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的命運就是一鍋亂粥,我的人生就是這麼戲劇化。還沒有享受幾天悠閒的日子,就有人想要刺殺我!全身冒冷汗看着這幫黑衣人,乖乖的,到底是誰想要向我下毒手!
清清嗓子準備苦口婆心地教育他們讓他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可是剛剛纔說,“那個,你們會不會找錯人。”那明晃晃的劍就向我刺來,如果每一個人都來一刀的話那麼我就肯定會被捅成蜂窩。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我展示了人類最原始的面貌,朝着天空吶喊,“救命吶!”
這一聲我叫得幾乎破音,看着他們面不改色地朝我奔來我感覺到死神來了!沒想到他們的速度竟然會這麼快,來不及轉身逃跑,他們離我僅僅就一米。
不過我這個人不會那麼容易死,突然一個黑影擋在我和黑衣人之間,看到他的背影我鬆了一口氣,可是黑衣人有這麼多他能應付過來嗎?剛剛放下的心又懸起來,擔憂地看着他。
“流殺,你能應付得來嗎?”我扯着景流殺的衣袖在他的旁邊小聲問道,景流殺沒有和我搭話,而是一臉殺氣地看着那些黑衣人,那樣的眼神我從來沒有見過。嗜血中帶着憤怒或者還帶着一絲的興奮,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景流殺的身份,他是天下第一殺手。
在我還在呆愣的時候他們已經開始廝殺,劍與他合二爲一體,動作迅速且絕決。我看到一個一個的黑衣人在景流殺的身邊倒下,五十多個人現在只有三十多人在浴血奮戰。原以爲景流殺很快就會將他們解決掉,誰知道不知道是哪一個王八蛋竟然朝空中放了個信號彈,沒想到他們竟然還會有後援軍!
果然不出所料不一會兒就又來了一百多號人,這陣勢着實嚇了我一跳,我竟然今天才知道原來我的價值竟會這麼高。我緊張地看着景流殺,他的身上已經有了傷口,那血液因爲景流殺的運動流得更快,手指不由自主地顫抖。
以一敵百即便是天下第一殺手也是很難完成的任務,黑衣人越來越少,躺在地上的死屍越來越多,全都是血腥味帶着死亡氣息的壓抑感。忽然之間我感受到了頸間的灼熱,是血誓珠!這麼熱一定是劇毒,可惡他們竟然放毒!突然想起第一次見景流殺的時候他是中劇毒地倒在路邊。
“流殺,有劇毒!”景流殺聽到我的話愣了一下看着我,就在這個時刻不知道那個王八蛋竟然砍到了景流殺的手背,“你不用擔心我,我百毒不侵!”
聽到我的話景流殺才轉過頭看着砍了一刀的那個黑衣人,僅僅一瞬鮮活的生命就消失。可是我沒有空去憐惜他人的性命,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立場當他們選擇刺殺我的時候,那麼我就沒有必要當聖母。況且這是一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關鍵時刻這個時候更不能心軟。
景流殺出手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難道是他已經中毒了?看着他漸白的臉和已經青黑的雙脣,眼淚就這樣汩汩流下這麼都停不下來,這個時候多麼想站在他的身邊和他並肩戰鬥,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只能在這裡爲他擔心落淚,突然意識到原來自己竟然這麼沒用!
“流殺你離開吧,他們的對象是我!你趕緊離開聽到沒有!”我朝着景流殺大喊,我雖然很珍愛我的生命,可是我不想我的生命是他人用生命換來的,我已經不能再承受這樣的痛了!
景流殺依舊沒有和我說話,只是出劍的速度明顯加快。運動越快,血液流動得也會越快,毒也會中得越深。沾染在景流殺衣服上的血液因爲景流殺本來身着黑衣並不明顯,可是那劃破了的衣服露出來的劍傷卻看得一清二楚,衣服似乎也被血液浸溼不知道是敵人的血多還是他自己的多。景流殺的動作越來越快,在夜色之下不知道是不是幻覺我那麼一剎那我看到了景流殺的眼睛是紅色的,就像是被無數鮮血浸染過的眼神,他就像來自地獄的修羅眼神中充滿了殺戮,這樣的他我第一次見,從未想過那個有着超凡廚藝的景流殺,溫柔安靜的景流殺竟然有着這樣一面。
“好帥喔。”這樣子的他我卻一點都不怕,我以一副花癡的狀態癡迷地看着景流殺。直到最後景流殺扶着劍單膝跪在遍地都是屍體的地上,這個時候所有的黑衣人都躺在了這冰冷的地上無法在看到明天的太陽。景流殺看着我喃喃地說:“我說過我會好好保護你。”
這是他今晚說的第一句話,沒想到竟會是這句,說不感動那是騙人的。我踏着屍體向景流殺跑去,等我趕到他身邊的時候,他已經體力不支地倒在了我懷裡。
在血泊中的景流殺看得讓我心疼,他的面色越來越慘白。現在不是上演生死離別局的時候,省略掉不必要的廢話拖着景流殺的身體站起來。乖乖的,怎麼這眼淚流都流不完,這直接影響了我看路好不!
