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田優美望着中村隼人肥胖的身軀慢慢的倒下,發出嘶心裂肺的喊聲,如同瘋了一般,拉扯着掙脫了林浩的糾纏,撲倒在已倒在血泊中村隼人身上,哭泣起來。
“……”林浩不敢相信的望着如同鬼上身的大田優美,雖說自己跟她認識不久,但大田優美給自己的印象就是不管形勢如何的危急總是顯得淡定,波瀾不驚,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瘋狂,自言自語道:“她是怎麼了?難道……”
想到這裡,林浩望着雖說過了如花的年紀,但是歲月卻沒有給這位保養很好女人,留下太多的痕跡,身材依舊性感,面容依舊嬌美,從她身上由內而外所散發的那份成熟,卻是殷萱羽她們所沒有。
他怎麼也不沒想到,大田優美會喜歡長得跟豬一樣的中村隼人。
而他們的結合,在林浩看來,更多的充斥着金錢的味道,此時此刻,他覺得自己錯了,而且錯的相當離譜,大田優美和中村隼人之間是有愛情的,對愛情的堅貞不遜於任何的人。
“中村君,你醒一醒啊!”大田優美似乎並不願相信,中村隼人這麼死了,只見她將中村逐漸失去體溫的屍體摟在懷裡,呼喚着,就像呼喚着熟睡的孩子一般,用沾滿鮮血的雙手,不斷擦拭着自己的眼淚。
在場雙方都安靜了下來,都在靜靜的望着這一幕,誰也沒說一句話,此情此景,就算鐵漢也會落下英雄淚,但安志國知道,現在不是感懷神傷的時候,招呼的自己手下,朝那些幫衆展開抓捕。
那些幫衆見中村隼人已死,再也沒有拼命的想法,紛紛丟下自己的武器,向安志國那方投降,這次精心策劃的陰謀,以中村隼人失敗而告終。
“起來吧!”林浩走向還在蹲着,哭泣大田優美走了過去,說道。
“滾……”大田優美歇斯底里的喊道,用手不斷推搡着林浩,不讓他靠近,絕望的眼神中透出那兇狠的目光,讓林浩不禁也打了個冷
戰,一時呆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
此時,安志國走了過來,拍了拍林浩,關切的說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林浩擠出了笑容,指着大田優美道:“就是看她挺可憐的,想幫幫她。”
安志國明白了林浩的意思,說道:“讓我來吧!”繼而朝大田優美走了過去。
“別過來!”大田優美就像一頭髮怒的母豹一般,朝意圖向她靠近的安志國,嘶吼道:“你們這些兇手。”
“優美小姐,我希望你能夠明白,中村隼人的下場完全是咎由自取,所以,我希望你能夠理智對待這個問題”安志國不敢靠近大田優美,而是遠遠的朝着她說道。
“理智?”大田優美哭着喊道:“我的先生已經被你們打死了,還讓理智?你們到底是怎麼想的?還有,你們爲什麼就不能放了我們呢,非要把我們趕盡殺絕不可呢?”
“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安志國望着大田優美悽楚的模樣,不爲所動的說道:“但這是我的職責所在!”
“好一句職責所在!”大田優美呆滯的望着中村隼人屍體,慘笑了幾聲說道:“難道非得用人命,來履行的職責嗎?”
“對不起!”安志國覺得自己還有必要,向大田優美倒歉。
“對不起有什麼用?人都死了!”大田優美並不接受安志國倒歉,低頭喃喃自語道。
“我們走吧!”安志國見大田優美神情黯然,本不想打擾她,但該辦的事情都已經辦完,不需要再在這裡多做停留,只能對正在發呆的大田優美說道。
大田優美聽到安志國這麼說,忽然朝他看了過來,朝他笑了一下,而她突然這一舉動,把安志國和林浩都嚇了一跳,不由得一怔。
“那我就走了,再見!”大田優美說完,就迅速的拿起中村隼人的身旁的手槍,對準自己的太陽穴,不做停留就扣動了板機。
“不要啊!
”林浩和安志國,不約而同的大聲的叫道,想上前去制止,但已經太遲了,隨着一聲槍響,大田優美的身體,像失去線的風箏一樣,直挺挺的倒下來,而在她倒下的那一刻,林浩分明看到了,從她眼眶中眼淚在漫天飛舞,等他再仔細看的時候,卻又沒有了,讓自己覺得如同錯覺一般。
大田優美這麼死了,但她的臉上卻露出的詭異的笑容,而這樣的笑容,是心滿意足的笑容,到底什麼事,或許只有她自己最清楚,但林浩估猜着多半跟中村隼人有關。
島國影視歌三棲的名星,在異鄉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她對於愛情的堅貞,讓人唏噓不已,如同她所演過的愛情電影一般,浪漫中透着辛酸,讓人有些不相信,竟然還會有爲愛情,而殉情事情發生。
要不是真的親眼相見,林浩還真不敢相信,當他回到殷氏別墅後,像說故事一樣,把整件事情說了出來,房間裡的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氣氛壓抑,讓人窒息。
“她果然是個奇女子。”殷世平在沉默了好一會兒後,開口說道:“這樣的女子真是難得。”
“爲什麼到最後,總是女人受到傷害。”殷萱羽擦拭着傷心眼淚,啜泣道:“她一直都是我的偶像,沒想到……”連一向古靈精怪的安琦兒,也安靜的坐她旁邊,悄悄的抹着眼淚。
“唉,結果我也沒想到!”安志國嘆了一口氣道:“我本來想制止,但已經遲了,還是我錯了。”
“不用太自責,她走上了這條路,本來就是條不歸路。”殷世平還保持以往冷靜和客觀,說道:“只不過她走快了幾步罷了。”
“……”林浩心情很沉重,雖然他一直很期待愛情,但是面對這樣的愛情,他實在不知道該什麼,如此的愛情對他來說,實在太過於沉重。
沉重的讓他有些不太敢嘗試,這都是爲什麼?他說不清楚,但他有一點兒是知道的,有塊沉重的石頭壓在心頭,喘不過氣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