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裡面局勢的變化並沒有對王羽凡這個小保安的生活產生什麼影響,每天照常剩下半之餘,王羽凡倒是去醫院看望過幾次周紫卉。
在王啓明的親自關照下,醫院爲周紫卉派了最好的醫生、用了最好的藥物和最先進的醫療設備,經過這段時間的修養,周紫卉的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只是醫生說身上的那道傷口這輩子都極有可能無法消除了。
想想也挺令人唏噓不已的,畢竟周紫卉這麼年輕漂亮的一個女孩子,身上有這麼長一條醜陋的傷疤,實在是太令人無法接收了,慶幸的是傷疤並不是在臉上,否則的話上帝也真的太殘忍了。
不過周紫卉想的倒是挺開的,那天晚上在那樣的情況下她和戰友只是受傷而沒有喪命,最後能夠逃出生天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受一點傷根本就不算什麼。
王羽凡本來還打算聯繫國外的朋友,讓周紫卉去做皮膚移植手術祛除疤痕的,見到周紫卉想得這麼開也就作罷了,畢竟周紫卉傷的可是在胸部,他太過殷勤的話好像對人家有意思一樣。
經歷了這件事情之後,周家衆人對王羽凡的態度更好了,畢竟王羽凡可是一己之力滅掉了刺殺周紫卉的這個團伙,算是徹底除去了這個心頭大患,尤其是周紫江看王羽凡時候的眼神,都帶着小星星了,崇拜的不行,恨不得立馬就退學跟着王羽凡學習武功。
王羽凡也不擔心這件事情會泄露出去讓島國的殺手們知道,畢竟那天晚上他的行動很乾淨利落,又有王啓明手下的精銳部隊善後,即便島國殺手們知道派出來的這批殺手已經全部死了,也查不出來什麼的。
王羽凡唯一擔心的是,這些殺手除了和省國安廳的內奸有聯繫之外,是不是還和中原省的某些高官有勾結,畢竟當初他和周正堂在分析事情起因的時候,矛頭是直接指向周正堂的幾個政敵的,只是一直沒有發現這些政敵的異常而已。
可惜那天晚上情況緊急,王羽凡將領頭的殺手殺掉了,抓的這個活口只是一個不入流的小角色,對更高層次的東西根本就不知道,也沒能夠從他最裡面問出來什麼有價值的消息。
王羽凡也知道這些事情不能着急,畢竟周正堂已經當上省委常委、省紀委書記,就算幾個政敵真的和島國殺手有聯繫,現在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也就是說最起碼在短期時間內周正堂是比較安全的。
否則可以想象,如果堂堂省部級幹部被島國殺手襲擊的話,誰能夠承受的了華夏國高層的震怒?如果真到了這一天,島國安插在華夏國的所有間諜、殺手都有可能被連根拔起,這恐怕也不是島國那些人所願意看到的。
令王羽凡有些頭大的是,每次他去看望周紫卉的時候,周紫卉所表現出來的溫柔勁兒讓他很不適應,而且周紫卉“小叔、小叔”的叫的很親,讓這貨直有一種犯罪的衝動,幾乎每次來的結果都是落荒而逃。
這天週末王羽凡正好不用上班,又恰逢周紫卉出院,他就打算去醫院看看能不能幫上忙,等他買了大包小包的補品還沒有出發,突然接到了周正堂的電話,讓他晚上去家裡面吃飯,說是有事兒和他商量。
王羽凡聽周正堂的語氣,今晚約到家裡一起吃飯的並不只有他一個人,他還以爲周正堂搞一個家宴是爲了慶祝升官的事情,就滿口答應了下來,不過令王羽凡奇怪的是,周紫卉出院這麼大一件事情,周正堂並沒有去醫院迎接,就連妻子趙明霞也沒有出現。
