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由於這票太大的緣故,毛子的手下外號叫做二黑。他全身不時的顫抖,眼眸之中一會高興一會凝重,沉聲問道:“老大,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貓膩?”
“不會的,這點大的小孩子能有什麼貓膩,再說了,到現如今都不語沒準是個啞巴也說不定!”毛子嘿嘿嘴角上揚,露出一個微笑,倆人談話的聲音雖小,但蕭晨的聽力過人,卻在傍邊聽的一清二楚。
當然,之所以他的注意力放到這三個人身上,並不是由於他未卜先知明白對手是人販子,而是因爲他感覺這一個女孩看起來十分的眼熟!
聽着那三人販子的話,蕭晨再一次認真的打量了一下小女孩,皺着眉頭彷彿在沉思,可察覺到蕭晨的注視後,這個小女孩也忽然擡起了頭,充滿了倔強的大圓眼睛忽然眨了眨,接着一楞。
可見到這一個眼神的蕭晨同樣一楞,一個名字在腦海中浮現出來!
張玲!
怎麼可能!
蕭晨頭部有一些發懵,這個丫頭不是跟他那明星哥哥在廣西拍電視呢麼,怎麼忽然跑到北京來了?
有一些猶豫有一些迷惑的再一次打量了一下小女孩,最後還是蕭晨確定了她的身份。
“帶我走!”就在蕭晨盯着她,猶豫着是不是要出手把張玲救出來時,忽然見到張玲說道。
再次愣了一下,接着閉上了,眼睛想了半分鐘,緩緩地向着張玲的方向走去。
“小妹妹你爲什麼要哭?”蕭晨滿臉人畜無害的表情從自個兒的位置上走了下來,向着張玲的位置走去,伸手便要去捏張玲可愛的小臉。
“嗨嗨,不要瞎動,是你家孩子嗎!”毛子直接把蕭晨的手撥拉開,滿臉警惕的注視着他。
“這女孩子哭了,我感覺心疼問一下怎麼啦?”蕭晨有一些怯懦的說着,想要讓對手放鬆警惕。老虎蜷縮起來的時候纔是最危險的時候。
果然,那三人犯,注視着蕭晨滿臉怯怯的模樣,毛子倆人獰嘴角上揚,露出一個微笑對望了一下沉聲說道:“不是自己家的孩子別問那麼多,再問我們就打斷你的腿!”
“打斷我的腿?好啊!正好找你們練練手,增加一點實戰經驗。”蕭晨內心之中冷笑了笑,只不過是冷冷的哼了一聲,接着拍了拍張玲小丫頭的頭部,接着坐回了自個兒的位置。
蕭晨現如今還不知道眼前這倆人手中有沒有什麼武器,雖他皮糙肉厚,而且功夫了得。
但是武功再高也怕菜刀,這話不假。
因此蕭晨想稍稍謹慎點,等到一個合適的時機再說。
地鐵徐徐開着,可張玲的一雙大眼睛卻是目不轉睛的可憐巴巴的看着蕭晨,在她幼小的心靈裡。她只記得以前有這個叔叔打了她的爸爸。
她明白這一個男人很厲害,但不明白對手爲何不肯就自個兒。
撇了撇可愛的小嘴,張玲彷彿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豆大的淚珠兒再一次落下。
蕭晨注視着張玲內心之中也有一些着急,撇了一眼地鐵線路,發現自個兒早已座過了自己要下的車站,再過兩站便是終點站,他立即明白不能等了。
“小妹妹,你爲什麼又哭了?你認識這倆個叔叔麼?”蕭晨深吸了一口氣,警惕的注視着倆人販,只需他們稍稍有一點動作,蕭晨就馬上把對手擊斃。
“tmd傢伙該不是找死?”聽見蕭晨充滿了質疑地問話,毛子面色馬上一變,接着滿臉慍怒的注視着蕭晨,攥着拳頭眼眸之中流露出一絲疑惑之色,想了想以後,沉聲問道。
“我沒找死,我感覺你們就是傳說中的拐賣小孩的人販子!”毫不示弱的盯着對手,蕭晨滿臉正氣凜然的說道。
這年頭當好人的僅有倆種人,一種是拿了國家工資,經過訓練的警察。另外一種便是蕭晨這種,可蕭晨憑着自己身上的功夫和頭腦。先讓這倆人販子都認爲自個兒是一個愣頭青。
“tmd你污衊老子!”毛子大喝了一聲,站了起來一把揪住蕭晨的肩膀使勁推了一把,故意裝出站不住的蕭晨馬上向後退了三步,怒視着對手。
“tmd再瞪我!”毛子指着蕭晨鼻子眼眸之中流露出一絲傲慢之色,想了想以後,沉聲吼道。
原本他心情好極了,結果誰想到半路出來這麼一個愛管閒事的傢伙,爲了能夠快些息事寧人,平平安安的把這張玲帶去交易。他準備用最快也是最直接的方法。
“我瞪你怎麼了?你過來啊。你們就是倆人販子!”蕭晨執拗着說道,但面上卻流露出一道驚恐的神色,彷彿很怕對手再動手。
他們把蕭晨的表情盡收眼底,毛子罵了句髒話,再一次揪住蕭晨的衣領,與此同時一拳對準了蕭晨的小腹。
‘嘭’的一聲,毛子的胳膊被蕭晨突然攔住,可蕭晨還是站不住的向後跌了出去,踉踉蹌蹌的退了好幾步,跌到了車尾。
“我力氣變大了?還是這傢伙是個軟柿子。”毛子愣了一下,不動聲色的看了一下自個兒的拳頭。
蕭晨雖看起來一副弱不經風的樣子,可至少也有百十來斤,結果一個會兒被自個兒一拳打得老遠?
