粼被李凌這麼一拍,頓時驚醒過來,那曲調實在讓人處在渾渾噩噩的迷醉情景當中。
“這麼回事?發生了什麼事?”粼被李凌那一拍弄的驚了。
“你被那攝魂曲給迷住了。”李凌看向高臺之上那吳冰月眼神不離琴絃的彈奏。
而吳冰月也剛好看向李凌,峨眉一皺,眼神中滿是一絲冰冷淡漠的神情。
此刻,在場的人,幾乎全部被那優美的曲調給攝魂,大家都處於半醒狀態,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就像是抽了鴉片一樣,渾渾噩噩。
吳冰月淡淡的道:“這麼美的曲調,兩位公子竟然不懂享受,不懂沉浸,似乎有點太不懂生活了。”
李凌知道吳冰月在說自己和粼,李凌哈哈一笑道:“如果是別有用心的曲調,在下可不敢完全沉浸其中,而且,那邊那位灰衣的仁兄也沒有沉浸在你的曲調之中。”
李凌的話,頓時引來了那灰衣男子的一絲殺機。
“他……他只不過是一位過客而已。”吳冰月淡淡的笑道,但卻很美。
粼冷漠的皺眉,看向那吳冰月道:“姑娘果然生的千嬌百媚,不過,卻可惜了。”
“可惜什麼了?”吳冰月微笑的道。
“可惜,你今日無法將消息帶回去。”粼笑容中帶着一絲的狡黠。
吳冰月撫琴的聲音越來越低沉,雙手彈動間。似乎有種異常的氣息在流轉,李凌頓時心中感到陣陣噁心。那種噁心感竟然是由心而發,十分的讓人不舒服。李凌正自反應過來,已然知道了,中了這個吳冰月的音功。
“哈哈……不可惜,你們是否就是葉城的總護。”吳冰月笑道。
“是又如何?”粼淡淡的一笑道。
那灰衣男子開始從那邊站了起來,擡起頭,看向吳冰月道:“冰月,所有情報都在這個竹簡中。你帶回去給鬆城主吧。”
說罷,那灰衣男子如同幻影一般的到了吳冰月的身畔,將一個竹筒交到了吳冰月的手中。吳冰月微笑的點點頭,拿過那竹筒,便琴音一轉。
李凌和粼頓時覺得全身的筋脈都被暫時的封住。
“小女子就不陪各位玩耍了。小琴,我們走。”吳冰月招呼了一下身邊的丫鬟。便飛入了那花轎之中。四個大漢,頓時擡着吳冰月向外走去,而燕賓樓內所有的人,竟然都還沉浸在那音樂當中。
“這是攝魂曲,這些人估計沒有半個時辰是醒不來的。”李凌暗自一嘆道。
粼更加憤怒,提了一下真氣,卻覺得全身的筋脈都被堵住了,李凌道:“你提氣是沒用的。我來幫助你。”
李凌拿出一根銀針,在粼的周身被封住的血脈中。用銀針活血,頓時粼便慢慢恢復了真氣。
“這是什麼絕技,竟然有這等療效。”粼道。
“我們快去追吳冰月吧,否則,她就走了。”李凌催促道。
粼點點頭,正準備和李凌一同追出去,灰衣男子赫然攔住了兩人的去路,道:“你們不是要找鬆城暗探麼?我就是,你們一起上吧。”
粼冷哼一聲道:“對付你,我一個人就夠了,離老先生,你趕緊去追吳冰月,將竹筒搶回來。”
“好的。”李凌搶出門,而灰衣男子如同幻影堵在門口,粼手中黃光一閃,一柄鋼刀握在手中,直劈灰衣男子的面門。
灰衣男子袍子一甩,剛好捲住粼的鋼刀,粼冷冷一笑道:“離老先生趕緊去追吳冰月。”
李凌奪門而出,追了出去,此刻,已經是夜晚時分,在月色下,李凌只能夠憑藉那香氣來一路追趕。
“看來是往城東去了。”李凌順着街道追了出去,施展起輕身功夫。
在追出了幾條街,李凌終於看見了花轎,李凌趕忙跑到花轎之前,卻不見花轎周圍有一個人,李凌掀開花轎的簾子,卻見花轎內一個人都沒有。
李凌冷靜的思索起來,扔下花轎跑了,李凌向着城東東門而去。
