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還有人羣遮擋,現在前面的人質交完東西后,被兩個劫匪指揮着走到旁邊蹲下,蒲安曼即使低着頭,也沒有辦法將她那精緻嫵媚的漂亮臉蛋全部藏起來,更何況,她爲了參加麗姿珠寶的開業典禮,還精心化過妝。
即使看不到她那雙勾魂攝魄的桃花眼,身上那淡淡的幽香,那小巧的鼻樑、紅潤的雙脣、精緻的下巴,還有那熟得誘人,玲瓏起伏的身段,也完全能夠被那劫匪看得清清楚楚。
蒲安曼一開口,哪怕因爲害怕有些變調,也比許多女人更柔軟婉轉,更引人遐思。
這個劫匪果然把持不住,立刻就伸出他的祿山之爪,直接就想伸進蒲安曼小禮服V領之內,肆意把玩那一對令人饞涎的絕美峰巒。
蒲安曼一聲驚叫:“不要!”一巴掌就拍在那劫匪手背上,自已也再也蹲不住,一個屁股墩坐到了地上。
那劫匪根本沒有想到,有了那小白臉的教訓,人質中還有人敢反抗他,而且還是一個女人。
那劫匪猝不及防,被蒲安曼驚恐之下用力拍出的一巴掌,拍得微微轉身,本來指着蒲安曼的槍口,也轉向了一邊。
說時遲,那時快,不等那怫然作色,重新站穩身體,轉動槍口,蹲在蒲安曼身邊的葉向*然長身而起,彷彿獵食的獵豹一樣,又高又壯的身體猛地撞進了這個同樣高高壯壯,和葉向東差不多體形的劫匪懷裡。
“空”地一聲悶響,被葉向東斜着肩膀,狠狠撞到胸腹部膈肌致命處的高大劫匪,直接雙眼翻白暈死過去。
“砰——”
一聲清脆的槍響,幾乎同一時間響了起來。那個猛然轉身,將手中的散彈槍指向葉向東他們這邊的瘦小劫匪,手中的散彈槍“當”地一聲掉到了地上,猛地捂住肩膀上捅出的鮮血,難以置信地看了一眼葉向東。
這個手拿散彈槍的劫匪,就是葉向東從來沒有見過他說話,負責望風和開車的那個劫匪。
葉向東暗暗搖頭,可惜,爲了保護大家的安全,他沒有時間奪槍,只是抓住昏死過去的劫匪手掌,強行射出了這一槍,沒有將這最應該是最冷血,也最有狠勁的劫匪直接殺死。
果然,那個劫匪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並沒有去搶地上的散彈槍,而是幾個大步就向前猛躥,迅速躲到了櫃檯後面。
等葉向東奪過撞昏過去的劫匪手上的手槍,他已經消失不見。
葉向東也沒有後悔,立刻執槍朝着遠處突然跳起來的劫匪老大又射了一槍,大聲吼道:“快,所有人,躲到最近的櫃檯後面!快,快!”
行動之時,葉向東早就看清了環境。那個劫匪老大距離他們有二十幾米,中間隔了金店最中央,最大的一個圓形櫃檯,他肯定來不及反應。
至於另外一個奉命還在收拾櫃檯裡殘餘金器和首飾,膽子應該最小的劫匪“老四”,此時已經搜索到金店另外一邊,距離更遠。
葉向東的所有猜測都應驗了,那個最膽小、最安全的劫匪老四,一聽到槍聲,立刻就藏到了櫃檯下面,連頭也沒敢露。至於太過自信的劫匪老大,也被他那一槍壓制住,暫時不敢露頭。
可惜,葉向東在軍隊時間太長,接觸到的戰友又全是嚴格遵守軍紀和命令的軍人,他錯誤估計了普通老百姓的心理承受能力和服從性。
被葉向東這麼一吼,除了蒲安曼立刻拼命從地上爬起來,跑向最近的那個櫃檯,藏到了櫃檯後面之外,竟然只有十來個人足夠清醒,跟着蒲安曼跑到了那個櫃檯後面藏起來。
剩下的人,竟然有一大半蹲在原地驚聲大叫,還有幾個嚇傻了的奇葩,居然瘋了一樣跑向門口,拼命搖晃關得死死的金店大門,朝外面瘋狂地求救:“救命啊——”
“警察叔叔,救命!”
“來人啊!”
這個時候,葉向東只能做出最有利的選擇。他立刻一槍柄重重地擊在被他提在手上,已經昏死過去的劫匪額頭,讓他更加“甜蜜”地繼續入睡,一邊用力踢向周圍那些嚇傻了,只知道大喊大叫的人:“起來,要命的快點跑到櫃檯後面去。”
被葉向東連踢帶拽,這些人總算屁滾尿滾,幾乎是全部爬到了距離最近的櫃檯後面。
等葉向東撿起那個瘦小劫匪丟到地上的散彈槍,將那個昏死過去的劫匪也拖到櫃檯後面,葉向東發現,現在五福金店內的情況,更復雜了。
他們二十幾個人,加一個昏死過去的劫匪,躲在金店大門右邊靠牆的櫃檯後面,剛纔那幾個跑到門口去呼救的奇葩人質,又被那陰狠瘦小的劫匪,和反應同樣不慢的劫匪老大,用槍逼到金店左邊的櫃檯後面。
金店中央,還隔着一個圓形的大展示櫃臺,一時之間,雙方都拿對方沒有辦法,陷入了暫時的僵持當中。
這個時候,五福金店斜對面的春天咖啡店,已經成了警方的臨時指揮所,指揮官正是葉向東熟悉的省公安刑偵局副局長,雷正剛!
省廳、市局大大小小的領導,省市兩級特警支隊的隊長,也全部趕到了現場。
省廳特警支隊的隊長滿臉嚴肅,正在彙報剛纔失敗的行動:“剛纔金店裡發生了混亂,有人質衝到門口求救,可惜,咱們的人衝上去的時候,有兩個劫匪反應很快,又把那幾個人質押了回去。”
雷正剛一張臉黑得像煤炭,厲聲道:“剛纔金店裡的槍聲是怎麼回事?是劫匪在殺人質,還是有什麼變故?對了,情報支援組幹什麼吃的?現在還看不到現場的情況嗎?”
剛纔就在第一線的特警隊長兩道濃眉皺得死死地,突然眼睛一亮,立刻大聲道:“雷局,不對,剛纔不是劫匪在殺人質。我想起來了,剛纔兩個劫匪衝到門口,押那些人質回去的時候,有一個劫匪一直用手捂住肩膀,他應該是受傷了。剛纔金店裡的混亂,不是內訌,就是有人質在反抗!”
旁邊的同事也連忙補充道:“沒錯。我想起來了,四個劫匪再次逃回金店之時,因爲擔心傷害到躲在周圍店鋪裡的羣衆,我們只是打車,沒有打人,他們四個都沒有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