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一個念頭在索爾的腦海裡劇烈的迴盪着,讓他臉色蒼白,好似丟失了靈魂。
看着腳下的雷神之錘,索爾雙眼無神,‘咚’的倒在了地上。
他回去的希望破滅了。
在沒有拿到雷神之錘前,他依舊覺得自己是戰無不勝,受阿斯嘉德人敬仰的王子,而現在,他就是個連小孩子都打不過的可憐蟲!
“呵!”
一聲輕蔑的笑聲響起,索爾眼珠子微微轉動了下看了過去。
是剛剛絆倒他的男人。
只見對方站在門口,眼神毫無波動,像是在看着一個泥鰍。
嘴巴一動,索爾心裡涌出一點點怒氣,但更多的卻是因希望破滅而出現的失落情緒,這導致他現在不想說話,全身無力,像是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氣。
就在這時,卡普跑了過來,看着地上的索爾,詫異的道:“老師,這個滿嘴凡人的臭屁傢伙怎麼了?”
“誰知道呢?也許是覺得自己還不如凡人吧。”馬爾斯笑了聲,看向跑來的科爾森,指着裡面的索爾,道:“在裡面。”
“謝了!”科爾森抹了把臉上的雨水,看着躺在地上,像是鹹魚的男人,揮了揮手,道:“把他帶走,我有事要問他。”
將索爾帶到一間空房間,科爾森讓人看好索爾後,去外面確認了下,確認就一個入侵者後,再次來到了這間簡易的審訊室。
而就在科爾森去裡面審訊索爾時,在外面等候的馬爾斯卻突然打了個激靈。
眼睛一眯,馬爾斯向四周看去,一絲魔力被他注入了眼眸,讓他冰藍色的眼眸微微泛起了紅色的光芒,與此同時,毒液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有什麼東西剛剛在注視我們。”
就在這時,馬爾斯的身子微微一頓,一道清冷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
“你變強了。”
馬爾斯愣了下,在腦海中遲疑的道:“古一……法師?”
話音剛落,一道身穿白色短袍,頂着一個光頭的女人,帶着一絲微笑浮現在馬爾斯眼前,當然,也僅僅只能被馬爾斯一人看到。
馬爾斯疑惑的在腦海中遲疑的道:“你怎麼來了,你不需要守護卡瑪泰姬嗎?”
古一保持着淡笑,道:“這只是我的一個分身,我來看看你,你不是一個安分守己的傢伙,要是不小心將那傢伙打死了,那就麻煩了。”
馬爾斯嘴角微微抽了下,道:“我有那麼讓你不放心嗎?”
古一沒有猶豫的點了點頭,然後清冷的目光,像是看透了一切般,落在了馬爾斯身上,道:“你身體裡的那個東西,需要我幫你清除嗎?”
清除?毒液瑟瑟發抖。
馬爾斯搖了搖頭,道:“不用,它挺聽話的。”
古一微微頷首,隨即卻神色一動,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下。
又有阿斯嘉德的人出現了嗎?
就在這時,科爾森走了出來,對着站在門外的馬爾斯道:“那傢伙像是傻了一樣,失魂落魄的。”
說着,科爾森用懷疑的目光看着馬爾斯,調笑道:“你不會把他打成了傻子嗎?”
馬爾斯嘴角一撇,道:“我要真打,把他打成半身不遂更有可能。”
科爾森繃着笑意,道:“馬爾斯,你去幫忙審審那傢伙?在我提起你的時候,那人好像有點動靜。”
是因爲那一絆的狗吃屎嗎?
馬爾斯在心裡嘀咕一聲,點着頭道:“行,我去看看,但我不保證有什麼收穫。”
科爾森點了點頭,看着前面爲他招手的一個光頭,道:“我還有事,先去處理一下。”
看着科爾森離開,馬爾斯打開審問室的門,走了進去,而古一的分身也跟在馬爾斯身後走了進來,隨後目光微微閃爍着,看向房間中央,看向馬爾斯身邊的位置,嘴角微微挑起。
好厲害的隱身魔法,如果她不是至尊法師,她的分身也發現不了,至於馬爾斯……好像還沒發現。
古一淡淡一笑,好像在看一場有趣的事情。
馬爾斯看着坐在椅子上,被捆縛着的索爾,抱臂笑道:“嚯嚯,滿嘴是凡人的傢伙,怎麼會被凡人抓起來?”
索爾擡了擡手,看着馬爾斯,眼底涌向一絲怒氣,但緊接着便被晦暗的無力掩蓋,抿了抿嘴嚥下了嘴裡的話。
馬爾斯淡淡一笑,道:“凡人?你喜歡這麼叫?現在你也成了凡人,感覺怎麼樣?”
也成了凡人?
索爾眼神微微動了下,看向馬爾斯,終於緩緩開口道:“你知道什麼?你知道我是誰?”
“不,我不知道!”馬爾斯否認,隨即道:“喜歡叫凡人的,不就是神嗎?
索爾嘴角微微抽了下。
“哈哈”馬爾斯笑着道:“如果你是神的話,那就有意思了,我會不會是第一個絆了神狗吃屎的凡人?”
話音落下,沒等索爾有什麼反應,一柄鋒利的匕首突然出現,刺向馬爾斯的後背。
見狀,古一神色一動,擡了擡手。
但是,和馬爾斯一體的毒液速度更快,彈出一道黑色液體,纏在刺下的匕首上,組織了匕首下落之時,馬爾斯迅捷轉身,一拳轟了出去。
“砰!”
一位身穿黑色西服,面容俊美中帶着一絲妖異的黑髮男人,擡起手肘擋住馬爾斯的一拳,然後手掌上莫名出現一柄匕首,被他反手刺向了馬爾斯。
馬爾斯向後輕輕一躍,躲開這一刺。
看着黑髮男人,索爾微微一怔,驚喜道:“洛基,你怎麼來了?”
該死,你不能不叫我的名字嗎?
洛基嘴角微微抽搐了下,臉色陰沉對索爾道:“本來我是想來看看你,沒想到你這麼丟臉,把神的面子都丟光了!”
該死,竟然被一個有點本事的犯人絆了一個狗吃屎!真是丟臉!
索爾的嘴脣蠕動了兩下,最終嘆了口氣。
見狀,洛基冷笑一聲,看着馬爾斯道:“你這個卑微如螞蟻的凡人!竟然嘲笑神!”
哪怕那個蠢蛋被放逐了,那也是代表了神的身份!
馬爾斯嘴角微微一挑,道:“那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