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蘇小大聲問,其實內心已經緊張得要死,但是她拼命地控制住了自己。
呂蕙卻笑意吟吟。
“其實沒有什麼事情,只是想要找你聊聊。”
很多時候,做官是一種悲哀,不是說官職越高就越好,但你到了那個地方之後,便會發現高處不勝害的痛苦。
沒有人會對着你說真心話,沒有人會對你真心實意地好,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有了目的。
哪怕是一個笑容也是不真誠的。
這些呂蕙不是沒有苦惱過。
而最痛苦的便是家裡。
“對不起,我對你們家那些破事不感興趣。”
自己不想成爲宋祥的第三者,更不想捲入她們家中。
“我知道,可是你能不能做一個忠實的聽衆。”
敢這樣在自己面前打發脾氣的人蘇小還是第一個,敢這樣指着自己大罵的,蘇小更是第一個。
“我難道欠你了不成,憑什麼我要聽你嘮叨?”
已經知道呂蕙是不會害自己了的,蘇小放心了很多,於是說話也變得肆無忌憚起來。
呂蕙的臉色變了又變,終於開口。
“是,我知道。”
她緩緩地轉身,身影有說不出的痛苦與絕望。
“我其實也是癡心妄想,這些年沒有人知道我是怎麼樣過的,所有的人都說宋祥是如何的可憐,根本就沒有理解我是怎麼樣可憐。”
蘇小看着她的背影心裡突然一軟,“等等”兩個字就那樣不受控制地出口了。
呂蕙止住了腳步,然後緩緩地轉身,面對蘇小,臉上上是難以抑制地笑容。
“我就知道你心腸是最好的了。”
“哼哼。”
蘇小的鼻子裡微微地出氣,“別說這樣的好話,只要你開口,想要陪你說話的大有人在。”
“唉,怎麼會有人呢?那些人沒有一個人對你說實話,哪一個不是挑好聽的話給你說。”
“我也是的。”
蘇小看着她,然後淡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