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頭陀不明白,爲什麼宋閒在知道他身份之後會如此的憤怒。
難道說這傢伙之前曾經在暗月神教手中吃過虧?
不應該啊,作爲十二大頭陀之一,暗月神教發生的大事兒不說全部知道,至少也知道十之七八,宋閒這樣的人如果跟暗月神教有勾結的話,自己肯定會知道的。
可是從西域出來之前,惡頭陀包括兇頭陀,都從未聽過宋閒的名號。
這傢伙的憤怒簡直來的毫無緣由啊。
不過也沒關係,反正他都要死了。
惡頭陀再度舉起了手中的鐵棍。
這條鐵棍由純鋼打造,混入了少量的玄鐵,重達九十八公斤,堅硬無比,可開山裂石!
惡頭陀正是憑藉這樣一條鐵棍在西域打出了赫赫威名,最終被暗月神教吸收,成爲十二大頭陀之一。
縱橫西域多年,惡頭陀戰績彪炳,在面對同等級對手的時候,未嘗一敗!
不過宋閒剛纔那一針,倒是讓惡頭陀心生警惕。
憑藉一根細針就可以撼動自己手中的鐵棍。
內力絕對已經達到了暗勁。
如此年輕的一個少年人,居然已經有了暗勁實力,難怪上面如此看中他。
但是宋閒進京乃是看病啊!
一個醫生實力如此強悍,感覺像是偏科了。
另外一邊,兇頭陀將寧敏妍逼迫在原地動彈不得。
寧敏妍的實力不過明勁大圓滿,而兇頭陀卻已經有了暗勁實力,雙方根本不在一個層級上,交手不過幾個回合,寧敏妍就知道自己決然打不過這個光頭惡漢。
“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寧敏妍又急又怒。
兇頭陀淡淡的說道:“放心,我們只殺他!”
“混賬,混賬!你們這樣做,簡直無恥至極。”寧敏妍實在是找不到詞彙來發泄心中的怨恨,哪怕有千萬句的髒話在心中發酵,從嘴裡說出來的,依然只是混賬這種毫無殺傷力的話。
兇頭陀見慣了各種場面,寧敏妍的咒罵他半點都沒放在心裡。
目光掃向了不遠處的戰局,臉色有些變化。
惡頭陀居然被宋閒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自己是眼花了嗎?
惡頭陀的實力比自己還要強悍幾分,結果現在被宋閒單方面毆打,狼狽無比。
宋閒不光動手,還在動嘴。
“他媽的我讓你囂張,我讓你嘚瑟,這就是你們隨便跑到中原來的後果!給我站直了別動,我今天必須要踹你個滿臉桃花開,否則你就不知道中原的桃花爲什麼這麼紅。哎呀你小子居然趕跑!去你大爺的,吃我一針。”
宋閒就跟上了發條的機械玩具一樣,雙手不停的揮舞,數不清的銀針就跟漫天飛舞的細雨,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刺向了惡頭陀。雖然惡頭陀已經奮力在揮舞鐵棍,但是宋閒盛怒之下釋放出來的銀針又豈是那麼容易被阻擋的。
何況宋閒爲了以防萬一,還接連不斷的釋放了好幾個乂字符。
雙管齊下,惡頭陀不中招都對不起他的光頭。
噗噗噗噗!
連續好幾聲悶響,就跟溼漉漉的大錘敲在了一張表皮已經徹底剝落的大鼓上。惡頭陀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手中的鐵棍跌落到地面。
兇頭陀哪裡還有心情看管寧敏妍,極快的衝到了惡頭陀身邊,一把將他扶住:“沒事吧!”
“癢,癢死我了。”惡頭陀的雙手不停的在自己身上抓撓,很快手臂跟胸膛上就全都是血淋淋的抓痕,可是不管他怎麼撓,卻依然無法抑制那種從骨頭縫裡鑽出來的癢感。
兇頭陀目疵欲裂,暴喝一聲:“拿解藥來。”
宋閒輕蔑一笑:“拿你麻痹啊!”
兇頭陀抄起武器就衝殺過來。
他使用的武器,是雙刀!
兩把刀,兩種風格。
一把刀薄如蟬翼,一把刀厚如城牆。
薄的刀,呈銀白色。
厚的刀,呈紫黑色。
雙手感覺到的重量完全不同,可是兇頭陀卻如臂使之,輕鬆之至。
這是宋閒短時間內碰見的第二個用刀高手。
第一個是千葉刀風廣陌。
不過那傢伙還沒怎麼使出自己的刀法就被宋閒給坑死了。
而兇頭陀的刀法倒是有幾分門道,宋閒從未見過這樣用刀的人,所以沒有立刻下死手,而是跟
兇頭陀纏鬥起來,迫使他將全部看家本領使出來。
兇頭陀有苦難言,宋閒的心思實在是太歹毒了,關鍵自己還沒有辦法改變這樣的局面。一旦有所保留,宋閒的攻擊就如同大江大河一般洶涌而至,逼的自己只能拿出更強的招數來對抗,如此一來,正好滿足了宋閒的好奇心。
等打到一百回合左右,兇頭陀自創的刀法就已經被宋閒瞭解了各通透。
“哈哈,有趣有趣。沒想到你長得五大三粗的,居然心思如此細膩。”宋閒誇讚了一句:“不過如此好的刀法卻沒有碰到一個好的主人,你使出來實在是太難看了,也玷污了這門刀法。”
話音落下,宋閒撤步後退,從樹上掰下來兩根樹枝,隨手揮了揮:“接下來我用你的刀法來跟你打。你如果能打贏我,我放你走。”
兇頭陀胸口如同風箱一般急速的起伏,宋閒已經不是在羞辱他了,而是把他所有的東西,尊嚴、驕傲全部拔掉,用力的踩到了腳下。
“豎子狂妄!”兇頭陀發出瞭如同狼嚎一樣的叫聲,再度揮刀而上。
宋閒拿着兩截樹枝,朗聲一笑也衝了上去。
噹噹!
樹枝跟刀鋒撞到了一起。
奇怪的是,樹枝居然沒有斷裂。
兇頭陀的兩把刀都是吹毛斷髮的好刀,居然現在連樹枝都砍不斷了?
遠處的寧敏妍看到這一幕也驚呆了,不過她馬上就明白過來,宋閒這是將內力灌注到了樹枝之中,所以樹枝才能夠抗住刀鋒!
兇頭陀早已經失去了理智,他的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
殺了宋閒,將他剁碎!
宋閒手中的樹枝早已經不是樹枝了,而是兩把神兵利器,隨着他手臂的揮舞,破空之聲激盪着所有人的耳膜。
半柱香的功夫之後,兇頭陀絕望了。
怎麼忽然就變成這樣了。
自己的獨門刀法,居然真的被宋閒給學去了!
他只看了一遍啊,居然就學會了,老天爺,連你都要羞辱我嗎?
兇頭陀慘然一笑,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樹枝掃到了他的胸膛,兇頭陀就像是斷線的風箏,悽慘的倒飛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