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呦,噓呦……
張君寶拿着木製口哨吹了好一陣,但是都沒有迴應,有些撓頭道:“沒道理呀。鷓鴣仔,你在哪裡呀,你大哥找你呀!”
歐文吐槽道:“君寶兄弟,就算鷓鴣仔和你感情再深,如果不在附近,那也是白搭呀。”
張君寶自語道:“是了,這個色鳥一定又是去泡妞了,不然絕不會不出現的。”
這時,明道紅的笑聲從後面傳來。
“不用叫了,你的鷓鴣仔不會來了。”
張君寶無奈道:“這樣也能被你追上啊。”
明道紅早已成竹在胸,故意說道:“放心,我不是來追你的。”
張君寶不信道:“那你來幹什麼?”
明道紅強忍笑意道:“我是來告訴你,你的好朋友鷓鴣仔,還好好的在我家裡面。”
張君寶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你說什麼?”
明道紅心中憋着笑,搖頭嘆息道:“欸,那隻小鳥真是可憐,被它的主人遺棄了,還好我把它安全的放在了籠中。”
張君寶皺眉道:“你好卑鄙呀,抓了我的鳥,還把它放到籠中,你知不知道它從小到大沒有在籠中待過,你這樣做,它會很痛苦的。”
歐文在旁,面色古怪,死死盯着兩人,看兩人一本正經的說段子……
明道紅怒道:“那它的主人更卑鄙,走也不通知一聲。”
張君寶懟了回去:“通知一聲我還走的鳥嗎?你白吃了啊。”
明道紅吃定了張君寶,以退爲進道:“要走隨便你,反正留不住你的人,留住你的小鳥也好呀。”
“……”
歐文都快憋出內傷了,一旁的秦思容和易繼風聽不出其中的玄妙,上前勸道:“一隻小鳥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還是快點走吧。”
張君寶一本正經道:“它是我兄弟,我怎麼能那麼沒義氣,丟下它不管呢。”
明道紅甩着衣帶往回走,得意的笑道:“要走要留隨便你。”
張君寶尚未說話,歐文面色古怪道:“我看我們還是去一趟吧,畢竟這是君寶兄弟的小鳥呀……”
張君寶不想明道紅的奸計得逞,假意道:“不,我們走,一隻小鳥而已,不要了,滿街都是,我張君寶最討厭被人威脅。”
歐文憋笑道:“君寶兄弟,你可想好了,這是你從小到大的小兄弟呀,一旦失去,就算找到新的(安上),恐怕也無濟(雞)於事了啊……”
張君寶躊躇起來。
明道紅見此,立刻加了一把火:“欸,鷓鴣仔呀鷓鴣仔,你的主人真是沒有義氣,你留在世上還有什麼意義,不如明天把你殺了,幫你早點超脫,清燉紅燒都不錯啊。”
張君寶胯下一涼,快步走到明道紅身後,按着她的脖子,就向前推,邊走邊說道:“走吧,臭丫頭。”
秦思容嘀咕道:“神經病,又回去。”
歐文瞥了她一眼,意味深長的笑道:“秦姑娘,你不懂,要是等你哪天懂了,說不定,你比君寶兄弟還緊張他的小鳥呢……”
秦思容斜了歐文一眼,冷聲道:“我不會喜歡上他的小鳥的。”
說完,抱劍傲嬌的跟了上去。
易繼風虛心求教道:“翠山兄弟,這個小鳥真的有這麼重要嗎?”
歐文拍了拍易繼風的肩膀,肯定道:“這當然,幾乎每一個男人都珍惜愛護他的小鳥,這種感情絕對要超過男女之愛。”
易繼風疑惑道:“不會吧,難道世間所有男人都養了一隻小鳥嗎?翠山兄弟,你的小鳥呢,能不能拿給我看看?”
歐文嘴角一抽,輕咳道:“繼風兄弟,不是每一個男人都像君寶兄弟這樣,喜歡將鳥展露出來,還經常用手把玩的,這種事情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我們快跟上去吧。”
易繼風一臉懵逼,完全聽不懂,見歐文打住了話題,只能將疑惑放在了心中。
衆人來到明道紅家,不出意外,明道紅的一家老小,已經被張啓樵給屠殺了。
就在明道紅悲鳴時,張君寶從籠中,將一動不動的鷓鴣仔拿了出來,捧在手心中,用食指戳了戳,隨即又雙手摩擦了一下,可小鳥還是沒有反應,這下,張君寶徹底慌了,眼神發直,喃喃自語道:“鷓鴣仔,你千萬不要有事呀,不然讓你大哥我怎麼活呀……”
摸弄了好一會,張君寶的小鳥纔在他驚喜的目光中,又飛(雄)起了。
“鷓鴣仔,你沒事就好,嚇死你大哥我了。”
……
衆人安葬好明道紅一家,圍在張君寶身邊,看他盤問鷓鴣仔,最後得到的結論是兇手是來找張君寶的。
張君寶非常內疚,當明道紅提出要繼續跟隨他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了下來。
幾日後。
明道紅的情緒恢復了正常,又開始了神婆卜算的日常了,但是除了歐文,沒有人相信她。
張君寶道:“你猜猜等下會不會下雨呀?”