還好王啓明早就給醫院方面打好了招呼,並且把隨從警衛何兵派了過來幫忙,很快就辦好了出院手續,周紫卉看到何兵提着大包小包的保健品、補品什麼的往後備箱裡面塞,忍不住輕蹙着眉頭對身旁的王羽凡說道:“小叔,我都說這裡的營養品都快堆成山了,你還非得買這些東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愛吃這些東西。”
“我怎麼知道你不愛吃這些東西?別看這小小的集合初元、黃金搭檔什麼的,可花了好幾百呢。”王羽凡心理面暗自腹誹,嘴上卻笑着說道,“你不愛吃並不妨礙別人送啊,而且這都是大家的心意,總不能來看望你的時候空着手來吧?那樣也太沒有禮貌了。”
“那也不用每次來都帶着些東西吧?”周紫卉嘟囔了一句,終究還是沒有繼續和王羽凡糾纏這個問題,畢竟她也知道來醫院看望她的人,大部分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其實目的是爲了巴結父親而已。
父親這樣已經算是很廉潔的了,只收下了價格不算昂貴的禮品,她可是聽說過很多當官的,經常藉着家人住院的契機大肆收受賄賂,家裡有親人感冒發燒都要住院,錢沒有花幾百,收到的慰問金什麼的都有幾十上百萬,簡直是明目張膽的斂財。
今天周紫卉出院,老爸周正堂和老媽趙明霞都沒有出現在醫院裡,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爲了躲避那些鑽營的官員,這一點周紫卉還是比較清楚的。
何兵自從上次見識到王羽凡的厲害之後,直接就把王羽凡當成了偶像,氣喘吁吁的把周紫卉的東西以及各種營養保健品搬上車之後,就屁顛屁顛的小跑來到王羽凡面前,諂笑着問道:“王哥,東西都收拾好了,你看咱們是不是可以出發了?”上次王羽凡只是小小的指點了他幾招,他的功夫就突飛猛進,讓很多戰友刮目相看,這貨現在滿腦子尋思着怎樣才能夠讓王羽凡再指點指點他呢。
周紫卉和何兵的關係還是挺熟的,就忍不住在旁邊笑話他:“我說何大副官,你這也太沒有骨氣了吧?堂堂省軍區司令員的貼身警衛,這樣對一個退役的特種兵獻殷勤,你就不怕王伯伯把你給開除了啊?”
“嘿嘿,周大隊長你有所不知,”何兵不以爲恥、反以爲榮,當下吧胸脯一挺,驕傲的說道,“俺們司令員已經說了,全連上下都要像是對首長一樣對王哥,我這也是執行司令員的命令啊!”
“沒有這麼誇張吧?”周紫卉看了王羽凡一眼,忍不住驚訝的問道。她十分了解周正堂的警衛連,那戰鬥力可一點也不比特種兵差多少啊,不過也不可否認,王羽凡這傢伙還真是討人喜歡,她現在就有點喜歡這個臉上總是帶着淡淡的笑容的傢伙了,雖然這傢伙看起來有點色色的。
何兵連忙說道:“這怎麼能是誇張呢?不信的話你可以親自問司令的嘛。”他可是把王羽凡當成偶像供起來的,就算周紫卉是省紀委書記的女兒,也不能懷疑他的偶像。
王羽凡站在一旁聽到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關鍵是他倒成了兩人的談資,這種感覺還是挺奇怪的,就打斷他們說道:“好了好了,這醫院又不是什麼好地方,你們還不準備走了不是?”
何兵嘿嘿一笑,三步並作兩步竄到越野車旁邊,麻利的拉開車門,向王羽凡和周紫卉做了個請上車的手勢,讓周紫卉又震撼了一番,能夠讓何兵這樣大獻殷勤的人,整個中原省除了王啓明意外,恐怕也只有王羽凡一個人了。
王羽凡倒是不以爲意,拉着周紫卉就坐上了車,還很隨和的拍了拍何兵的肩膀,向他做出一個“小子不錯,孺子可教”的表情,直興奮的何兵唱了一路的軍歌,只不過他的嗓音太對不起聽衆了,差點沒被王羽凡從車上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