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州夥子名張榮光,由於家庭窘迫,沒有能力供他讀書,所以,年僅十七的他跟着舅舅,來到了這遠離家鄉的地方謀生,此時,張榮光感覺到腹部傳來了一陣強烈的劇痛,火辣辣的疼痛感覺使他一一下子站不起來。
其餘的三個夥計見此情形也是非常着急,其中一人忙朝着裡面走去,估計是去通知老闆,剩下的兩名,則是不約而同地來到了董寧的身旁,將他扶起。
這間蘭州拉麪館的老闆就是張榮光的舅舅,而店裡的四名夥計,包括董寧,都是清一色的蘭州人,所以,張榮光有什麼事,他們當然不可以袖手旁觀,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不就是這個道理嗎?
更何況。他們同是蘭州人,大家都來自同一個地方,同喝一鄉水,其中一個出事,其他的若是不幫忙,絕對會受人唾棄的對象。而且,在他們的內心裡,在這個地方,他們都是屬於外人,若是他們自己沒有團結起來幫助自己人的話,別人更不會來幫自己。
“哎呦呦,你們這是幹嘛?”青年人看到兩人將張榮光扶起,旋即冷笑一聲,“老子打倒的人你們也敢扶起來?看來,你們是存了心要跟老子作對了!”青年人話音一落,坐在他旁邊的四位青年都站了起來,圍向了張榮光等人,其中一人還伸手到腰間位置,抽出了一條鐵水管,揚了幾下,態度囂張至極。
“阿龍,虎子,你們放開我,這是我的事,與你們無關。,”張榮光見此形勢,心裡明白,自己等人根本就不會是這羣混混的對手,旋即強忍着腹部的疼痛之感,讓兩人離開。
“阿光!別說這些泄氣的話,”此兩人的年紀也不大,而且是兩兄弟,大的叫孫龍,小的叫孫虎,此時是孫龍在說話,“我們兄弟是那麼不講義氣的人嗎?這羣人仗着是本地人來欺負我們,我們蘭州人,不怕他!”孫龍的語氣異常的堅定。
“大哥說的對!我們跟他們拼了!”孫虎張得還真像只老虎一般強壯,比起其大哥孫龍還要高。
“好啊!既然你們要一起死,那就別怪老子不客氣了!”青年人語氣一冷,手中拿過了剛纔另一名青年拿出來的鐵水管,輕輕地敲了幾下自己的手,似乎在感受着鐵水管的威力,陰冷一笑,旋即跨前一步。
“等等---等等-----”一聲急促的聲音響起,旋即,急促的腳步聲從來面傳出來,一個精瘦的中年人快步走了出來,眉宇間,夾帶着焦急之意。
來人正是蘭州拉麪館的老闆,張強,聽到夥計跑來說有混混鬧事後,便火急火燎地趕來,但是還是遲了一步,此時,雙方已經到了弓弩向拔的情況了。
張強只有暗自叫苦,作爲一蘭州人,千里迢迢地背井離鄉,來到杭州這片地方,好不容易開了間還算過得去的拉麪館,混口飯吃
,日子過得還算不錯。
然而,作爲他們這些外來戶,平時最爲頭疼的,就是這些本地的混混,仗着人多,經常上門找碴,而且是蠻不講理,報了警也沒有用,警察前腳一走,他們又可以重新回來。所以,一些外地人,每到一處地方,若想開店,肯定要先“拜山”花點錢買平安。
張強也不例外,自從開了這間店子後,平時也沒少給這條街的管事人送錢,所以,幾年下來了,倒也是相安無事,沒想到,今天竟然有人來鬧場了。
“你就是這間店的老闆?”青年人連正眼也沒有看向張強,一身牛氣地說道,“我看也沒有什麼本事嘛!”
張強看到自己的外甥董寧的神情不對,而且單手抱着腹部,顯然是受了傷,心裡怒氣生起,然而,卻只能是重新將其吞了下去,強笑道,“我是這裡的老闆張強,不知道,這幾位兄弟,是不是棟哥的人呢?”張強口中的棟哥,則是本街最有勢力的老大,張強這幾年所賺的錢,幾乎有一半是讓他給搜去的,否則,張強又怎麼可以平安無事地度過這幾年呢?
“兄弟?我呸!”青年人不屑地道,“誰是你們這羣蘭州人的兄弟!”青年人繼續說道,“你說高棟?哈哈---老子怎麼會是那個死人的人呢?老子是毒蛇幫的!”
毒蛇幫?張強陡然色變,顯然聽說過這個黑澀會幫派,但旋即臉上疑惑起來,毒蛇幫是夜街一帶雖然勢力龐大,但是,這條街可不是毒蛇幫的地盤啊!