“我現如今就報警!”
就在毛子愣神之際,蕭晨一把拉開車門,接着一個閃身進了下一節車廂的車頭,徑直消失在倆人眼前。
毛子和二黑對望了一眼,倆人十分耽心,要是真是打人也就算了,可事實上倆人的確在拐賣小女孩,而且還是越省逃竄的逃犯。這要是被警察抓着,無疑是賞給他們倆一顆“爆米花”。
“咋辦啊!二黑?”毛子急的抓耳撓腮。平常他都是老大,可是一到了關鍵的時候,反而先是慌亂了起來。
二黑眼眸之中閃過了一道厲光,滿臉焦急,他抓着小女孩的衣衫都緊了一些,沉聲說道:“你追上去!我在這看着小孩。你先攔下來,不成就把他手機砸爛了,我們還有兩站就可以下車了,不能耽擱了這一單生意!”
“好!”
可
毛子,追到了下一截車廂,卻見蕭晨傲然而立,彷彿沒見到好多空着的位子能坐。
蕭晨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個兒的衣領,衣服氣定神閒的樣子,眼神也變得冷冽了起來。
現如今的北京敢拽蕭晨領子的人真的不多。
普通人拉了他的領子,那無疑是廁所裡點燈籠——招屎(死)
也許原本的蕭晨並不會在意自個兒該不是被拽了下領子,只需能想出一個辦法的救下來張玲就可以了,可此時的蕭晨卻變了。
變得霸氣十足,威風凜凜,而且變得冷峻!殺氣騰騰,空氣之中也多了幾分肅然之氣。
當然了,這毛子並沒發現蕭晨的變化。
毛子一馬當先的衝了上來。蕭晨是敵不動,我不動。敵欲動,我先動。蕭晨立即起腳,這一招,後發而先至。
“嗵!”一聲悶響,毛子立即被踹得倒在了地上,而且由於太過着急的緣故整個身體跌出去差不多一米。
接着立即站起身,滿臉憤怒的注視着蕭晨,擡手便要打。
“傢伙,tmd是真想死!”毛子說着便要動手,可這個時候的他卻發現眼前的蕭晨很是奇怪,剛纔表現出來的怯懦和猥瑣已全然的消失不見,取可代之的則是平靜如水的眼神和滿臉冷厲之色。
“敢抓老子衣服?你死定了。”蕭晨瞪大了眼睛冷喝道,接着伸出右臂一把抓住毛子擡在半空中的右手,與此同時右腳後退一步插在對手的兩腳之間,重心下壓。猛的迴旋彎腰。
好一個利落的過肩摔。
砰!的一身,毛子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現如今的蕭晨算不上是最佳的狀態,也沒有下狠手。
否則剛纔不使用過肩摔,而是撩陰腿或者用膝蓋撞擊他的襠部,毛子現如今已經嗝屁了。
此時的蕭晨可不想搞出人命。否則,有得他麻煩的。
但這記過肩摔卻是讓這毛子傷得不輕,要明白要是平時被摔出去的人都會有一個慣性向前衝出去,可被蕭晨摔出去的毛子後背卻是結結實實的撞在了地鐵的鐵皮上!
這可比摔在地上痛多了。
頭上腳下劇痛難當,而且這個時候的毛子由於被鐵壁撞的一塌糊塗,沒有想到用手去護住自己的腦袋!
“嗵!嗵!”的兩聲,第一聲是毛子的腦袋磕在地上,而第二聲是他整個人像爛泥一般地跌在地上。
其實蕭晨的做法十分簡單,只不過是把其中一個解決後再去對付另外一個,雖麻煩但是至少不會出現張玲被誤傷地問題。
事情有時候常常是事半功倍,比如現如今蕭晨把毛子打暈旋即假裝正當防衛的殺了人,蕭晨臉上的驚慌呆滯表情,讓二黑想到了他最擔心也最害怕的問題。
“我沒有報警,其他的乘客報警了。正當防衛!”蕭晨冷冷的說道。
“警察會來!”想到這,二黑的後背就發涼。
毛子爲何去找蕭晨,便是由於怕警察來!可要是蕭晨把毛子手誤弄死的話,那警察不但會來,而且會比平時來的更快,終究這是非常嚴重的刑事案件,到時候他可就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