的文件放下,感興趣的問道:“哦?人在哪裡?”
迪克沉聲道:“美國隊長紐約紀念館。”
“有趣……居然去了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