明道紅遲疑道:“我要再算算。”
秦思容冷聲道:“不用算了,只要他一出去,老天爺一定會派一片烏雲跟着他。”
張君寶來勁了,又開始撩了:“如果有烏雲跟着,我一定跟着容容姑娘你呀,一起做落湯雞。”
歐文心道:“這騷勁,纔多長時間,連易繼風這個正牌的追求者,都只稱呼秦姑娘,他已經叫別人容容姑娘了,高手呀。”
秦思容輕哼道:“那好,你試試看吧。”
兩人之間的曖昧打鬧,立刻引起了明道紅的警覺。
“咦,你們倆怎麼回事?一碰到一起就愛擡槓,我要批一批你們的生辰八字,看看出了什麼問題。”
張君寶道:“好呀。”
易繼風也道:“對啊,明姑娘,既然你的占卜如此靈驗,不如替君寶兄弟算算今日的運程如何?”
明道紅打了一個響指,笑道:“好啊,如果這次我算準了,你們要服了我呀。”
張君寶道:“好呀。”
歐文笑道:“我一向欽佩明姑娘你的占卜之術。”
明道紅暗暗撇了撇嘴,沒有理會歐文的意思,摘了幾片樹葉,往桌上一扔,看了看,說道:“不好了。”
“怎麼了?”
“你今天忌紅,會給你帶來不幸的。”
“忌紅?你叫明道紅,那不就是忌你嘛!”
正在說笑之際,衆人突然一愣,原來店小二端上來的菜全是紅色,張君寶不信邪,將西紅柿炒雞蛋全部吃光,上路後開始肚子痛,一連拉了八次,拉的都快虛脫了。
官道旁。
明道紅得意道:“現在你們信了吧?”
秦思容、易繼風道:“不信也不行了。”
這時,三幫五會的大批人馬,圍了上來。
“張君寶,我就不信,你能逃出我們三幫五會的手掌心。”
“張君寶,你這個武林敗類,人人得而誅之。”
易繼風解圍道:“各位英雄好漢,你們誤會了,君寶絕不會那樣的人。”
一個江湖人士冷聲道:“易繼風,你身爲名劍山莊的少莊主,竟然和這個禽獸不如的人在一起……”
張君寶不忿道:“不要左一個禽獸,右一個敗類的,我得罪你們什麼了?”
馬幫主冷笑道:“臭小子,你還敢說話,你連你的後孃都敢拐跑,這不是禽獸又是什麼。”
張君寶立刻懟道:“不是我拐跑的,是她自願和我走的,是她不願意嫁給我爹呀。”
歐文笑道:“君寶兄弟,你沒看出來嘛,這些都是他們的藉口,他們真正的目的是想從你手中奪取嶽將軍的遺物!”
馬幫主見被挑開了,索性直接威脅道:“張君寶,識相的,就將嶽將軍的遺物交出來,不然你們今天都沒有命離開了。”
歐文哈哈一笑:“就憑你們這羣廢物?”
馬幫主看了歐文一眼,見他年紀輕輕,並不放在眼中,輕蔑道:“你又是什麼阿貓阿狗,竟然敢這般和我說話,來人,給我幹掉他。”
“是。”
應聲就有一個人持刀砍了過來。
歐文手指一併,以指爲劍,向前一指,凌冽的劍氣破體而出,直接點在那人持刀的右手上。
嗤的一聲。
劍氣刺入對方的手臂內,那人哀嚎一聲,手中的刀應聲而落。
“劍氣!”
馬幫主臉色一變,身子微微後退,再看向歐文的眼神充滿了忌憚,但想到江湖傳言,心中貪念大起,自忖自己這邊人多勢衆,未嘗沒有機會,伸手一揮道:“兄弟們,嶽將軍的遺物是屬於大傢伙的,千萬不能讓他們獨吞了,大家上!”
“殺!”
衆多江湖中人眼神充滿了貪慾,持刀鬧哄哄的圍了上來,就在歐文準備大開殺戒時,一陣狂風吹過,衆人的刀劍都顫抖起來,有些人簡直快拿不住兵器了。
場面頓時安靜了下來,衆人環顧四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請。
易繼風低聲道:“獅吼功!是張弢前輩來了。”
吼!
一陣吼聲在衆人耳邊炸起,上百名手持刀劍的江湖人士齊齊丟下兵器,抱頭痛呼。
歐文只覺得耳朵轟鳴,心中一凜,連忙運轉真氣,封住了聽力,這才勉強好了一點,一道人影閃過,定睛一看,場中已經出現一個頭戴頂冠,身穿錦繡的中年人,一臉威嚴的看着衆人。
馬幫主咬牙道:“張,張大俠,你來的正好,這對狗男女,我們已經替你抓到了。”
張弢不耐煩道:“行了,行了,這是我們的家事,不用你們操心。”
馬幫主不肯罷休道:“家醜不可外揚,我們可以理解,但是嶽將軍的遺物卻是大家的東西,你必須讓張君寶把東西交出來,不然我們所有的江湖同道,都不會答應的。”
張弢冷笑道:“你們有什麼資格和我們張家談條件,君寶,我們走。”
馬幫主喝道:“不交出東西,不準走!”
張弢眼中閃過濃濃的殺意,沉聲道:“誰說不許走?”
說着,轉身又是一吼!
吼!!!
強大的音波攻擊瞬間籠罩了所有的江湖人士,張弢甚至將歐文、易繼風、秦思容也囊括在內,心中未嘗沒有起殺人滅口的心思。
歐文早有準備,全力封住了聽力,但是張弢的獅吼功霸道絕倫,透過那若有若無的空隙,鑽入了歐文的耳中,衝擊波更是將歐文直接震飛。
落地後,歐文耳朵轟鳴,有鮮血流出,口中更是噴出了一大口血,喃喃自語道:“果然不愧是我志在必得的第四種武功,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