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剛纔彷徨,緊張與害怕的表情不同,此刻,中年人和他的女兒,臉頰上盡皆充滿了無比激動的神色。
婦女已經醒了過來,仍然坐在輪椅上,她原本蒼白無血的臉頰上,已然多了幾許紅光,灰暗木然的眼神,此刻充滿了煥發生命的色彩,滿臉的喜悅和激動。
“神醫,謝謝您,真的謝謝您……”
還沒走到跟前,中年人便拉着女兒朝孟飛跪了下來,他的聲音,他的語氣,他的表情……充斥着無法形容的感激和激動。
噗通!
突然,坐在輪椅上的婦女,忽然站起來,然後重重地跪在地上,淚流滿面,想要給孟飛磕頭,還在一旁李靜手疾眼快,第一時間將婦女給扶住了。
那個跪在地上的女孩兒更是放聲大哭,一邊哭,一邊磕頭,是感激,是喜悅,是無法形容的尊敬。
“神醫,讓我給您磕幾個頭吧,謝謝,謝謝……”
被李靜扶着的婦女同樣淚流滿面,這句話,是他們一家發自內心的心意,他們沒有錢,唯有磕幾個頭來表示感謝。
如果不是孟飛的義診,她的病情恐怕拖不了幾天的時間,她不怕死,可是真的不想在拖累家裡,治病住院已經負債累累,哪怕是死了,喪事也會花費一大筆錢。
毫不誇張地說,如果她死了,這個家也就破了,丈夫爲此一蹶不振,要用有生之年來還債,女兒也會輟學,甚至走上歧路。
而現在,孟飛卻是給了她第二次生命!
不論對她,還是對他們一家人,孟飛就是他們的救命恩人,再造之恩。
他們依舊家境貧寒,但現在重新燃氣了希望,他們沒有錢,無法通過別的方式去感謝,只能下跪磕頭。
一家三口淚流滿面,丈夫和女兒一個勁地磕頭,拉都拉不住。
這樣的一幕,幾乎整個體育場所有羣衆都被感染了。
不少男人兩眼通紅,而女人們則不自禁的默默流淚,感動之餘,更多的是震驚,是喜悅,是不可思議。
不必刻意宣佈,哪怕是普通人都能看得出,婦女的病竟然真的被治癒了。
“啪啪!”
“啪啪啪……”
也不知道是誰帶頭鼓掌,只是瞬間,整個體育場掌聲如潮,所有人都將他們最爲真誠的掌聲送給孟飛,也送給一家三口。
“大家快起來吧!”
孟飛快步走過去,將三人分別扶起來,他雖然是修者,但從來沒有把普通人當作螻蟻看待,而他們的跪拜,亦不會讓他生出哪怕一絲優越感。
“救死扶傷是我的職責,而且這一次的義診也是爲了盡力爲大家治病,以後我們診所會不定期進行義診活動。”
這是一句實話,孟飛雖然不在乎自己的名聲,但是爲了壯大月色酒店,他同樣需要聲望,需要普通人的傳播。
孟飛診所的定位,無疑是將許許多多的普通人拒之門外,雖然治癒的都是有錢人和權貴,可以讓診所在上層社會擁有極大的影響力,可以迅速交織一個勢力人脈網絡。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孟飛正打算衝個澡,手機接到一個短信,是譚小雅發的。
“還有幾天就畢業考試了,從明天開始回學校上課,不然小心你腰上那兩塊肉!”
威脅,赤果果的威脅啊,不過孟飛還真怕譚小雅這樣的威脅。
算算時間的確是快要畢業考試了,是時候回學校溫習一下功課了。
第二天一早,孟飛開車去了學校,剛進教室,就看到李小蠻和雲初然兩女正竊竊私語着什麼,看到孟飛來了,兩女先是故作驚訝,而後雲初然怪聲怪氣的說道。
“喲,我沒有看花眼吧,我們的孟大公子浪子回頭呀,真是可喜可賀。”
“是啊,我還以爲這輩子在學校裡再也見不到您老人家了呢。”李小蠻也跟着擠兌孟飛。
孟飛淡淡一笑,很淡定的坐到凳子上,笑眯眯的問兩女,“怎麼,你們商議了半天,就打算用這種方法表達你們對我的思念之情呀?”
“誰思念你了。”
“臭不要臉。”
兩女俏臉微紅,剛纔她們的確在商議等孟飛來了怎麼擠兌他兩句,沒想到反倒讓孟飛佔了便宜。
見兩女羞憤的樣子,孟飛嘿嘿一笑,得意道:“別看我這麼久不來上課,一樣能考出好成績。”
“就你?還考出好成績……你還知道自己的名字咋寫不?”雲初然翻了個白眼,對孟飛這話嗤之以鼻。
李小蠻也是一副你夠了的表情。
被兩位美女鄙視,孟飛依然樂呵呵的,用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道:“知道啊,老公的老,老公的公,來,你們倆跟着我念一遍,老……公……”
“去死!”
“一邊去!”
兩女徹底無語了,這傢伙佔起便宜來,簡直無所不用其極,跟他拌嘴簡直就是找不自在。
“捨得讓我死?我死了你們不成寡婦了?”
孟飛嘴上依然站着便宜,兩女眼見說不過,只好暫時偃旗息鼓。
“看你的書吧吧,要是考個大鴨蛋,看小雅姐怎麼收拾你。”
考大鴨蛋?
孟飛不屑的撇了撇嘴,傲嬌的說道:“就這些題,我閉着眼都能考個全校第一。”
“吹牛呢?你怎麼不說全國第一?”李小蠻丟過來一個衛生眼,雖然上次考試被孟飛搶去了第一,但是這一回她可是贊足了勁打算扳回一局。
更何況孟飛這麼久沒來學校,想考第一根本不可能。
“不信是吧?敢不敢打賭?”孟飛眼珠子一轉,用挑釁的目光看着兩女說道。
雲初然一擼袖子,一副豁出去的樣子,“賭就賭,怕你啊?”
其實雲初然的學習成績,那絕對學渣中的戰鬥渣,不過她打賭,自然還得是李小蠻出力。
“嘿嘿。”魚兒上鉤,孟飛露出一個猥瑣的笑容,確定似的說道:“咱們這回可說好了,願賭服輸,別跟上次似的耍賴。”
看到孟飛的笑容,兩女就意識到不好了,馬上就聯想起了上次打賭的事,不由一陣嬌羞,毫無底氣的狡辯說。
“我們什麼時候耍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