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豪還在獨自喝着悶酒,凌子珊同樣如此,他們都不去看對方,都盯着自己的酒杯,杯中的紅酒不斷的搖晃着,閃爍着一絲嬌豔的感覺。
“人生其實就在在寂寞之中不斷的尋找着出路,但是往往很多人到頭來都沒有找到一個出路,而我們生活的這個世界之中,彷彿更加缺少了一種激.情,我感到了一絲迷茫。”葉天豪望着自己的酒杯之中的紅酒,自言自語道,彷彿根本沒有任何的理由和話語可以來說出他心中的那種寂寞孤獨了。
凌子珊彷彿並未聽到他說的話,而是同樣和葉天豪那樣自言自語道:“人生沒有磨難,沒有寂寞,就不是一個完美的人生,何故,我們在這個旅途之中,看到的往往都是別人的缺陷,而沒有了自己的存在,說起來,人真的是一種可悲的動物啊。”
葉天豪說道:“看着這杯紅酒之後,我就彷彿看到了我現在的人生,沒有任何的波瀾,都只是在虛度,無法讓自己產生絲毫的動力。”
凌子珊說道:“望着這杯紅酒之後,我卻感到,我的世界之中彷彿多了一個人的影子,但是對方卻是絲毫沒有感覺到我的存在,我感到一陣悲涼。”
“人不就是一種情感的動物嗎,都會產生悲涼的,何苦爲了這個自怨自艾呢,我們沒有那個福分,未必就不會創造出來,但是有些事情卻是強求不得的。”
葉天豪這次擡起了頭,看向了凌子珊,他的眼中充滿了一種他從未出現過的妖異色彩,在他的那雙眼睛之中早已沒有了讓他心動的味道,更多的留下來的,則是一種苦澀。
一個人倘若真的因爲一件事情感到苦澀的話,那麼他至少會感到一陣莫名的失落的,因爲苦澀是伴隨着痛苦的,只有痛苦到一定的程度,苦澀纔會產生的。
凌子珊凝視着他,說道:“可是,有些事情,只有做過了纔會知道,這件事情是否真的值得我們去做,如果還沒有做過的時候就認爲自己已經堅持不下去了,那麼和一個懦夫有什麼區別呢?”
葉天豪並沒有說話,將酒杯放在嘴邊,苦澀的一笑之後,一飲而盡,而一瓶紅酒就這樣的開始放在了他的手中,他再次將酒杯斟滿,依然望着紅色的液體,眼神有些感到發花。
一個喝起酒來的人,如果酒量不行的話,會很容易頭暈的,而葉天豪的酒量雖然不敢說是驚世,但是也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輕易放到的存在。
葉天豪忽然嘆息了起來,凌子珊問道:“你嘆息什麼,難道絕對我說的不對嗎?”
葉天豪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你說的不是不對,而是我不能夠體悟。”
“不能體悟?”凌子珊有些不解,問道:“難道我說的都是天書嗎?”
“不是。”葉天豪實話實說,因爲凌子珊說的話他還是聽得懂的,而且還懂不少,葉天豪並不是一個笨男人,他知道凌子珊在想什麼,但是一個太過聰明的男人,如果做起事情來,也未必比一個笨男人強上多少,因爲他的對手是凌子珊。
說起來,凌子珊還是比較喜歡聰明的男人的,因爲他本身就是一個聰慧的女人,一個聰慧的女人是很喜歡和一個聰慧的男人在一起的,因爲他們之間可以有很多話說,他們之間也會說起很多的話,做到很多的事情。
女人有的時候太過聰明的,男人反倒是不會
去喜歡,因爲他們太過聰明之後,男人就不能夠保留秘密,而如果一個聰明的女人還不是那麼的好奇的話,或許這種結果就會有着很大的改觀,畢竟,聰明的人往往最在意的就是他們的過往。
過往的經歷,也許是耀眼的明珠,也許是一陣悲慘的歷史,總之,一個男人並不想要一個女人過多的瞭解他的一切,因爲女人瞭解的太多,是很容易壞事的存在。
凌子珊望着眼前這個嘴硬的男人,有的時候男人嘴硬也是一種執着,會被女人稱之爲是一種固執,因爲太過固執就變成了愚蠢,就不是聰明瞭。
“不是,那是什麼,我這個人有一個很壞的毛病,就是想要知道一切的真相,我不想要讓這個謎底一直的在我心中不斷的徘徊,我不喜歡,你知不知道?”凌子珊的眼中閃爍着一絲冷芒,彷彿葉天豪奪取了他的貞操一般,他正在與對方彈劾條件。
葉天豪說道:“知道,但是我還是不能夠說出來。”
“爲什麼不能說出來?難道還有事情可以難得住你葉天豪?”凌子珊放下酒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葉天豪。
葉天豪點了點頭,說道:“有,而且很多,這個人說起來你也認識。”
“我也認識,你接觸的人,難道我也會認識?”凌子珊有些不解,他現在非但臉色不紅,而且眼神也並未渙散,似乎並未因爲紅酒而有些思想遲鈍。
“這個人就是北極熊,你如果真的不認識,我也只能說,這件事情不管你的事情。”葉天豪嘆了一口氣,這口氣嘆的很長,彷彿將她整個人所有的煩惱都一下子揮發出去了。
凌子珊臉色一變,顯然他是知道北極熊的,因爲北極熊就是上次哪個劫持安全局的主要領頭人,他的實力雖然並未太過展露,不過凌子珊也是知道的,那是一個極爲強大的人,他就是一個變態,如果誰惹上了他,絕對下場不會太過好看。
凌子珊問道:“爲何會是他,你拒絕我就是爲了他?”