“現在是夜晚不準隨便出門。”城衛攔住一路五個人怒道。
“城衛大哥,你行行方便吧,我們五個人今晚出門,有急事要辦,你就行行方便嘛。”那女子身段窈窕,故意魅惑着那城衛,全身癱軟柔弱無比的樣子,任人憐愛。
那城衛頓時心軟,湊了一眼那女子的胸部,一隻手已經摸在了那女子的後背,嘻嘻笑道:“好啊,讓我摸摸,我就讓你出門。”
“恩……討厭,人家還是黃花閨女呢?”那女子嬌嗔道。
“哈哈,我最喜歡黃花閨女了,來讓大爺我親個。”那城衛竟然在自己的手下面前公然的調戲起那個女子來。
李凌此刻及時趕到,正好看見那個女子,那個女子就是吳冰月的身邊丫鬟,而吳冰月應該是那個隱藏在黑紗之中的女子。
“你好壞哦,先開城門,表示下誠意,我就讓你親個夠嘛。”那女子嬌媚的道。
那城衛首領哪裡抵得住這騷魅女子的誘惑,立刻道:“快開城門,老子忍不住了。”
“可是……老大,現在不是開門時間啊。”那些小城衛道。
“靠,老子是城門老大,老子說了算。”城衛首領已經被薰心,哪裡還管什麼城禁。
李凌暗自覺得好笑,好牛逼的城門老大。
那些城衛都是他的手下,只能夠遵守命令,去打開城門,李凌此刻衝了出來,一把搶過了倒在城衛首領懷抱之中的那女子,在她的臉上親了口道:“聽說你很騷,我倒是想試試。”
那女子莫名其妙的被李凌親了一口,頓時怒不可遏,手中的刀光一閃,一柄尖刀刺向了李凌的雙眼。
“好狠毒的刀法。”李凌手指一彈在那刀背之上,叮的一聲,女子手掌整個麻木,刀更是給震飛了出去。
那城衛首領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懷裡的女人,竟然不翼而飛的跑到了一個糟老頭的懷抱裡。
“死老頭,趕快放開我。”那女子怒道。
而其他的四人中,那四個大漢更是要動手,而被那被黑紗包裹住的吳冰月給阻止住。
“喂,你到底是誰?敢搶我城衛頭領的女人,是不是活膩了。”那城衛看着李凌緊緊的抱着剛纔在自己懷中的女人,怒道。
“哦,你私自放走別城的間諜,我看你纔是活膩了。”李凌冷笑道。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那城衛首領提高音量道。
“這是城主府的總護令牌,還有什麼話要說嘛?”李凌拿出了那葉飛給自己的總護令牌,總護令牌具有調動城衛軍的權力,那城衛首領一見,頓時嚇的雙腿一軟,忙跪倒在地。
“懦夫。”那女子對着城衛頭領蔑視了一聲。
“怎麼樣?小姑娘,要不要陪老爺爺一起回去呢?”李凌看着懷裡被自己制住的吳冰月的侍女道。
“哼,小姐,這傢伙是個無賴,還是老不死的無賴。”那女子對着黑紗女喊道。
黑紗女微微一嘆,看向李凌道:“公子何必爲難一個小女子。”
李凌微微一震,眉頭一皺道:“你怎麼知道我是公子?”
“人皮面具固然看不出來,在這個世界或許很好用,但是,卻瞞不過我。”黑紗女吳冰月嘆道。
“你到底是誰?”李凌眉頭一皺道。
“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僞裝已經露陷了,你是否還要抓我呢?”吳冰月道。
李凌頓時震驚,沒想到在這個世界裡,還有人懂得易容,而且,還能夠看穿易容的僞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