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根本就不能怨得了許靜,誰沒事兒知道別人的什麼隱私啊。這個光頭胖子的老孃還就是前幾天去世的。
本來這光頭胖子正在服喪期間,根本就不該來這裡上班的。可是他的上頭不是還有人麼?就專門把他給調過來看着這裡的場子了。
光頭胖子一想,也是,反正自己也沒事兒,老孃沒了就是沒了。獨自一個人沉浸在裡面那也是白搭,還不如爲了活着的人多掙倆錢兒纔好呢。
誰知道今天這頭一天過來上班就遇到場子裡面出事兒了,有兩個姑娘喝了咖啡不給錢。於是他作爲這場子的經理就不得不站出來處理這事情了。
誰曾想到自己這一站出來還沒怎麼着人家呢,就聽人家直接戳到了自己的痛處。光頭胖子哪裡還肯容忍什麼,直接大手一插,如同一把不小的蒲扇一樣就對着許靜呼的一下子給扇了過去。
許靜要的就是激化矛盾,趕緊把這裡的人給打發了,自己好帶着馮忻雅走路呢。眼見那光頭胖子被自己給激怒了,含怒出手了,不禁心頭暗喜。
看來自己這決定是對的,那好,老孃今天就要叫你有來無回,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麼着,因此許靜根本就不會對那光頭胖子客氣什麼。
眼看着那蒲扇大小的一巴掌扇了過來,許靜一伸手,直接一掌迎了上去,然後不等光頭胖子那一巴掌給打實了,再次一腳就踢了出去。
光頭胖子滿以爲自己的身手不錯了,對付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大姑娘,那都有點辣手摧花的感覺了。因此上還準備留點力氣,不想着一巴掌把這個姑娘給拍飛了呢。
可是誰知道,人家那姑娘不但沒有把自己這一巴掌給放在眼裡,反而是一隻手架住了自己的胳膊,同時一隻腳就如同一條軟鞭一樣從自己那根本意料不到的部位就給踹了出來。
咔嚓一聲脆響,光頭胖子就覺得自己的身高陡然之間就給矮了一截一樣。啊——一聲劇烈的慘叫就從光頭胖子的嘴巴里給喊了出來。
然而許靜卻並沒有就此停住對光頭胖子的攻擊,只見她順勢一個飛縱就跳了過來,直接一把就薅住了那光頭胖子的脖領子了。
說來旁觀的人們都有點不相信了,那光頭胖子的體重足足得是許靜的兩倍或者三倍了,可是卻沒有想到如同一個棉花包一樣被許靜給拎了起來。
“叫你們的人都給退後,放我們走。否則的話,你的小命就別想着再要了。”許靜拎起那光頭胖子來,對着他的耳朵威嚴喝道。
光頭胖子這個時候哪裡還有心情去關注其他的事情,頓時就如同殺豬一樣對着咖啡廳裡那些圍在四周想要攔住許靜和馮忻雅的服務生以及打手高聲喊道:“你們都特麼是聾子嗎?還不快點閃開,快點閃開,別擋着道兒。”
許靜也配合着這個光頭胖子喊道:“都是聾子嗎?沒聽到你們老大的話麼?都閃開,快點閃開。”
馮忻雅雖然沒有許靜的身手敏捷,可是那也是警校畢業的高材生呢,那散打格鬥什麼的根本就不陌生,眼看着許靜爲了帶着自己離開這家咖啡廳已經跟咖啡廳的經理動手了,哪裡還會保持什麼柔弱的淑女風範,直接拎了一把椅子在手裡對着圍住自己的人們喊道:
“都閃開,快點的。姑奶奶也不是好惹的。不信,你們膽子夠大的來試試。”
她這話一喊完,還真就有個缺心眼兒的傢伙噌的一下子就給竄了過來,一拳打向了馮忻雅的心窩。
這一拳叫做黑虎掏心,乃是最爲常見的進攻招式。那拳頭帶着風聲呼嘯而來,一下子就奔向了馮忻雅。
好個馮忻雅,果然不是善茬兒。眼見得那拳頭就要打在自己心窩子上面了,手裡的椅子一掄,對着那小子的腦袋就是一下子。
這下子砸的狠了。那小子的拳頭都捱到馮忻雅的身子了,滿以爲自己這次怎麼着也會把這個小姑娘給打倒在地上了。
可是誰知道人家根本就不在乎捱上他這一下子,馮忻雅的身子捱上那一拳了,可是她的椅子也砸在了那小子的腦袋上了。
譁——
那小子感覺自己的臉上一熱,緊接着嘴巴里面就是一甜一鹹。他就知道自己算是被人給開了瓢了。
這樣一來,就算是自己的拳頭能把人家給打得倒在地上,可是自己也沒能力看上一眼了。更何況,現在的自己根本就不會再對人家造成什麼傷害了。
心裡面想着這些得失利弊的事情,那小子就覺得自己的眼前已經開始越來越黑暗了。可是他不想這麼快就睡過去,畢竟天還沒黑呢,自己的老孃還等着自己回家包餃子呢。