葉天豪沒有逃避凌子珊,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因爲他一直是我心中的一個痛苦,我不想要這樣不安心的活下去,不知道他會不會有一天還會進入安全局,劫持我們,讓我束手就擒,想必到了那個時候,我也就沒有了任何的利用價值了。”
葉天豪苦澀的微笑之中充滿的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悲涼之意,彷彿社會已經拋棄了他,國家已經拋棄了他,讓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風中不停的轉動,搖移不定。
凌子珊聽到葉天豪的話之後,滿臉怒意,質問道:“你在威脅我不成?”
“不敢,但是如果真的國家對我……我可能真的會這麼做的,當然,其實我還有一個更好的辦法來解決。”葉天豪仰天長嘆,他的樣子彷彿就是一個即將要赴刑場的一個烈士一般,沒有絲毫的膽怯,但是卻充滿了無盡的悲涼。
凌子珊問道:“什麼辦法?”他也想要知道,如何才能夠真正的將這件事情給解決,畢竟北極熊現在已經不是單純的針對葉天豪一個人了,還有着國家安.全局的恥辱。
被人當頭在臉上抹黑,而自己卻無力更改,讓他們感到很大的恥辱,是的,就是恥辱,當對方欺負到頭上來的時候,而自己這一方卻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這本來就是一件極爲恥辱的事情。
葉天豪說道:“這個辦法
其實很容易,但也很困難。”
凌子珊心急,說道:“不要繞彎子了,快點說。”凌子珊並不知道,他這麼一出口之後,就已經將這本來氣氛有些尷尬的場景給徹底的變化了。
葉天豪點了點頭說道:“其實,我們可以將國家安。全局與警方的實力統一在一起,然後徹底的來一個大清洗,將國內的殺手聯盟的成員給全部斬殺,然後我再次回到殺手界,去將殺手界弄他一個血雨腥風。”
“這個主意不好。”凌子珊想都未曾想就直接否定道。
葉天豪不解的問道:“爲什麼?”
“因爲你很危險,我不想要讓你去做任何危險的事情,縱使你不喜歡我,我也不回去讓你去做的,你現在是我的人,必須要聽我的。”凌子珊強詞奪理,沒有理由佔據三分理。
葉天豪感到頭有點大,他說道:“我如果不去冒險也無法將北極熊給調出來,你要知道,北極熊精明的很,一般人是絕對不會是他的對手的,我離開殺手界也有一年多了,但是這一年來你們知道他的動態,他的變化嗎?”
“不知道也不行,你絕對不能去。”凌子珊堅定的神色不容置疑,絕不更改。葉天豪罵道:“一個蠢女人,怎麼會有你這麼一個傻帽女人呢。”葉天豪越說越氣:“如果你是爲了我,那麼就應該讓我去,雖然華樹龍已經死掉了,但是我總覺得這件事情有些不一樣的地方,所以我要探聽清楚。”“難道你就不能夠放棄這件事情嗎?北極熊在m國,並不會影響你的,現在華樹龍也已經死了,你已經沒有了任何理由來行動了。”凌子珊見強勢不行,所以開始來柔軟的,他就不行葉天豪能夠挺得住。
一位美女跟你軟言細語的說這話,這個男人即便再怎麼生氣也會多少有些壓制的,畢竟女孩子溫柔起來那可是會融化任何東西的。
葉天豪想想倒也是,但是他心中始終有點不放心,雖然並沒有華樹龍帶給他的那種感覺深刻,但也不是一絲特別安寧的感覺。
葉天豪也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太過糾纏,不然他們這麼一個長期的休息假日也就徹底浪費了,這還只是第一天,剩餘的二十九天怎麼過。
所以,葉天豪說道:“女人,你去給朕弄點吃的,朕要讓你知道,你皇帝陛下我的酒量是不會倒下去的。”
凌子珊微微一愣,不過很快他就明白葉天豪的意思了,他的這份默契,就像是他們忽然變成了這樣一個冷靜的談話狀態一樣,完美的迴歸到了,適才的浪漫之中。
凌子珊翻了翻白眼,然後站起身來向着廚房走去,但是還爲他站穩就是一個晃盪,他忽然感到頭暈起來,看來坐着沒有事情並不代表站起來就一定沒有事情。
酒勁上來之後,即便是神也未必能夠壓制住。
葉天豪趕忙將凌子珊的身子扶住,然後苦笑一聲,抱起她向着臥室走去。
望着凌子珊沉沉的睡去,葉天豪才返回了客廳,獨自一人坐在餐座旁,想着心事。凌子珊是動人的,凌子珊是美麗的,如果說葉天豪對凌子珊一點感覺都沒有,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但是也不能夠說已經抵達了喜歡,好感還是有的的,只不過,感情這東西,是急不得的,只有緩慢而行,纔會有着結果的。太過着急,可能會適得其反,極有可能本來存在可能的感情也會因此而崩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