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一件事情並不容易,但破壞掉一個事兒,卻很多人都有這種天分。
華國的那羣專家們再怎麼笨,看到蕭奇製造出來的局面,也知道該怎麼做了。
一時間,美國共.和、民.主兩黨之間的矛盾迅速的升級,報刊、雜誌、新聞等等,全都是兩黨對罵的情形,熱鬧得很。
以至於那些本來此時最該受到關注的汽車工廠的工人們,就那麼傻呆呆的守在政府和議會門口,除了警察和他們相伴之外,都沒有什麼人理會。
而前幾天鬧得好像美國要倒閉了的房地美和房利美事件,此時也暫時被人拋在了腦後。
可以這麼說,自從挑起了兩黨的矛盾後,他們都去攻擊對方了,至於美國會怎麼樣,那些工人會怎麼樣……與他們何干?
連這些事情都暫時的顧不上,那就更別說針對華國的“督促人民幣升值”這個舉措了,現在誰敢談誰就會倒黴,因爲這就是一切矛盾的起源。
國與國之間,除非是俄羅斯和美國、華國和日本、日本和韓國這樣無法調節的矛盾關係,最後通常那些爭鬥都要轉化爲妥協,雙方尋求一個都能接受的方案,這個事兒也就過去了。
前世的華國就是被美國嚇住了,又擔心和美國關係僵硬,會影響到自己的發展,讓老百姓受苦,好不容易得來的成果煙消雲散,所以最後從一次退讓到次次退讓,受苦頗多。
其實,矛盾是雙方的,這衝突的損失也是雙方的。
美國也有自己的許多弱點,只要你抓住了。一樣可以對他們展開攻擊,造成兩敗俱傷的局面。
今生有着蕭奇的策劃,第一次牛儒正頂住了巨大的壓力,最後使得美國妥協,那麼華國就有了底氣,第二次遇到這種事情。也基本上不會慌。
餘承生的年齡比牛儒正大,他通常喜歡一種中庸的態度,對美國的施壓並不是那麼的明顯,不過這一次是撞對了好時機,正好遇到了房利美和房地美鉅虧危機、美國遭遇着前所未有的壓力和困難,所以蕭奇只是略施小計,就能讓美國內訌的效果很好。
到了餘承生的這個位置,恩怨是一定要分明的。
他不一定會因爲別人犯錯而從此記恨,但肯定要因爲別人立功了而獎賞。否則也沒人會爲他做事情。
況且,本來餘承生就把蕭奇看作子侄、忘年之交,又怎麼會忘記給他獎勵?
餘承生和牛儒正都是掌管金融方面的總體工作,不過牛儒正偏實業一些,餘承生偏向金融這一塊兒。
兩人都對央行有管轄的權力,不過餘承生要顯得熟絡一些。
這段時間,馬華特意帶着徐偉洪趕到了首都,寧願對香港的整合稍微慢一點。也要讓徐偉洪跑熟了央行這一塊兒。
憑藉着自己在銀行業的老關係,馬華在央行和商業銀行之間。還是有許多關係的,這也是他想要逐步交給徐偉洪的。
在華國做生意,永遠是關係最重要。
馬華從招行董事長辭職以後,他手裡的關係就是他最寶貴的資源。
蕭奇看重的也恰好是他的經驗和資源。
要說蕭奇對馬華可是重金相邀,他知道馬華來仙女銀行,爲的可不是什麼爲國家人民做貢獻。除了不服老之外,最大的吸引力自然就是可以讓他大展拳腳,以及豐厚的待遇了。
馬華也因此成爲了仙女公司第五個副總裁,副總裁兼任仙女銀行董事長,擁有整個仙女公司0.5%的利潤分紅。年薪也創下仙女公司最高的5000萬,同時也成爲了華國銀行業薪水最高的打工皇帝。
馬華看人還是很準的,他知道蕭奇不是那種過河拆橋的人,不會等到徐偉洪把手藝和關係都套取完畢後,就會趕自己離開。
如果蕭奇真是那樣,也發展不到今天的成就。
因此,蕭奇對他這麼誠懇,他也自然很認真的去教導徐偉洪,沒有那些小心思。
否則你要換了一個人來,肯定是除非自己退休了,不然肯定是一點資源都不願意交給別人的。
所以也可以這麼說,蕭奇看人,也是很準的。
話說回來,馬華帶着徐偉洪跑了這麼多天,應酬了那麼多人,雖然別人也很客氣,但他們想要的東西,還是沒有得到。
央行的人也不是傻子,你仙女銀行要求可以承擔網絡支付業務的銀行中轉方,那不就是有了網絡的存取款業務嗎?和正宗的商業銀行的區別,也就是一個在線下,而你們仙女銀行在線上罷了!