當然這些事情他只能是跟自己的家人在來生再說了。因爲他已經栽倒在地面上死的不能再死了。
看着那被自己打翻在地的小子,馮忻雅一點同情的心情都沒有。出來混,早晚是要還的。馮忻雅可是比那個小子理解得深刻得多了。
一晃手裡的椅子,馮忻雅惡狠狠地對着周圍那些看傻了的人們喝道:“還有哪個不知道死活的,你上來,老孃教教你。”
這一下子,那些小子頓時就都給慌了神兒,誰都不敢再說什麼話了。而且是馮忻雅的目光看向了誰的話,誰都會情不自禁的向着後面退開一步去。
許靜見這麼好的脫身機會,哪裡還肯在這裡多做停留,對着馮忻雅打了個唿哨,兩個人押着那個光頭胖子就給衝到了咖啡廳的大門外面。
然而兩個人衝了出來卻發現外面早就是黑壓壓的一羣人等着她們了。“快放了我們的人,否則就叫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站在這咖啡廳外面,一個身穿着藏青色道袍的中年人聲色俱厲的對着許靜大聲喝吼道。
見此情景,許靜終於知道原來咖啡廳裡面那些人只是小角色而已,這外面的傢伙們纔是真正想要對付自己和馮忻雅的人們呢。
想到自己不過纔是跟馮忻雅有過這麼一次接觸就招惹來了這麼多人,看來這個馮忻雅還真是一個所有人都眼紅的寶貝呢。
其實她又何嘗不知道,馮忻雅乃是九陰絕脈的體質。這在那些修道之人尤其是一些邪魔歪道之人眼裡,那就是絕好的爐鼎了。
當然馮忻雅現在還不知道這些人都是衝着她而來的,真是不知道要是被她給知道了會是一個什麼情況。
不過許靜現在也沒有時間跟馮忻雅解釋什麼了,她現在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把這幫子人給打跑了,從而使得自己跟馮忻雅平平安安地回到特別行動處去。
“怎麼就是你們的人了?不過,既然你們願意要,那我也沒有任何意見,來來來,接住了啊。”許靜這個時候纔不會在乎那光頭胖子的死活,既然那藏青道袍的中年人想要他,那就給他好了。
因此說完話之後,根本就不等那中年人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兒,許靜就把那光頭胖子給扔了出去。那光頭胖子在許靜的手裡簡直就是一件極爲輕巧的東西,隨着一聲呼嘯就奔着那個藏青色道袍的中年人給撲了過去。
“啊——你這姑娘好歹毒。”那藏青色道袍的中年人不敢不管光頭胖子的死活,再怎麼說這也是自己的門下弟子不是。
可是他剛把那光頭胖子給接住了還沒有想好怎麼處理這光頭胖子呢,突然就覺得那光頭胖子的身子後面突然多出了一隻手來,嘭的一下子就給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那藏青道袍的中年人一下子就給慌了神兒。“啊——你,你,你耍詐。”這也許就是他這輩子能夠喊出來的最後一句完整的話了。
隨着許靜把那光禿胖子的身子給扒拉到一邊去之後,咔嚓一聲就扭斷了這藏青色道袍中年人的脖子了。
那熱乎乎的血呼的一下子就從藏青色道袍中年人的喉嚨裡給噴了出來。許靜急忙閃身躲開,對着藏青色道袍中年人的門人弟子們厲聲喝道:“都給老孃快滾。告訴點蒼派的老雜毛,就說,特別行動處的副組長許靜改日定會親自登門拜山,爲我這新加入的同事討回公道。”
說完,拉起看得有些傻了的馮忻雅向着晉京市特別行動處走去,絲毫沒有理會身後的這些人會是一個什麼樣子的反應。
原來這藏青色道袍的中年人一出手就被許靜給看出來了這幫子乃是江南點蒼派的門人弟子。只是她根本就沒有把這幫子人給放在心上。
你們點蒼派,數年來也不過是擁有數百門人弟子罷了,跟我們特別行動處就別想着一較長短了。只是你們竟然敢私自對馮忻雅下手,這件事情必須叫姬大東知道,到時候,我就幫助他把你們這些個點蒼派的臭道士們全都咔嚓了。
果然許靜的這番話立刻就起到了連鎖反應。那些個跟着藏青色道袍中年人來的點蒼派的門人弟子還有其他圍觀着的人們一聽是什麼特別行動處的人在此辦案登時就跟大風颳過了一樣四散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