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看着這些要麼是幫他說話，要麼是爲他鳴不平的文章，眉頭卻是不由自主地皺了起來。
思索了片刻之後，他將手機連上充電器，在網站上找到了網站的聯繫方式，一個電話就打了過去。
“喂，我是張探長，我就想知道你們在網上發佈的那個關於前些天嫖娼案的新聞是誰讓你們發佈的？誰授權你們這樣做了？你們寫了這麼多細節上面的東西，是誰給你們提供的這些消息？”
對方顯然是被他一連串的發問打懵了，過了很久纔給了他一個聯繫方式，原來是另一個網站的聯繫電話。
老張奮鬥了一輩子，最不缺的就是耐心，當下他按照那個電話打了過去。
他依舊是那麼一連串第發問，不過得到的又是另外一個電話號碼，不過這次接電話的人顯然沒有上一個人那麼好脾氣，這個人臨掛斷的時候還對着他大吼了一句：“調查報道是媒體工作的天職，你的威脅對我們沒有任何作用！”
顯然這位以爲他們網站是遭到什麼很兇狠的人物威脅了，說話也是沒有一點留情，甚至還有一種大義凌然，爲正義獻身的味道。
就這樣，老張一直坐在辦公室，打電話打了兩個多小時，眼見着天就要黑了，估計就算再打，人家也都已經下班了，他也站了起來，向着單位門口走，一邊走還一邊嘟囔：“還有沒有王法了？現在人都一點也不注意案件保密的紀律了嗎？我這邊還沒聽見處理結果呢，網上這些人是怎麼知道的？”
他忽然覺得自己是真的跟這個社會脫節了，本來他還以爲不管怎樣自己依舊在工作，偶爾還能接觸到年輕人，也許年紀算大了吧，可是心態絕對不老。
可是今天就憑着上新聞這件事情，他就發現了，自己是真的老了，新聞傳播信息，發酵信息，跟蹤信息的能力如此之強，一些他都不知道關於那個案子細節方面的問題，網上居然都已經有了，這簡直是在
顛覆他的世界觀。
就在他邊思考邊走，不知不覺已經走出了單位大門的時候，忽然只聽耳邊如同想起了一聲悶雷，嘩啦一聲，他就覺得眼前一黑，然後閃起了無數小星星。
難道我最近工作壓力太大，已經低血糖的暈倒了？
這是他的第一反應，不過接下來他發現了自己還站着，並沒有那種低血糖特有的昏眩感。
終於他明白了眼前一黑是怎麼回事了，原來是現在天本來就黑了，他剛剛一出單位，立刻就有一羣埋伏在他單位門口的人圍了上來，黑暗中這些人就是一個個黑影，人數多了就變成了黑壓壓一片，一起涌過來，就形成了眼前一黑的感覺。
至於那突然之間的眼冒金星，毛的眼冒金星，那根本就是不知道多少閃光燈突然閃動了起來，黑暗之中閃光燈不停地閃動，這不就是滿眼的小星星嗎？
耳邊轟隆隆的聲音終於清楚了起來：“張警官，我們有個問題要問您，請問您已經工作了多少年了？”
“張警官，上次那個嫖娼案的死者家屬給您造成了壓力了嗎？”
“張警官，聽說您還有幾個月就退休了，這次的事件會不會對您的退休產生什麼影響？聽說上面有可能隊能進行嚴肅處理！”
……
一時間張探長只覺得腦袋之中轟隆轟隆的響個不停，這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
林天坐在自己李芸的辦公室之中，看着牆上投影鋪天蓋地的信息，嘴角出現了一絲壞壞的笑容：“李總，現在這種一邊倒的口風能夠維持多久？”
忽然他好像是想到了什麼問題，忽然回過頭對着李芸問道。
誰知道李芸確實聳了聳肩膀，道：“這我也不知道，不過這種轟動通常很快就會退熱，現在網絡的出現讓所有的東西都變得迅速且高效，但是也造成了一切都來得快也去的快，想要出現一個能夠保持很久的
東西，不容易！”
林天點了點頭，思考了一下，然後道：“那看來我們就要加快速度了，你上網搜一下，看看那個死者家屬是怎麼發動輿論的！”
李芸點了點頭，忽然笑了起來，道：“他們發動輿論其實很多時候都是被動的，我都能猜到，肯定是一些爲了博眼球什麼事情都能幹得出來的小網站，主動找到了他們家，答應爲他們的事情炒作，這種事情，都不用我查！”
說着她打了個電話，立刻徐彩兒就從辦公室之外走了進來，臉上微微顯示出一絲疲憊。
現在這個姑娘已經幾乎拿下除了李芸以外雜誌社所有的管理權了，年紀輕輕的她想要掌管現在業務這麼繁忙的一家雜誌社，對她來說壓力確實有點大了。
“李總，有什麼事情嗎？”
李芸笑了起來，道：“你去查一下，上次那件案子到底是從什麼地方開始炒作的！”
徐彩兒居然都沒有出門，只是翻着眼睛想了一會，然後纔開口道：“應該是一家叫做神風的小媒體，平時就靠炒作些明星狗仔八卦賺錢，碰見能引起轟動的新聞的時候，他們也會出手，這次那個嫖娼案，就是他們做的很好的一個案子，因爲這個案子，他們已經開始有名聲鵲起的意思了。”
聽着徐彩兒的說法，林天下巴都快掉下來了：“怎麼？難道這一切都是人爲策劃的？”
徐彩兒回過頭來看了一眼林天，不過她還沒有開口，李芸就先開口了，聲音之中帶着淡淡的笑意：“所以我說嘛，別看最近這段時間你有段風生水起的樣子，但是其實你還是個門外漢！”
“媒體是什麼？媒體就是一個大喇叭，不同的媒體區別就是喇叭的大小，能有多少人聽見你喇叭的聲音，也就代表了媒體的實力，通常只要做了一個比較有轟動效果的案子，媒體的名聲便會加大，這樣影響力也就會隨之增強，說白了就是這個媒體的實力變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