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貿然繼續訓練的話,還真不知道對方會動什麼手腳。再者柳生覺得現在自己本體的力量倒也勉強夠用,每次自己一握拳,就會有一種澎湃的力量要衝破自己的身體。
他隔着空氣擊出一拳。
嗡!
空氣被巨力瞬間壓縮,形成尖銳的氣流呼嘯的撞擊在堅硬的金屬牆壁上,發出一聲錚的金屬碰撞之聲。
這種用拳頭巨力且快速擠壓空氣,突然爆發的威力還是十分可觀的。
而且憑藉現在體能的反應速度以及躲避進攻能力都足以輕鬆躲閃子彈的同時還能發起凌厲的進攻。
“可惜如果身體素質再強十倍,甚至可以將空氣擠壓成一團,突然爆發的力道就算一瞬間擊潰眼前這張厚重的鐵門也不足爲奇。”
柳生十分明白,當速度達到音速,力量巨大能夠帶動更多周圍的空氣,同時也能讓越多的氣流受到巨力突然的壓迫,從而會使其呈現出極其高壓的爆發狀態,這種突然爆發力幾乎可以達到巨猿狀態下一拳揮出的力道。
只是很可惜,對方顯然看出了柳生本身的潛力,他不允許也不會讓柳生繼續變強。
這種拳頭的氣爆,眼下頂多能將合金牆壁打出一點印子罷了,就算想要讓力量達到使其凹陷進去的話,估摸着也需要再訓練一月。
而且之後的幾天,因爲柳生上個月的異常表現,這讓他們開始控制飲食供給,原本每天至少都會保證給柳生送來兩餐或者三餐,而此刻原本一天三頓的飯菜被壓縮到了一天一頓,既不會讓柳生餓死,也不會讓柳生吃飽從而繼續訓練。
好在接下來,他們訝異的發現,犯人竟然沒有任何別的動作,竟然一整天都趴在牀上睡覺,如果不是有微微的胸口起伏,甚至他們以爲對方已經死了。
羅斯將軍也是神色疑惑的站在監控室前,摸着鬍鬚一時間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
畢竟按照上一月的犯人柳生的變現來看,儼然是有着一種準備越獄的打算,而且從一個月提升的變化來看,這似乎並非空穴來風。
有監控的情況下,他們把柳生每天的狀態觀察的很仔細。
羅斯雖說並不理解託尼以及娜塔莎所說會變成怪物是什麼意思,但單單是第一眼他對柳生的感覺,那就是弱,很弱,幾乎比正常健康人士都要弱一些。
甚至第一天走路都需要他人攙扶,結果隨着一天天過去,直到一週後,他發現犯人不一樣了,體格明顯壯碩了許多。
這種感覺就好像入獄前與入獄後是倒過來的一樣,在監獄裡呆了一週的柳生卻比剛入獄還要強壯,精神面貌也十足的樣子。
這勾起了羅斯將軍的好奇心,他開始關注這個特殊的犯人,一天街這一天,同樣他也見證了一個普通人的體質如何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裡達到能夠舉起一頓重量的物體練深蹲的地步!
可是昨天教訓完以後,本以爲對方會繼續訓練,可事實上情況卻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不僅一改常態,反而連飯都不吃了。
這不得不讓羅斯將軍十分尷尬,同時腦海中也有着濃濃的疑惑,他不明白爲什麼會這樣?
生病?
不可能,這傢伙身體素質強的和怪物一樣,不可能輕易病倒,可如果不是這樣,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哪裡出了問題?
羅斯將軍自然永遠也想不到,柳生的意識自然早就將大部分都沉浸在另外一處,不是非洲的巨猿分身,而是另外一處....
自從被羅斯高壓電棒點過之後,原本沉寂許久的意識再次分化增強,按照惡魔的說法,柳生的靈魂很有意思,一體多魂,而且這些魂魄還不是別人的,都是他自己的。
不過柳生很清楚,能力的再次覺醒並非是單純的點擊就可以的,之前柳生在實驗室也做過點擊的實驗,可完全沒有效果。至於爲什麼在這裡被電一下就再次覺醒了,這一點柳生也同樣困惑。
有可能是巨猿能力開發到了極限,也有可能是某種電壓幅度的問題,當然也有可能是純屬巧合,瞎貓碰上了死耗子。
至於惡魔他更不知道柳生的靈魂爲什麼有時會增加有時會減少,柳生自然不會多嘴去說這些,他此時已經將部分意識開始順着那股冥冥之中的契合感鏈接而去。
就好像匹配適合血型一樣,不過柳生的這種匹配是強制性的,一旦匹配完成,對方就只能任由其控制。
意識侵入,經過片刻如同泥濘的感覺之後,柳生意識開始在這具新的軀體內甦醒掌控....
可是當意識整個操控這具軀體後,柳生卻愣了愣,印入眼簾的是一片漆黑,周圍似乎都是海水,顯然這是在海底十分深的地方,有可能是一千米一下也有可能是幾千米。
柳生感覺自己並沒有任何呼吸不暢的感覺,就好像天生會在水中生活一樣。
難道這次自己的分身是一條海魚?
如果真是海魚的話,那就真的比較悲催了,海魚能幹嘛?當海怪?最後被心大的漁夫叉上漁船做成美食不成?
不過微微細想,柳生就覺得或許就算是海魚,那應該也不會是普通的海魚,因爲他發現自己在這片深海遊速十分恐怖,而且似乎每次移動都能攪動海底潮汐的情形來看,體型應該不會小!
可是海底真的有生存這麼龐大的海魚嗎?
鯊魚鯨魚之類是不可能在這麼深的海底生活的,巨大的壓力,是它們無法承受的,而且體型越大需要承受的壓力也就越大,所以海底大多都是體型矯健但並不是特別龐大的那種。
當然也有例外,比如一些軟骨生物,無骨生物,這些倒無須在意壓力等這些問題。
疑惑之餘,柳生開始往海面浮,他的速度十分之快,在水中似乎如同水中金槍魚一般飛速竄了上去,不過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海底多少米,往上竄了十多分鐘沒看見半點光源,依舊十分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