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浩有些後悔剛纔一時衝動之後的做法,既然追求不到夏悠悠,可以以後尋找其他目標。
一生氣將幾百萬的鑽戒丟了出去着實太不應該。
夏悠悠看不上這顆大克拉鑽戒,喜歡這顆鑽戒的女孩多得是,這樣的好東西如果摔壞了就得不償失了。
就在丁浩奔過去,想要將地上的鑽戒撿起來的時候,一隻皮鞋狠狠踏了下來。
心疼自己的鑽戒,丁浩忍不住當場罵了起來。
“呵呵,這顆鑽戒看起來不小,應該挺值錢的吧?”一腳踩在鑽戒上的林海用意味深長的口氣問道。
“這顆鑽石價值三百八十八萬,是出自米國最出名的珠寶大師之手。這樣一顆鑽石,普通人幾輩子的工資都買不到……”聽到林海問起鑽石的價格,丁浩忍不住又嘚瑟了起來。
林海露出了一臉諷刺的表情。
這個丁浩還真是一點都不長進,在這種時刻竟然還有心情跟自己侃侃而談。
咔嚓!
林海腳尖微一用力,而後輕快的退到了一邊。
丁浩也聽到了響起的細微咔嚓聲,他隨即露出了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難道這個小白臉用腳尖碾碎了自己的鑽戒?
不可能,一定不可能。
鑽石是世上最堅硬的礦物質,基本結構很難被毀壞。
林海就算用的力氣再大,也不可能一腳踏碎了自己的鑽戒,一定是地上的大理石被咯碎了。
林海退走後,丁浩直接低下頭,將嚴重扭曲變形的鑽戒從破碎的大理石裡面撿了起來。
鑽戒變形丁浩倒也能夠接受,叫他急眼的是那顆頗爲精緻的鑽石上面佈滿了裂痕,在大廳明亮燈光的照射下龜裂的痕跡更加明顯。
“混蛋,你敢踩碎了我的鑽戒,這可是好幾百萬的鑽戒,你竟然給我一腳踩碎了……”丁浩露出了一臉咬牙切齒的模樣。
“這是鑽戒?”林海冷冷一笑,“鑽戒有多堅硬我不說你也明白,我只是在上面輕輕踩了一腳,你的鑽戒就碎了,這隻能說你剛纔拿出的不是鑽戒,而是一塊玻璃……”
“什麼,這個年輕人的鑽戒是假的,買不起真鑽戒,可以學林總拿着可樂環套在夏總裁的手上,卻偏偏拿出一隻假鑽戒出來騙人。”
“假的,這個鑽戒百分百是假的。林總的腳尖又不是金剛鑽,怎麼能一腳下去,將鑽石一腳踩碎……”
“一開始看到這個年輕人弄出了多架名貴的袖珍型直升機,我還認爲他是個浪漫的土豪,沒想到竟然是一個騙子。”
“將這個騙子趕出去……”
人羣中響起了一陣討伐丁浩的怒吼聲。
就連一開始幾名覺得丁浩還不錯的一些女職員,現在也都覺得這個人面目可憎。
那些女職員一開始雖然欣賞丁浩的浪漫,卻憎恨這個人的虛僞與欺騙。拿一顆玻璃戒指冒充鑽戒,這要多無恥的人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不但丁浩張口結舌,就連中年女人也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們當然知道這顆鑽戒是真的,可是周圍人卻不相信。
丁浩與中年女人更是想
不明白,爲什麼林海一腳下去,能將堅硬的鑽石踩碎。
面對周圍人衆口一詞的質問,就算是鑽石是真的,他們也無法取信於人。
看到幾百萬的鑽戒就這樣被毀掉,還被周圍的人質疑爲騙子,丁浩與他的母親又是憤怒又是生氣。
也不是所有人都質疑丁浩拿出來的求婚鑽戒是假的,比如夏悠悠,她確信丁浩的鑽戒一定是真的。
丁家也是頗有名望的名門世家,就算是再不爭氣,也不會做出拿一塊玻璃冒充鑽石這樣下作的事情。
唯一的可能是,林海用一種很奇妙的手段,硬生生的毀掉了丁浩的鑽石戒指。
夏悠悠的俏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林海這個人可真壞,他阻止丁浩向自己求婚倒也罷了,沒想到還故意毀掉了丁家精心準備的求婚鑽戒。
這一次丁家不但損失了數百萬,還在金莎集團大批職工面前丟人現眼,估計在很長一段時間,丁浩都會在人前擡不起頭來。
“伯母,小浩,今天發生了很多誤會,以後有時間我會當面向你們致歉。我知道小浩的想法,可是我已經接受了林海的戒指,就不能再接受他……”夏悠悠對着中年女人與丁浩揚了一下手上的可樂拉環說道。
夏悠悠這樣說,本來是想給中年女人與丁浩一個臺階下。
她的話落在了中年女人與丁浩的耳朵裡,變成了一種赤果果的嘲笑。