“墨圖,你不要哭。”耳邊傳來了景流殺虛弱的聲音。
“丫的,我纔沒有哭。流殺,你一定要堅持住。我明天還要吃你做的美食,你也知道我的嘴巴都被你養刁了,別人煮的東西我吃不習慣,你聽到沒有!”
“嗯,真想一輩子爲你烹飪美食。”聲音似乎比起之前有生氣了,我吸吸鼻子接着說道:“你一定要撐到我們回月府爲止,這個時候我終於明白慕容蕭的重要性了。”
我將景流殺搭在我的身上,還好他還有些意識不然我怎麼可能拖動他,爲了防止他昏迷我只能和他一直搭話,景流殺也偶爾答應我,不知道走了多久我的身上都被景流殺的血液和我的汗水浸溼,兩種味道交雜在一起真的很不好聞,唯一有點用處的就是它能夠讓我的意識稍微保持清醒。
現在的自己已經超脫了疲憊的境界,四肢已經感覺不到痛,機械式似的一直往前走。我沒有再和景流殺搭話主要是我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來讓我的氣息從嘶啞的喉嚨管裡流通出來,想來景流殺的狀況比我好不到哪裡去。
直到我們走到了月府的後面,懸着的心總是放了下來。轉頭看向景流殺發現他臉色已經烏黑昏迷過去,氣息似有似無。我緩了一口氣朝着大門用盡最後的一絲力量大聲嘶吼,“慕容蕭,救命!”
說完就筋疲力盡和景流殺一起倒下去,景流殺你一定不會死的,你可是景流殺呀。
慕容蕭突然聽到木墨圖撕心裂肺的叫喊,“慕容蕭,救命!”看向一旁的軒轅澈和月影邪問道:“你們聽到丫頭的聲音沒有?”
“木頭,出事了,應該是在後門!”月影邪立馬上起來,三人一起向月府的後門走去,映入他們眼簾的是木墨圖將景流殺護在懷裡倒在的地上,這兩人全身上下都是血可想而知不久前他們遭遇到了怎樣的罹難。
“丫頭!景流殺!景流殺怎麼受傷那麼重,而且還中毒了?!你們趕緊搭把手將他們擡回去晚一點可能景流殺就沒命了!”
說着就要去將他們分開,可是沒想到他們之間竟然會這麼難分開花了九牛二五之力終於將他們分開連忙將他們抱回院子裡。
慕容蕭把了把景流殺的脈,皺了皺眉頭將一粒白色藥丸餵了景流殺,又把了把木墨圖的脈才凝重地說:“景流殺中了劇毒,中毒之後還強行運用內功讓毒素入心脈,他的狀況很危險我先定住他身上的毒素繼續蔓延。丫頭沒有什麼生命危險,只是虛脫暈倒修養幾日便可。”
“怎麼了,我聽說姐姐昏迷流殺大哥受傷了,這是怎麼回事?”路遙知因爲最近跟景流殺走得很近,所以連稱呼都改了。與路遙知一起來的還有歐陽城,大家都很關係地看着牀上兩個人。
“應該是木頭遭遇埋伏,景兄拼死救了木頭。如果不是景兄我都不知道事情會發展到怎樣的情況。”月影邪爲自己的疏忽感到無限後悔,如果沒有景兄的出現那麼現在可能看到的就是木頭的屍體,不能想象如果木頭死了的情況。
“沒想到他還是不肯放過我們!”歐陽城憤恨的說。
“看來我們還是小看了他。”軒轅澈也表示贊同。
“你們在說什麼呀,我怎麼你不懂?”路遙知表示一句話都沒有聽懂,他們就不能明明白白地說清楚嘛,爲什麼每次都要打啞謎。
“沒有猜錯的話,這回的刺殺應該是赤燕京派來的。”月影邪眯着眼睛,猜不出現在他在想什麼在計謀着什麼。
“又是他!他不都做了皇帝麼,怎麼還不放過我們。”路遙知聽到這個久違的名字,心也跟着懸了起來。
“小子,都說你太天真了。”慕容蕭鄙夷地看了一眼路遙知,不等路遙知有什麼反應接着又說:“你們看完的話就離開,我還要救他們最近這幾日不要打擾我。”
在場的人都沒有說話,的確現在不是討論誰刺殺木墨圖的時候,而是將景流殺的命從死神的手裡奪回來。月影邪、歐陽城、路遙知、軒轅澈深深地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的兩個人一眼就離開了房間。
“丫頭,你總是給我出難題。”慕容蕭溫柔地摸着木墨圖的臉,“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景流殺有事,因爲他不僅是救你的人而且還是你所在乎的人,你在乎的人我也會幫你守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