“這裡,從今天開始,歸我毒蛇幫管了!”青年人似乎知道張強的疑惑,隨即高傲地道,彷彿自己君臨天下一般,不可一世!
張強是個精明的人,此時又怎麼會不懂青年人的意思呢?顯然,棟哥已經**掉,這條街,已經是被毒蛇幫佔領了!張強心裡打了個激靈,這毒蛇幫,幫如其名,行事非常不擇手段,而且異常殘忍,所以,即使不是黑道上的人,張強對毒蛇幫也是有所耳聞,同時,心裡更是喊苦,恐怕,今天的事,難以善了了!
“呵呵---”張強畢竟是經歷過大風浪的人,強笑一聲,“不知道毒蛇幫的兄弟今天來到本小店有何貴幹呢?”
青年人嗤笑一聲,“廢話,來這裡當然是吃麪!難道還是來piaoji啊?哈哈”不僅是青年人,其身旁的四名男子也是肆無忌憚地狂笑起來,因爲,青年人這句話說出時,眼睛正是瞟向了一名剛從店裡面出來的女子,此女子正是張強的老婆。
此時,張強的臉也是漲得通紅,呼吸更是顯得急促,顯然是在強忍着心中的怒氣,“你們不要欺人太甚!”張強見自己的老婆受到挑釁,口中忍不住喊了出來。
“欺人太甚?”青年人佯作一愣,掏掏耳朵,“我沒有聽錯吧?他竟然說我們毒蛇幫欺人太甚?哈
哈-----”青年人狂笑起來,“你實在是太瞭解我們毒蛇幫了,我們毒蛇幫的宗旨,就是欺人太甚,怎麼樣?你能拿我們怎麼樣啊?蘭州佬!”
“你-----”張強的眼睛泛過一絲紅色光芒,若不是顧及到許多事情,他恐怕早就衝上去跟青年人給拼了!
“舅舅,他們根本就是存心來鬧事的,跟他們說那麼多幹嘛?要打就打,我們蘭州沒有孬種!”此時,張榮光突然大吼道,更是朝着青年人呸了一聲,“狗仗人勢,來啊,我張榮光不怕你!”張榮光就是這副倔強的牛脾氣,此時,他已經是完全豁出去了,根本就不考慮後果。
“小光---”張強還沒有來得及勸說,耳邊便傳來了一陣呼呼之聲,原來,青年人見張榮光竟然敢衝着他大喊,便二話不說,緊握了一下手中的鐵水管,朝着董寧狠狠地打下。
“嘭!!”青年人這一棒非常結實地敲落到了桌子上,張榮光雖然魯莽,但心眼可不小,早就料到青年人聽到自己的挑釁後會出手,所以,在鐵水管落下之前,張榮光先是推開了孫龍孫虎兩兄弟,同時,自己也是一側身,躲過了這要命的一擊!
然而,青年人卻是見勢不饒人,大吼了聲,“大家上!”旋即,繼續掄起鐵水管,朝着張榮光掃去,來勢非常兇猛,沒有絲毫的留情!
此時的形勢更加惡化了!青年人一起來的四五個人此時也是同時出手,而且,竟然還有兩人隨身帶着鐵水管,此時抽了出來,狠狠地打向了蘭州夥子們!
“啊!!”現場一片混亂,此時,店老闆張強的老婆大喊了一聲,儼然是受驚不輕,眼睛也浸入了淚水,不管今天的結果如何,他們在這裡已經是混不下去了,惹上了地頭蛇,他們還留在這根本就無日安寧!
此時,還是張榮光比較清楚形勢,見對方的人數跟自己這方相差無幾,但是,對方卻有三跟鐵水管!張榮光非常狼狽地躲過了青年人的再次攻擊,但是,這間店子本來就不是很寬闊,大家此時擠在一起相打鬥,可以躲避的空間根本就不多!
“媽的!老子今天廢了你!”青年人眼神更狠,衝向了張榮光,手中的鐵水管狠狠地砸下去,然而,此時張榮光已經是毫無退路了!
急忙躬身一晚,千鈞一髮之際,張榮光雙手猛地拿起了一張椅子,高舉頭頂,“嘭!!”鐵水管跟椅子來了個親密的接觸!震得張榮光手臂直髮痛,畢竟,他還是個十七歲的少年,比力氣和打鬥的技巧,又怎麼會比得過這些三兩天就打一次架的小混混呢?
“舅舅!小心啊!!”張榮光剛頂住了青年人的一擊,卻猛然發現,舅舅張強此時陷入了危險,一名混混拿着手中的鐵水管狠狠地朝着張強的背部砸去!此時,張強卻是沒有了絲毫的還手之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