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剛動身,天天網絡報社的記者立刻就把他拉住了,驚恐地問道:“兄弟,你要幹什麼?你想進去?”
林天眨了眨眼睛,肯定地點了點頭,道:“是啊!我是想進去啊!”
那人立刻露出了一副過來人的表情:“哎呀,我說,兄弟,你可不要亂來啊!你也不看看那裡是什麼地方,那裡可是派出所,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去的!”
“哎,看來你是剛剛乾這一行,時尚簡約雜誌社也真是的,新人進門也不經過培訓,就往外面放,不過也許這也是時尚簡約雜誌社爲什麼那麼牛逼的地方吧!所有人的經驗都是自己摸索出來的,這就是一種自然淘汰和訓練啊!”
在說了一堆感慨之後,他這才進入正題,對林天道:“我的跟你說說我們這行的規矩了,我們這行也就是沒有我們去不了的地方,但是有些地方我們是不能去的,比如派出所就是其中的一種!”
說着他居然就在路邊坐了下來,然後拉了拉林天的袖子,道:“來,坐下來,我都好好跟你說道說道。”
林天猶豫了一下,看了看派出所,他有點詫異,爲什麼媒體人不能進派出所?他今天可是必須要去的啊!不然怎麼報備?難道到區政府去報備?那人家業的理他是誰啊!
他還是在那個所謂的行業前輩面前身邊坐了下來,擺出了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想要知道爲什麼幹媒體就不能進派出所,那他想報案該走什麼門路。
只聽那個老記者道:“這要從法理說起,我們這個行業雖然有着百無禁忌的權力,但是有些領域我們是不能觸及的,可以說那些領域我們這種行業,誰觸及誰死,別以爲我說的難聽,這是真的,在所有國家這都是一樣的!”
“這個領域就是保密領域,因爲我們的工作是要把所有東西公諸於衆,而保密領域存在的必要就是把他們認爲重要的東西收藏起來,讓儘量少人
的知道,我們存在的根源就是矛盾的!”
“雖然要說起受人支持的程度,肯定是我們勝人一籌,但是保密這種東西卻是國家強權的產物,他們有着國家的力量作爲後盾,所以可以說雖然我們擁有把他們公諸於衆的權力,但是卻無法挑戰他們背後的勢力。”
“而派出所這種地方就屬於保密單位,他們有很多的文件都是涉密的,而且這些東西都是國家支持的保密,我們是不能靠近的。”
“就像現在,我們可以在門外面蹲點,等着採訪張探長,但是我們絕對不能踏入派出所一步,不然就是我們犯了忌諱,到時候可能不僅僅是我們個人要倒黴,就連我們背後的公司,都要跟着倒大黴!”
終於說完了,他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教育完了後輩的長輩特有的表情,眼睛瞪得大大的,下巴還揚的高高的,亮出了滿是胡茬的下巴。
“額……”
林天發出了一聲無意義的聲音,然後纔再次問道:“那我還是想知道,爲什麼我不能進去?”
“哎呀,你怎麼是個笨蛋呢?”
看來這個前輩記者對於林天緩慢的悟性有些無法忍受了,恨鐵不成鋼地道:“這你都想不明白,你還怎麼幹這行?我們不能道政府機關部門裡面去採訪!不然我們會倒大黴的,你還想不通?”
林天終於恍然大悟了,原來這傢伙以爲自己是進去採訪的,所以才以前輩的身份叫住了他,可是他根本就不是來採訪的啊!既然不是來採訪的,那自然想怎麼進去就怎麼進去咯!
他正準備跟這個前輩記者說明自己其實並不是來採訪的,所以他是可以進去的,可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就看見那個老記者忽然雙眼髮指,鼻翼一個勁兒的抽動,就好像是聞到了什麼氣味的獵狗,林天嚇了一跳,這是羊癲瘋之前的病態反應?
只見這個前輩記者忽然就從原來坐着的姿勢跳
了起來,大吼一聲:“嘿,小子,機會來了!現在我們可也是對手了!”
說着就大步向着一個方向跑了過去。
林天下巴都快掉下來了,這傢伙剛剛不還像是一個親切的前輩嗎?怎麼突然間就變成了一個就要衝上戰場的戰士了?
不過他立刻反應過來了什麼,只見所有坐在派出所旁邊的記者都動了起來,全部涌向了派出所的大門,看來,這是有人就要出來了啊!
林天搖了搖頭,果然每行每業之中都有高人啊!這些人不知道是憑藉什麼樣的感覺就確定了現在肯定會有人出來,要知道現在他可是沒有看見任何一個人又要從派出所的大門裡走出來的動靜啊!
就在這個時候,派出所的大門打開了,張探長走了出來,看着他的樣子,昨天晚上應該是一夜沒睡,頭髮有些亂,眼睛也是紅紅的。
可是他剛剛走出派出所,就又看見了一羣人向自己衝了過來,雖然已經經歷過一次這種場面了,現在多少都有了一點心理準備,可是現在再次看見這種場面,他還是不由自主地渾身一震顫抖,就想要退回派出所之中。
可是他剛剛動起來,這回不知道是不是這消息記者們已經找到了制約他的方法,居然把他的後路也包抄了,一時間他就這樣被一羣記者擊在了中間,各種各樣的奇怪問題在他身邊響了起來。
張探長只覺得腦海之中再次掀起了濤天巨浪:“無可奉告,無可奉告……”
一時間他只知道不停地重複這句話,然後左衝右突的想要離開,可惜這些記者們最大的功夫就是不讓人離開,他們可以用說話的方式,委婉的留下一個人,讓他無法離開,他們也可以用像現在這種方法,所有人圍住被採訪的對象,既讓他無法離開,又讓人看不出來這是他們刻意所爲。
一時間張探長只覺得自己腦溢血都快發作了,這種場面誰受得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