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陸長空感受到了張琳琳的身體心臟部位此時正涌出來大量的鮮血,並且灑在了自己的衣服上,頃刻間就將自己原本花白的衣裳給染的鮮紅,甚至那溫度讓陸長空感到滾燙!
此時的陸長空整個人如遭雷擊一般,大腦瞬間空白了一片,瞳孔也都放大,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個大意,卻是使得張琳琳橫遭此禍,而張琳琳身後的那一匕首彷彿此刻也如同捅在了自己的身上,胸口就是一陣沉悶痛苦。
陸長空趕緊一個轉身,將張琳琳給放了下來,用雙手攬住了她的腰肢,而此時的張琳琳,雙眸中已經是快要咪成了一條縫裡,她努力的睜開眼,想要看陸長空,將陸長空的模子深深的刻在自己的腦海中。
更是一咬下脣,讓自己一痛,也隨着清醒一點,她害怕自己太快的睡着了,而這一睡着的話很可能就再也醒不來了,自己不想就這麼快的離開,不想很快就看不到陸長空。
帶着倔犟與堅強,張琳琳看着陸長空的面容,使勁的讓自己露出一絲笑容,然後艱難的伸出手來,撫摸着陸長空那張略微有些稚嫩可卻是充滿着讓自己着迷魅力般的臉龐。
“長空,你知道嗎?我此時雖然胸口依舊在痛着,可我卻有着兩種不同極端的感受!”
“第一種是我很開心我能就這麼躺在你的懷中,這樣的感覺真好,真好,可讓我不想要的是第二種,是一種難過,我害怕我就這麼的去了,以後再也沒有辦法在你的身邊去感受這樣的溫暖了!”說到這裡,張琳琳的淚眼有些模糊,而她的口氣也變得開始贏弱了起來。
“不,你不要說話了!”陸長空搖頭,整個人有些癲狂,更是紅着眼睛,渾身不停地顫抖,並且伸出了自己的手掌印在了張琳琳的心臟位置,閉上眼睛的同時立即就將自己體內的元氣涌出,順着手掌源源不斷的傳輸進張琳琳的心臟之中。
雖然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臟有着一股溫和的力量傳來,如同溫泉一般沐浴着自己,可張琳琳卻是露出慘笑,嘆氣中還是倔犟的開口:“我,我要將我心中的話說出來不然的話我怕自己以後沒有辦法說了!”
“長空,你可能還不是真正的清楚,我到底有多喜歡你,我甚至在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夢中都會出現你的身影,你的一顰一笑都是不知不覺中影響着我,我是多麼的希望啊,多麼希望你的身邊不僅僅只有鳳菱一個女孩子!”
“而是……而是……還能有一個……我!”此時,張琳琳的話已經開始變得斷斷續續的,並且聲音悅來越弱,雖然陸長空的氣源源不斷的灌輸進去,可好像卻也阻止不了張琳琳那一直在流逝的精氣神。
“如果我真的死了的話,你就把我埋在……我家門前那塊空曠的地上吧!”
“因爲,天對地,雨對風,大地……對長空!”
說完了最後這句話,張琳琳終於是不堪重負了,直接整個人如同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氣,手不再停留在半空中,而是倒了下去,眼睛也都閉合上來,鮮血染紅了土地如同一朵鮮豔的血花擴散開來,妖豔而又美麗,可卻如同張琳琳身上的那股氣質一般,不張揚。
此時的張琳琳已經香消玉殞,陸長空的呼吸急促,目赤欲裂,他顫抖中伸手探向張琳琳的鼻子間,卻發現這着鼻子間已經沒有了鼻息,已經
死了!
死了!
“啊~~~”陸長空此時狂怒,並且撕心裂肺般的嚎叫了起來,而在他這般撕心裂肺的是,似乎體內的流刃霜炎劍都能感受到他的憤怒,傳出一陣陣的嗡鳴之聲,並且一股股流雲光彩般的顏色在陸長空的周身縈繞着。
在陸長空轉過身來看向武裝組織老大的時候,他身上的流雲光彩隨着他的目光化作了刀光!
武裝組織老大此時已經癲狂了,瞧着陸長空這般風魔他的心中不知道有多痛苦,即便是知道他很快就會得到陸長空的瘋狂報復,可他早已不在乎。
爲了防止陸長空報復自己,讓自己生不如死!瞧着陸長空轉過身來的霎那, 他癲狂中乾脆果斷的將手中原本捅過張琳琳的匕首,卻是在他狂笑中,捅在了自己的太陽穴上。
霎那間,腦漿四濺,地上躺了一個人,陸長空收回了目光,原本想要將他千刀萬剮可此時卻是不可能力,這該死的傢伙沒有想到居然對自己都這麼狠!
看來真的是自己之前沒有好好收拾他,纔會造成今天的這一切,如果自己當初痛快的瞭解了他的話,那麼今天的這一幕就不會發生了。
陸長空此時已經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在了自己的身上,不管怎麼說至少如果自己不大意的話,張琳琳根本就不會被偷襲,也不會因爲被偷襲而導致……
想到這裡,陸長空的心中一片死灰,自責如同潮水一般涌來將自己的內心給淹沒。
“爲什麼會這樣!”陸長空心中痛苦萬分,而身體內的流刃霜炎劍則是跟着他的心情一般不斷的閃爍,伴隨着陣陣的嘶鳴傳出,此時的流刃霜炎劍心中暗歎,他理解陸長空的心情。
……
遠在鳳府無盡的地底深處,此時那白袍老者通過術法神通正觀看着關於陸長空的一切,在嘆氣的同時,眼中卻是閃過一絲的驚異,並且對着旁邊的銀髮男子說到:“看到了嗎,看到了嗎?居然進行了二次解封!”