丁浩母子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他們認爲夏悠悠舉起纖手上的易拉罐拉壞,是暗示他們的假鑽戒連易拉罐拉環都比不上。
“悠悠,這些年我們丁家怎麼對你們夏家你心裡也清楚。如果當初不是我們家老丁照顧你們一家人,你們夏家的生意很難在米國發展起來,我們丁家對你們夏家就算是說有知遇之恩……”
“你半點也不念及舊情倒也罷了,還跟這個小白臉一起羞辱我們母子,我們丁家究竟是做了什麼孽,纔會落得這樣一個恩將仇報的下場……”中年女人眼中射出刻薄的目光,一張厚嘴脣上下碰撞的同時,猶如一挺機關槍般滔滔不絕。
中年女人的話越說越刻薄,將夏悠悠說的美目含淚。
“我媽說的對,夏悠悠,你就是一個賤人。我爸我媽希望我向你求婚,我纔買了一顆名貴的鑽戒過來找你。你不感激我的一番真情倒也罷了,還跟林海那個混蛋聯起手來羞辱我……”
“夏悠悠你聽着,哪怕你回心轉意反過來哀求我,我也不會再向你求婚……”丁浩滔滔不絕的在一旁不斷補刀。
聽了中年女人的話,林海漸漸明白這個人女人爲什麼會有這樣一個嘚瑟的兒子。
聽了丁浩的話,他也明白了丁浩爲什麼會是這樣一副德行。
有什麼樣的父母就有什麼樣的孩子,丁浩有這樣一副嘴臉,林海覺得一點也不奇怪。
見到中年女人一個勁的指責夏悠悠忘恩負義,不念過去兩家的舊情,林海臉上滿是嘲弄的表情。
就算夏家跟丁家關係不錯,丁家在米國照顧過夏家,難道夏家就要將女兒嫁給丁家報恩,這個理到了哪裡都說不通。
丁浩說的這番話更是
差一點將林海當場作嘔。
明明是丁浩追求夏悠悠被拒,到了丁浩的嘴裡,彷彿是夏悠悠想要高攀丁家,丁浩不得不接受這名女孩。
看到夏悠悠在人前氣的直掉眼淚,林海突然有些心疼。
來到海城,跟在夏悠悠身邊的這些日子,林海沒少氣這名心高氣傲的女孩。
每次見到夏悠悠要急眼,他都趕緊反過來安慰這名女孩,林海一直捨不得真的氣壞了這名女孩。
夏悠悠現在是他的女朋友,林海對這名女孩無比憐惜。平時廖侃歸廖侃,在很認真的情況下,他連大聲訓斥夏悠悠一句都捨不得。
丁浩與他的母親卻在人前這樣貶低訓斥夏悠悠,林海纔有些接受不了。
中年女人與丁浩以夏丁兩家的舊有關係爲開場白,林海終究是一個外人,他才無法介入這件事,臉上的不滿表情卻顯而易見。
看了鄭守成一眼,那個人並沒有出現。
剛纔鄭守成失蹤,是躲在暗處用無線電干擾遙控直升機去了。作爲華夏最優秀的特種兵,林海身邊的這兩名兄弟也算多才多藝。
丁浩僱人暗中操縱的袖珍型直升機絕沒有質量問題,之所以突然墜落,完全是鄭守成在背後搗鬼。
以林海對丁浩的瞭解,鄭守成絕不會只是干擾了大廳頂部飛行的幾架小型直升機這樣簡單,一定還有十分厲害的後招。
丁浩與他的母親將夏悠悠欺負的這樣狠,林海才希望躲在暗處的鄭守成早點發難,叫丁浩與他的母親當衆丟人現眼。
夏悠悠擦了一下香腮上的淚痕,看着丁浩母子,緊咬着貝齒說道:“伯母,小浩,你們說這樣的話自己相信嗎?”
“我跟我媽哪句話說的不對了,難道這些年,你們一家在米國沒有受到我們丁家的照顧?”丁浩不服氣的反問。
“伯父伯母這些年在米國對我們夏家有過一定的幫助也是事實,可是我們夏家卻不欠你們丁家的任何情分……”
“當年丁伯父只是一名來自農村的普通士兵,是我的爺爺賞識他,一再提拔,丁伯父纔在部隊上漸漸嶄露頭角,後來伯父經商也是利用當年在部隊時候積累的人脈……”
“丁伯父生意做大了,才離開華夏去了米國。我們夏家在那邊認識的人不多,丁伯父也幫着我們家擴展了一下在當地的人脈。這些都是我們兩家相互幫助。沒有當年我的爺爺提攜丁伯父,丁伯父能有現在的成就……”
“我們夏家不欠你們丁家的人情,我也沒有必要爲了還丁家的人情而做你們家的兒媳婦。”夏悠悠一邊流淚一邊說道。
這名女孩雖然一再擦拭臉上的淚痕,珍珠般的淚珠依然不斷的滾落。
丁浩與中年女人都不說話了,顯然夏悠悠提起的這些舊事都是真的。
林海有些無法原諒丁浩與他的母親說的這些話。夏悠悠是一名很堅強的女孩,平時受了委屈也是將淚水嚥到自己的肚子裡。
她今天在大庭廣衆之下當場飆淚,顯然是心中委屈到了極點纔會這樣。
就在林海想要對丁浩母子說些什麼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了一陣低沉的轟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