任何國家的金融系統都有着自私的性格,即便蕭奇已經跑到香港去收購一家銀行,這道關卡仍舊不好開。
不過大家也沒有直接說拒絕的話,除了馬華的面子,蕭奇的身份可了不得,頂頭主管經濟的幾位大佬,有兩位就和蕭奇關係很好,故而是不討好不得罪便是最佳對策。
星期一的上午,休息了一天的兩人,正坐在距離央行不遠的東方金茂君悅大酒店的餐廳裡吃早餐。
鹿家嘴旁邊可是華國金融的最密集地區,這裡不僅僅有央行,還有華國保險、招商局、華國船舶等等公司的總部,也因爲這個,這裡的租金價格,儼然是華國排名前三的角色。
徐偉洪認爲,在東方的地標建築金茂大廈裡面住着,其實也就那麼一回事兒,還不如在家裡住着舒心,當然了,也遠遠比不上蕭奇送給他的那套山頂別墅,那套別墅不僅僅是老婆喜歡,前段時間老太太帶着孩子去度假的時候,也喜歡。
當然蕭奇也不僅僅是送給了徐偉洪那套豪華別墅,馬華也得到了一套價值4000萬的豪華別墅,徐偉洪反正覺得,自己一輩子都沒法有小老闆那樣的手筆,幾千萬上億的東西,眼睛也不眨一下就送出去了。
“馬老,您說我們今天還去央行嗎?”徐偉洪吃着東西,順帶着問道:“王行長那邊,我覺得他有點意思鬆動的泰勢,要不我們再努力一下?”
“不用了。”馬華喝着咖啡,道:“老王這個人我清楚,他最多也就是不反對罷了,絕對不會率先表態,我們還是直接找鐘行長吧!”
“可鐘行長一直在首都出差,我們也不能專門跑首都堵他吧?這樣好像不合適。”徐偉洪道。
“不合適也要去找找他了。”馬華笑了笑,“小徐你不用擔心,咱們背後可是奇少,鐘行長生氣也不會表露出來,也不會故意針對咱們的,最多也就是不同意罷了!”
他現在可算是體會到了什麼叫做“背靠大樹好乘涼”了。
以前招商銀行有什麼事情要申報的時候,都沒有現在這麼的禮遇,人家是不同意,但面子上絕對過得去,就算多次去打擾,他們也不敢說什麼,一點兒的官老爺的姿態都沒有。
兩人說話之間,忽然馬華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拿着手機一瞧,眼睛一亮的接起了手機:“喂,鐘行長嗎?我是老馬!……哦?是嗎?我們有時間,隨時都有時間……噢,好,好,那我們下午一點見!”
掛上手機,馬華臉上露出了笑容:“小徐,成了!”
“啊?”
幸福來得太突然,徐偉洪都愣住了,“什麼情況?”
“鐘行長今天從首都回來,他讓我們下午一點去他辦公室,給他講述一下仙女銀行在內地的準備工作。”馬華滔滔不絕的道,“根據我對他的瞭解,既然他讓咱們去了,談的又是我們正在跑的事情,那麼十有八.九是有戲!”
“可是我們還沒有找他說過啊。”徐偉洪不敢相信的道。
“你沒找他,不代表沒有其他人找他啊!”馬華笑了。
“您是說……小老闆?”徐偉洪驚喜的道。
“這事兒奇少找他沒有用,他不會答應的。”馬華看得很清楚,“至少也是餘承生或者是牛儒正使了大勁兒,這事纔有可能達成,說不準還經過了府院的經濟會議審議,他馬行長才敢點頭。”
“這麼慎重?”徐偉洪倒吸了一口冷氣,府院的每個會議,都是決定着國家的國計民生,居然還要討論仙女銀行的事情,簡直有點小題大做。
“牽涉到金融體系,又是新東西,怎麼謹慎都不爲過。否則全國那麼多大大小小的城市商業銀行,又不多我們仙女銀行一家,爲什麼他們連這個人情都不敢做?”馬華細細的給他解釋道。
徐偉洪聽得連連點頭,“您說的是,那我們趕緊準備一下吧,爭取能早點讓他們同意下來!”
“這事兒還得央行開會討論,走一下形式,估摸着一兩個月能批下來都好。”馬華笑道,“不過我們準備得詳細一些,倒是沒有錯。”
跑了這麼多天,兩人本來都有點疲憊,可如今一聽說事情有了轉機,立刻就精神來了,三五兩下吃了東西,立刻跑回了房間,開始商討準備了起來。
兩人的心中,對於一直沒有出面,但卻解決了最困難事情的蕭奇,那是充滿了敬佩。
果然是能夠創造出奇蹟的奇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