“我看到了!”聲音帶着滄桑。
銀髮男子頭髮飄搖,揹負着雙手,目視着陸長空的方向,在看到他身上閃爍着的流雲光彩後,點了點頭,有喜有悲,他悲哀的是張琳琳的遭遇,而歡喜的是陸長空的身上,流刃霜炎劍開始了第二次的解封了。
“真的很心疼這個女孩,說到底她的悲劇有一半是跟他有關的,可如果不是因爲她的話,又不知道流刃霜炎劍何時才能進行二次解封。唉!”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這樣,有得有失的,優勝劣汰物競天擇冥冥之中自有定義!”
“可,如果現在我們把握好時機的話,也不是沒有可能復生這個叫張琳琳的女孩子!”雖然帶着悲哀,可白袍老者的眼中卻露出了一絲一閃即逝的亮光。
“不!”銀髮男子的口中只是道出了這個字,言簡意賅卻帶着斬釘截鐵地意思,那堅定的語氣容不得商量,也不容置疑!
“這是他與她的劫!衆生需渡無量劫!他們的劫難只能由他們自己去解開,別人的話如果插手,則會被……”說到這裡,銀髮男子的口氣一頓,目光一凝,嘆氣無奈的說到:“畢竟這裡還是凡間界,稍有不慎的話立即就會降下天劫!”
白袍老者低頭,卻也點頭,雖然想要幫忙可卻是有心無力了,只能默
默地祈禱陸長空他們的能度過這一劫吧。
……
此時,在距離赤子高校很遠的地方有着一座山,山的下面有着一個空曠的房間,陸長空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就只看到了四面都是石壁,其他的地方空空曠課的什麼也沒有。
可很快他的思緒就會來了:“琳琳!”陸長空狠狠地握緊了拳頭,直接一拳砸在了牆壁上,任憑鮮血滴落指尖,可這痛根本就不及他心中萬一,雖然張琳琳還沒有跟自己發展到最後那種關係,可這麼奇妙的關係,也……
這讓陸長空更加的自責,如果不是自己的自大的話,根本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而更加讓自己懊惱的是,自己居然就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她離去卻不能有所作爲,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似乎也莫過於看着自己的重要的人永遠的躺在自己的懷中,而自己卻無能爲力。
根本不管身上的傷痛,陸長空抱着頭,整個人蹲在了地上,很是頹廢,似乎上次鳳菱出事的時候自己也是這麼的難過,可畢竟上次鳳菱的事情並沒有這麼的嚴重,最少她還是昏迷狀態,雖然很有可能永遠的昏迷下去,可畢竟不如張琳琳一般啊!
陸長空好恨啊,並且仰天怒吼:“爲什麼,爲什麼我現在已經是元嬰了,可卻是連一個凡人我都救不了,都挽救不了,爲什麼,如果連自己身邊重要的人都保不住,那麼我空有這身修爲又有什麼意思呢,又有什麼意思呢!”
似乎是聽到了陸長空的憤怒,一聲深深的嘆息傳來,帶着久遠與滄桑:“你之所以無能爲力,那是因爲力量還沒有徹底的覺醒!所以即便是現在的實力已經是元嬰了!”
“一般的傷只要不是致命的話,你體內的氣不出意外都可以修復,可唯獨死氣不行,只要身體重要的器官受到了嚴重的重創,憑你現在的氣還修復不來,也就是救不了人!”那聲音悠揚,傳入陸長空的耳朵裡,又進入了腦海裡。
彷彿這聲音,離陸長空很近,一直都在自己的身邊,並且很是熟悉,陸長空一愣神反應過來了之後就知道了這聲音是誰來。
這聲音正是之前在鳳府中跟自己說話的那把劍,那把已經成精的劍,若不是它的話估計自己再救了鳳菱以後就已經駕鶴西去了,更不可能活到現在。
“你現在說這話還有什麼用?人都已經死了,唉!”陸長空心中悲哀,感到陣陣的黯然神傷心靈上已經傷痕累累疲憊不堪,對於劍靈的話並沒有太過於感冒。
心中嘆息,對於張琳琳這個太真善良愛好學習的女孩子,自己除了自責和愧疚,也只能搖頭了,對於她在生命盡頭前的那股勇氣表白,讓自己的感觸極大。
說實在的,自己並不是對她完全沒有感覺,而是自己身上的包袱已經太重了,況且自己的身邊還有那麼多的女孩子,自己並不能說百分百能給他們幸福,又因爲已經有了鳳菱,自己不能太過於花心,再退一步說家裡還有一個趙伊清。
所以綜合種種元素來說,自己只能儘量多冷落她,讓她知難而退,卻是沒有想到她越挫越勇如同撲火的飛蛾一般,最終香消玉殞了!
“如果可以,我寧願讓她不要再遇見我!”
“若是不遇見,則兩不相欠,就讓我們從此相忘於江湖,那該多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