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那囚禁了冬兵的意識的抽象至極的不規則形狀牆壁,瞬間就明白了這不同於心靈感應,但是卻做到了心靈感應能夠做到的結果是怎形成的了。
如果說心靈感應對一個人的意識扭曲是精細活,那麼此時他看到的就詮釋了粗糙爲何意,這自然便是九頭蛇對冬兵一次次洗腦的結果,竟然硬生生的將巴基·巴恩斯洗腦成了只知道聽從命令完成任務的冬兵。
肖恩無奈的嘆了口氣,對冬兵的悲慘遭遇表示同情,但是現在卻並不是他表達同情的時候,至少這個時間不對。
嗯——情況也不太對!
也許是因爲屬於冬兵的記憶一直無法突破那堅硬的壁壘,這些如同刀子的記憶在剎那之間就將目標瞄準了他,似乎是覺得他是從那壁壘之內出來的,那麼就完全可以再次進去,依託於這樣的期望,這些記憶碎片便在瞬息之間調轉了已經持續了不知道多久的攻擊方向,紛紛瞄準了肖恩。
這樣的變化讓他頓時手忙腳錯。
在他控制冬兵的時候他就發現了冬兵這個被洗腦的人的腦海與常人完全不一樣,如果說進入別人的意識就像是穿過一道門,那麼冬兵的意識就更像是一個被卸掉了門的洞,因此他輕而易舉的便接管了冬兵的自主控制權,操縱了冬兵。
也是因爲這個原因,他對冬兵的情況便自然而然的以爲了解透徹了,但是現在的情形顯然是讓他大吃一驚。
冬兵的腦海被九頭蛇的洗腦折磨了這麼多年時間,早已經發生足以令心靈感應能力者都吃驚的變化,這些片段式的記憶碎片紛紛向他衝來,讓他不得不警惕認真起來,他可不想自己的腦袋裡面出現屬於別人的意識,雖然這種情況並不太可能出現。
身爲玩弄精神力的人,肖恩對於心靈感應即使再怎麼不純熟但終究不是冬兵這樣的普通人能夠抵抗的,他的這些屬於意識,甚至往深層次裡說是屬於靈魂的破碎的記憶片段雖然攻擊性十足,但終究無法與肖恩的能力相提並論,在經過了最初的慌亂之後,他很快就平靜了下來,將這些意識隔絕開來。
在層次的差距之下,肖恩終於找到了肖恩所需要的東西。
意識之中過去了好一會,但是現實卻顯然並沒有那麼久,肖恩掙開眼睛的時候尼克·弗瑞剛剛低頭認輸。
只是肖恩剛一睜開眼睛就突然揮手一掃,站在他身邊的冬兵瞬間被一道無形的念力拍了出去,壓在了這個房間略有些潮溼陰涼的牆壁之上。 Wшw ●ttKan ●c ○
如果有人仔細的觀察冬兵,便會發現,在肖恩突然擡手一揮之前,冬兵的身體突然打破了雕塑的狀態,那條金屬手臂擡了起來,只是還沒有等他完全擡起來,就被肖恩一手揮出。
然而剛纔所有人都將注意力放在了對神盾局是留還是毀滅的問題上,即便是對冬兵最緊張的美國隊長也沒有發現這情況。
於是肖恩突然做出這樣的舉動,自然是令他緊張起來。
不過他也知道肖恩不會因爲莫名其妙的原因而將巴基打飛出去,但是對兄弟的擔心還是讓他焦急的看向被按在牆壁上無法動彈的冬兵,對肖恩問道:“肖恩,發生了什麼事情?”
“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
肖恩搖搖頭,臉上露出苦惱的笑,看着美隊說道:“你的朋友他被洗腦了,所以我就想要試試能不能幫他,不過顯然,我算是幫了倒忙吧。”
說着他伸手指向了冬兵,解釋道:“我喚醒了他的一些記憶,但是這些記憶太過零亂繁多,於是衝擊了他的大腦,一下子要接受那麼多的記憶,讓他現在的情緒處於亢奮狀態。”
肖恩說這句話的時候注意到了美隊臉上浮現的喜悅,他自然也理解。
與以爲已經死去的最好的兄弟重逢本來應該是高興的,只是發生在美隊身上的就有些殘酷了,重逢的時候不但是互成敵對,而且對方還不認得自己了!雖然隨後就知道了冬兵之所以會不認識他的原因是冬兵被洗腦了,但是這顯然不是個好消息,反而令他更加痛苦了,而此時冬兵的記憶被喚醒,雖然有些情況不穩定,但是這卻足以令愁眉不展的他高興起來。
真實情況與肖恩所說的相差無幾,他是出於同情的心理想要幫冬兵恢復記憶的,但是當他將洗腦造成的意志封鎖打破的時候卻是完全超出了他的控制,無數的記憶碎片在封鎖被打破的那一瞬間一股腦的衝進了冬兵空白的意識之中,於是造成了冬兵現在的這個狀況。
被念力死死壓在牆壁上的冬兵面色通紅,圓瞪的雙眼之中滿是血絲,樣子分外可怖。
只是美隊卻彷彿沒有看到似的,走到了冬兵的面前。
“巴基~是史蒂夫啊,你記起我了嗎?”
美隊的聲音之中似乎塞滿了各種情緒,懷念,激動,快樂,期盼,哀傷,痛苦,不一而足,然而這聲音卻聽得肖恩直揉耳朵。
對瑪利亞·希爾遞去了一個眼神,然後站起身來揮手釋放出一股藍色迷霧將冬兵束縛起來,金屬手臂被他分開了某個重要部件不能使用,如此程度的束縛已經足以將冬兵控制住了,不過他還是對美隊囑咐一句道:“隊長,你最好給他注射些麻醉劑,讓他的身體放鬆下來,對他的情況應該有些幫助。”
說完了他就直接走了出去,而事情既已談完,其他人自然也不會繼續留在這裡了,尤其是美國隊長顯然與冬兵有很多話要說。
不一會兒,這裡除了美隊與冬兵就只剩下尼克·弗瑞了,這個老局長顯然是還沒有適應現在的‘死人’身份,會議桌上的人接二連三的離開,沒人重視的感覺讓他心裡感到一陣彆扭,但是終究只能嘆口氣,奮鬥了大半生的神盾局就要被毀滅了,讓人到中年的他也感到一絲絲哀傷,於是也不再裝病痛,直接起身走出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