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饒是心思堅韌如同磐石的瓊此刻也忍不住爆粗了。
她很像將自己的雙眼挖出來當泡踩!
終日打雁,終究被雁琢了眼。
還特麼以爲這廝是個高手。
結果是個花架子。
剛纔自己竄到牆頭的時候,那股沛然的力量是誰發出來的?
瓊對自己的實力還是非常有信心的,就算已經被宋閒的符文擊傷,但是想要逃走還是沒問題。
就是那股忽然冒出來的力量封死了瓊逃跑的所有路線,接着黑影就冒了出來,所有瓊下意識的把黑影認作是了那股力量的主人。
擁有如此強悍力量的人,怎麼可能被宋閒一招就擊敗!
難道說……
瓊的目光看向了院牆,眼神閃過了一抹驚恐。
宋閒同樣沒有搭理遠處跟死狗一樣躺着的黑影,他的目光同樣落在了不遠處的院牆上。
還有一個人!
今晚真是熱鬧啊。
不過那個人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思,居然遲遲不肯露面。
難道他不曉得,一旦宋閒收針,局面就徹底沒有辦法扭轉了嗎?
氣氛有些壓抑。
黑影劇烈的咳嗽,雙手撐着膝蓋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眼神無比的怨毒。
“你敢打我?”
宋閒翻了個白眼:“媽的智障。”
黑影聽到這句話幾乎又要暈厥,勉強站穩了身子:“我殺了你。”
宋閒豎起食指晃了晃:“我不是針對誰,只是想說,就你這樣的人,全是垃圾。”
黑影暴跳如雷,額角的青筋瘋狂的跳動,嗷嗷叫喚着再度衝了上來。
然後……
又被踹飛了。
這次宋閒用上了十成的力量,直接把這個人踹出了一個難度係數高達9.9的空中翻滾動作。
吧唧。
黑影臉部着地。
不遠處的瓊皺了皺眉頭。
臉估計是要不成了啊。
這特麼打架等於是毀容,多大仇?
看着宋閒,瓊的心裡第一次生出一種無力的感覺。
她知道自己再也沒有機會擊殺宋閒了。
宋閒默默的凝視着院牆,他想知
道那個藏在暗處的人到底什麼時候纔會出來。
結果那傢伙就冒出來了。
無聲無息,又迅若狡兔。
此人穿着一身青色長衫,雙眼蒙着一條青色的布條,頭髮有些長,在腦後隨意的挽了一個髮髻。
“宋先生好本事,符文一道已然有了宗師風采,也只有當年名震江湖的神符師莫相忘才能夠教出宋先生這樣的弟子吧。”青衣人雙手合十,沉聲說道。
宋閒的眉頭皺了起來。
此人有些門道,居然能夠一眼看出來自己的師承來歷。
他會是誰?
蒙着雙眼,難道修煉的是……
宋閒心中警鈴大作。
前所未有的危機感襲來。
“閣下既然知道我師父是誰,還想要與我爲敵麼?”宋閒淡淡的說道。
“在下很清楚,宋先生這樣的人都是非常驕傲的,應該不至於依靠師父吧。”青衣人笑了笑。
宋閒在心裡暗罵了一聲,臉上卻依然掛着笑容:“俗話說得好,出門靠師傅,在家靠父母。我師父名頭這麼好用,不拿來用太浪費了。而且我師父也說過,誰敢惹我,他就滅誰全家。”
青衣人哈哈大笑:“莫大師當年何等風光,一人一符橫掃東瀛、高麗!打的這兩個國家的高手沒有絲毫的脾氣,就算現在,提起莫大師的名字,無數的東瀛忍者、高麗武師依然心有惴惴。宋先生好像並沒有學到莫大師身上那種灑脫與超然啊。”
宋閒撓了撓頭,說:“那個老色鬼有這麼厲害?”
青衣人說道:“宋先生,我並不想與你爲難,也不想要跟青巖的諸位大師爲難,只要你把嬴危寒給你的那個東西交給我,我馬上就走。”
宋閒皺眉。
“什麼東西?”
“宋先生,明人不說暗話,君子不欺暗室,你這樣就沒意思了。”
“我覺得挺有意思的。”
“那你是要跟我打一場嗎?”
“想,但是不敢。”
宋閒很乾脆的說道:“千瞳決,我很怕的。”
青衣人慢慢的舉起了手,放在了腦後。
“我也只是纔剛開始修習千瞳決,前後不過十二年罷了,宋先生要領教一下嗎?”
宋閒哭笑不得
,心想我去你大爺的,十二年的千瞳決,這還叫剛剛修習?
那塊矇眼的青色布條一旦取下來,必然有天崩地裂之威。
宋閒現在的實力,根本不可能防得住。
“慢着慢着,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什麼事情不能談呢,對吧。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東西啊。”宋閒一臉無辜的說道。
青衣人說:“一塊黑色的石頭。”
“我想想啊,哦,你說石頭啊?我見過。”
“交給我。”
“沒再我這裡啊。在嬴危寒手上,他就是給我看了一眼,我想摸一下他都不給,說是什麼仙家寶貝,特別牛逼之類的。”
“當真?”
“我以師父的名義發誓!六位師父的名義。”
宋閒單掌豎起放在臉旁邊,一臉的肅穆。
青衣人沉默了許久:“既然這樣,那我看在幾位前輩大師的份上,姑且相信宋先生一次。”
說完,如同蒼隼一樣飛出了院牆,很快消失。
宋閒吐了口氣。
實力倒是強悍,就是腦子有問題。
這麼弱智的理由都能被忽悠住,喝三聚氰胺長大的吧。
瓊抓住宋閒愣神的空隙,也極快的逃走了。
宋閒沒有辦法追擊,因爲蠍母的治療已經到了尾聲。
暗暗的吐了口氣,慢慢的將那枚最關鍵的銀針拔了出來!
蠍母早已經脫力,不過這一針拔出來,還是讓她忍不住慘叫出來。
此刻的蠍母汗出如漿,汗水中甚至混雜了不少細小的顆粒狀物體,整張臉更是無比的猙獰。
宋閒將蠍母抱到了提前準備好的浴桶內,直接將她丟了進去。
第一遍是清水,將蠍母身上的髒東西洗滌趕緊,第二遍宋閒就換上了藥浴。
原本非常濃郁的藥浴,在被蠍母泡了半個小時之後,變得比純淨水還要乾淨,那些藥材釋放出來的藥力,都被蠍母吸收了。
宋閒拿着大號的棉籤,一點點的擦拭蠍母的臉。
然後用繃帶將蠍母的臉包裹起來,只露出了鼻孔以供呼吸,雙眼都蒙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宋閒才長長的吐了口氣,反身回到了院內。
角落裡還躺着一個人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