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君的命門在腳心,只要攻擊他的腳心,就能擊殺這個人。”無名老者在林天的背後突然吼了一聲。
“……”聽了無名老者的話,雷君忍不住怒吼了一聲。
他似乎有什麼話想要說。
‘彭。’
雷君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林天一隻拳頭已經狠狠砸在了這個人的鞋底。
林天這一拳,使出了自己的全力。
他的拳頭中攜帶的凌厲勁氣,直接震碎了雷君的鞋底。
在鞋底破碎的同時,這人腳心發出一聲清脆的咔嚓聲,裡面的骨頭似乎也被林天一拳給震斷了。
雷君高大的身體,猶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了出了幾十米,落在地上之後,掙扎的同時吐血不止。
一般人腳心就算是受到再猛烈的攻擊,也不會有性命之危,雷君卻與那些人不一樣。
這個人渾身的肌膚之所以跟金屬一樣凝練堅固,顯然是練了橫練硬氣功一類的功夫,纔會有這樣的效果。
練習橫練硬氣功,在肌肉凝練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幾乎可以達到刀槍不入的地步。
這種功夫也不是毫無破綻。
修煉硬氣功的人,無論怎麼練,身上都會有一處致命的命門。
橫練強者身上那個命門,就是練習這種功夫的人身上最致命的地方。
大部分精通這種功夫的人,都會將命門藏在身上的眼睛、喉嚨、襠部那些十分隱秘的位置。
與人交手的時候,大部分人還沒有發現橫練高手身上的命門,就有可能已經被擊殺了,很少有雙方打個不停的局面出現。
這個人的命門便留在了腳心,只要雷君的右腳不擡起來,林天無論怎麼打這個人,都不會對雷君的身體造成半點傷害。
如果不是紙條的提醒,林天絕沒有反敗爲勝的可能。
在最後一刻,無名老者也將雷君的命門告訴了林天,這叫林天多多少少有些出乎意料。
他以前始終認爲,那個人不會幫自己,現在他才知道剛纔多疑了。
林天之所以不在一開始攻擊雷君的腳心,是一開始的時候雷君十分小心,就算是向前走,腳面也不會離地太高。
他纔在與雷君打了一個筋疲力盡的時,候突然抓住那個人的雙手。
打發了性的雷君,果然不像一開始的時候那樣小心謹慎,還擡腿踢林天,早就知道雷君命門的林天利用這個機會,一拳重創了對方。
看到雷君已經動彈不得,林天、林妙珂、無名老者一起走向了那個人。
雷君的臉色變得很難看,胸口吐得到處都是血。
看到這個人的模樣,林天就知道雷君這一次是徹底完了。
練過橫練功夫的人,很多人的身體幾乎強悍到了刀槍不入的地步,
越是這樣,修煉硬氣功的人身上的命門越脆弱,就算偶爾被人碰到也會痛不欲生。
雷君將命門隱藏在腳心,如果不是提前得到了提示,林天就算是想破頭,也猜不到那個人身上的命門在哪裡,現在卻能一擊必殺。
“爲什麼這樣對我,你爲什麼要殺我?”雷君看着林天的方向,一臉不解的問道。
林天露出了一臉奇怪的表情。
這個人想要殺他,他反過來殺對方,也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看來雷君是臨死之前氣糊塗了,纔會問出這樣莫名其妙的話。
雷君又吐出一大口血,隨即當場斃命。
這人的一雙眼睛依然瞪得大大的,似乎有些死不瞑目。
“師父,你真厲害,沒與那個人動手,就看出了雷君身上的命門在哪裡,如果你剛纔不說話,說不定我與堂哥都已經遭了那個人的毒手。”林妙珂一臉感激的看着老者說道。
“你是我的徒弟,林天又是你的哥哥,我怎麼會看着你們在我眼前出事。”
老者扭過頭,又看了林天一眼,說道:“我之所以一開始不幫你們,是擔心你們太過依賴我,我才選擇在最後時刻提醒你們。”
林天淡淡笑了笑,剛纔就算是無名老者不說話,他也能打敗雷君。
老者的話,依然叫林天有些心存疑惑,老者剛纔突然叫出雷君身上的命門也是事實,並沒有欺騙他。
林天也相信,老者絕不知道今天早上留在他房間紙條那件事,林妙珂雖然知道紙條的事情,這名女孩卻什麼也沒說。
不管老者的話對他有沒有幫助,也都是爲了他好,林天才向老者當面道謝。
“丐幫四大長老,已經有三個都死在了你的手上,只要再闖過最後一關,你就能救了那名女警察,不過最後一關絕不容易過……”
老者一臉鄭重的說道:“若水之強,比風、雷、電三名長老加起來還難應付,一會你見了那個女人,可要小心應付,要不然,你不但救不了人,還會搭上自己的小命。”
林天擡頭看了老者一眼,連續與丐幫的三大長老交手之後,他已經筋疲力盡。
丐幫的三名長老,的確叫他吃了不少苦頭。
不要說他現在幾乎成了強弩之末,就算像剛來的時候那樣精神奕奕,只怕也不是若水的對手。
想到自己即將面對丐幫四大長老裡面最強大的若水,林天突然覺得自己有些亞歷山大。
見到老者說的鄭重,林天很想對那個人說,既然若水這樣不好對付,你去幹掉她不就得了,難道非要等到我累個半死,並生命垂危的時候你才肯出手嗎?
繼續向前走的時候,林天與林妙珂來到了一片竹林裡面。
周圍的竹林蔥蔥郁郁,穿過雲隙陽光的照射在碧綠的葉子上,折射出迷人的光暈。
“好美呀——”林妙珂伸出白嫩的雙手捂住了自己凝玉般的臉頰,一雙美眸中閃着迷人的異彩的說道。
林天點了點頭,眼前的竹林的確很美。
不遠處還有一個清澈的小溪,參天的竹林外加清澈的溪水,雖然明亮卻並不算熱烈的陽光和諧的融合在一起,使得林天與身邊的女孩,有種置身仙境的感覺。
不遠處,一名穿着一身白色仿古長裙,頭上戴着一隻斗笠的女人出現在了不遠處。
或者說,那個女人一直在那裡,林天向前走了一段路之後才遇上了她。
頭上戴着斗笠,林天看不清那個女人的容顏。
從一身白裙的女人婀娜的身材,嫩白修長的纖指,以及垂在胸口的如瀑長髮,林天便斷定那個女人應該很年輕很美麗。
那個女人坐在純木的茶几前,正用她的纖手輕輕撥弄放在茶几上的琴絃。
在一陣悠揚的琴聲中,那個女人輕聲吟唱了起來。
女人彈奏的曲子是什麼林天不知道,卻感覺到琴聲十分的悅耳。
這名女孩的歌聲則更加動人,就連林天以前聽過的無數玉女歌星的歌聲,都不如眼前女人的歌聲叫人難忘。
女人優雅的坐在茶几前,輕輕撥弄琴絃的同時,身體隨着歌聲的節奏微微搖動美不勝收。
對面的的竹林、女人、名琴與歌聲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叫林天與林妙珂看的癡迷,聽得心動。
一時之間,他們忘了自己身處險境。
兩個人突然有些不想上前,以免打破眼前美麗的畫面。
竹林之中,長裙女人的歌聲與琴聲不斷飄揚嗎,在竹林上空緩緩的飄蕩。
“聽絃斷,斷那三千癡纏——”
“墜花湮,湮沒一朝風漣——”
“花若憐,落在誰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