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警局,肖恩沒管時間,直接給瑪利亞·希爾打了一個電話。
“喂,這裡是瑪利亞·希爾,請問你是誰?”
慵懶帶着睏意的聲音從手機裡面傳出,帶着一種憨憨的感覺,聽的肖恩不禁一顫。
“你確定你是瑪利亞·希爾?那個被所有特工視爲冷若冰霜永遠一個表情的冷豔女神瑪利亞·希爾?”肖恩不敢置信的問道。
“唉?肖恩!你怎麼這個時候來電話,我睡覺呢!”
電話那邊頓時傳來了一聲驚呼,隨後聲音快速的恢復平靜,然後用肖恩熟悉的清冷聲調淡淡的問道:“肖恩?有什麼事情嗎?”
“呵呵,別轉移話題。”肖恩嘴角上帶着微笑,調笑道:“說!你是不是希爾?”
“嘿!”瑪利亞·希爾顯然對此不滿。
“好了好了。”肖恩趕緊轉移話題,咳嗽了一聲問道:“我剛從警察局裡面出來,那個金髮男人是你們的人嗎?”
“金髮男人?哦!你說的是凱斯賓·蘭斯吧。”瑪利亞·希爾瞬間就明白了肖恩口中的意思,說道:“他不是我們的人,也不知道我的身份,只是一個普通朋友,而且剛好負責你現在身處的這件事情,所以我就和他說了一下。”
“這樣啊。”肖恩點點頭,心中頓時明瞭。
神盾局這樣的組織到底是非常神秘的,不要說是普通人,就算是司法體系內部的人員也無法對其知曉太多,剛纔直接將他從警察局裡面放出來的金髮男人就是如此。
不過瑪利亞·希爾說這個叫做凱斯賓·蘭斯的金髮男人是她一個普通朋友,而現在看來這個朋友的確是挺普通的,而且也的確不知道希爾的神盾局指揮官身份,更不知道他的身份。
他不禁頓足側頭瞥了一眼斜後方的街道,然後繼續邊走邊說道:“嗯,我這裡已經沒有事情了。”
“嗯,那就好,就這樣吧,我哈——睡了。”
電話掛斷,肖恩不禁微笑着搖搖頭,對跟在身後的人也不理會,直接向家中走去。
而與此同時,在警察局中金髮男人凱斯賓·蘭斯也放下了手機,手掌支着下巴,眯着眼睛喃喃自語道:“直接回家了,是我的想法錯了嗎?這個被希爾關照的傢伙真是個被牽扯進來的無辜人?還是因爲他發現了我派人跟着他,如果是這樣的話……呵!一定會很有趣啊!”
噹噹噹——
就在這時,這間臨時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進來。”
“長官。”推門而入的是那個叫做比爾的探員,“我們已經將斯卡夫和其他警員的檔案都整理好了,另外派去斯卡夫的家中的隊員也回來了,他們找到了一些東西,根據上面的記錄幾乎可以確認他的情況。”
“找到了什麼?”斯賓塞·蘭斯問道。
“是一本筆記。”探員比爾說道:“上面有着斯卡夫對他每次與他背後的幫派勢力交往的記錄。”
“是金錢來往?”斯賓塞·蘭斯問道,如果結果與他所問的一般,那麼斯卡夫身上的情況就算是落實了,而如果斯卡夫身上出了問題,他身邊的警員身上也可能會出現相似的情況,於是他又補充問道:“只有斯卡夫的記錄嗎?”
而結果卻讓他不禁失望了,探員比爾搖搖頭說道:“筆記上只有斯卡夫一個人的情況。”
隨即他又微笑着說道:“不過他記錄的很是詳細,甚至是太過詳細了,也許他早就想到了會有這麼一天所以早就做好了準備,企圖拿這份筆記來爭取一些優勢,不過當時的情況可能是太過突然了,以致於匆忙之下他開槍擊傷了兩名警員,慌了神,最後居然想去報復提供情報的人。”
說着,比爾搖了搖頭。
“應該是這樣吧。”
斯賓塞·蘭斯聞言細思,點了點頭。
擡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此時已是深夜,不禁打了個哈欠,晃了晃手中的杯子,裡面還有一半咖啡,但是已經這麼晚了,雖說幹他們這一行的時間觀念本來就有些亂,但是疲憊總是不會消失的。放下了杯子,他起身對比爾揮揮手說道:“今天先到這裡吧,通知一下,把檔案都暫時封存,我們明天繼續,今天實在是太晚了。”
“好的。”探員比爾點點頭,剛要離開有頓住腳步,說道:“蘭斯隊長,我們決定等一下去吃個夜宵,他們讓我邀請你一起去,您來嗎?”
“不用了。”斯賓塞·蘭斯擺擺手,他晃了晃脖子伸了個懶腰,笑着拒絕了這個邀請,“我就不去了,你們去吧,玩的開心點,當然,前提是不能耽誤明天的工作,有好大一堆事情等着我們呢。”
“好的長官。”探員比爾嚴肅的點點頭。
“哈哈!去吧。”斯賓塞·蘭斯笑了一聲,與比爾一起走了出去,然後一個人穿上外套走出了警察局。
地獄廚房的某個陰暗的角落中。
肖恩一直聯繫不上的馬特·默多克卻是並沒有像肖恩所想的那般出了什麼事情,也並不像是他以爲的那樣與手合會的人產生了什麼糾葛,此時這位眼盲心不盲的律師就在這個陰暗的沒有太多光芒的地方靜靜地坐着,臉頰上似乎還帶着絲絲傷痕,卻滿臉的倔強不屈。
正當這時,一個輕緩近乎於無的腳步聲從門口處傳了過來,接着封閉的門便被打了開來,發出一串令人厭惡的吱嘎聲響。
隨着門打開,一陣柔和的燈光也照射了進來,只是任何的光明對於馬特·默多克這樣的特殊人羣來說都不會有影響,不過他的其他感官都超出常人的靈敏,至少在來人走入的瞬間,他就知道了來的是誰。
聽到面前熟悉的餐具放下的聲音,他自從被關到這裡之後第一次開了口。
“艾麗卡。”
“嗯。”艾麗卡只是隨口一下,然後目光看着曾經的戀人,低聲嘆了口氣,道:“馬特,別這樣,我們應該遵循的命運……”
“不,艾麗卡。”馬特·默多克打斷了她的話,擡起頭用那雙無神的眼睛對着她,堅定的道:“我不會那麼做的。”
艾麗卡聞言沉默了一下,接着嗤笑一聲,轉身走向門外,冷冷的說道:“你什麼都不知道,哦,對了,我來是要告訴你一個消息的。”
“什麼?”
“棍叟醒過來了。”
“什麼!該死的,你們做了什麼!!”
馬特·默多克怒吼起來,然而艾麗卡顯然不打算回答他,砰的一聲悶響,門再次關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