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閒。”陸非煙的態度忽然嚴肅起來,水汪汪的眼眸子釋放出了堅毅的光芒:“你救人,我抓人。”
宋閒哦了一聲:“啥意思?”
“根據這段時間的調查,我懷疑整件事情背後,有利益集團在操控!”
“詳細說說。”
“沒有什麼好說的,現在你上街隨便找個藥房,一定能夠看到裡面打出來的廣告,預防阿波卡病毒的疫苗已經被研發出來了,每一針的價格高達千元。就算這樣,依然有不少老百姓選擇了注射疫苗。根據我們的調查,這種疫苗是西方一個醫療集團研發出來的!他們現在往世界各地大肆傾銷這種疫苗,尤其是阿波卡病毒肆虐的國家,更是成爲了疫苗傾銷的重災區。王喜因爲成功的提出了治療阿波卡病毒的方案,現在已經是那個集團在國內的代言人了。他到處鼓吹這種疫苗的作用!你知道,權威這塊招牌還是很好用的。尤其剛剛咱們剛剛被阿波卡病毒肆虐了一次,千元的價格雖然昂貴,可是對國內的中產階級來說,哪怕一家人全部注射也不過數千元,完全能夠承受!”
陸非煙握着拳頭,表情有幾分的猙獰。
宋閒摸了摸下巴,說:“這樣一來就很好解釋了,不過你說你要抓人是幾個意思?對方也沒有犯法啊,你用什麼藉口抓人?”
陸非煙哼了一聲,說:“我說的抓人可不是抓這些人。”
“那是誰?”宋閒好奇的問道。
“最近,咱們市發生了好幾件人口失蹤案件,失蹤者年齡跨度很大,上至六十歲的老者,下到一兩歲的孩童,都有。市委的領導已經下了死命令,讓我們限期破案。”陸非煙回答。
“跟我有什麼關係?跟阿波卡病毒有什麼關係?”宋閒啞然。
“失蹤的人,都曾經感染過阿波卡病毒,這算不算關係?”陸非煙說。
宋閒咦了一聲:“勉強算有關係吧。不過還是很勉強。畢竟過去一段時間感染阿波卡病毒的人太多了。你要說被抓的人都沒被感染,或許更值得人追究其中的貓膩。”
“失蹤的
案子,跟黑蓮會有關。你說,這跟你有沒有關係?”陸非煙又說。
宋閒無奈的說道:“警花姐姐,我之前就已經解釋過了,我跟黑蓮會真的不熟啊。”
“我管你熟不熟,反正在我看來,雷力就是你的人。帶句話給他,如果讓我發現他跟失蹤人口案件有關係,我可不會手下留情的。”陸非煙說完之後,站起來往門外走去。
宋閒攤了攤手,看着陸非煙的背影無語嘆息。
但是陸非煙說出來的這番話,卻跟宋閒之前的推論很相近了。
這麼大的事情,背後肯定會有利益牽扯的。
當然,局面發展到這樣的程度,國家層面自然會出手!
說白了,阿波卡病毒已經成爲了國家商戰的一個引子,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是宋閒能夠參與的了。
倒是那個人口失蹤案子讓宋閒頗有幾分興趣。
李大寶的給本來就已經塵埃落定的事情又添加了幾分變數。
對唐豆豆下毒,宋閒能夠理解,畢竟從邏輯上說,唐豆豆跟宋閒有過契約婚姻,在元陽市當中要找一個跟宋閒關係最“親近”的女人,唐豆豆必然名列前茅。
可是李大寶施展出來的大浮屠還有白骨之舞,卻讓宋閒多了幾份警覺。
要施展大浮屠,需要無窮無盡的怨氣,這有點類似於西方法師的召喚術,而是通過天地之間的怨氣強行催動地面之下的怨靈,以怨氣爲食,以怨靈爲媒介施展出來的一種攻殺手段。
至於白骨之舞,就更是恐怖了。
宋閒暫時還想不通這中間的關鍵。
只是隱隱覺得,阿波卡病毒、李大寶出現、西南小鎮甚至還有之前嬴危寒的病,以及嬴危寒交給自己的那塊石頭,這一系列事情之間,有一根看不見的絲線聯繫着。
宋閒將那塊石頭拿出來把玩了片刻,依然沒有任何的發現,無奈的笑了笑,將石頭放回到十方簡之中。
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安若的消息,一旦她傳回來的消息跟預想完全符合的話,西南之行迫在眉睫。
有點鬧心的是,不能報復王喜這個王八羔子,讓宋閒很糾結啊。
宋閒可不是一個大度的人,被人欺負不反擊可不是他的風格。不過現在王喜風頭太盛,對他下手還真是頗有幾分顧忌呢。
要不然就採取雷力的建議,把這傢伙拖到小巷子裡暴揍一頓?
宋閒抿了抿嘴,感覺自己有點小殘忍。
……
李大寶跪在地上,雙手緊緊的抓着地毯,指節發白指甲發青,豆大的汗珠順着臉頰滾落到地毯上。
李大寶保持這個動作已經快一個小時了,他不敢擡頭,甚至不敢大口喘氣,眼神中全都是惶恐。
雙臂、雙肩、腰腹、雙腿、膝蓋。
無一不疼。
渾身以肉眼可見的頻率在顫抖!
好似隨時都要倒下去。
可是李大寶不敢倒,他只能咬牙硬撐。
偌大一個房間,氣氛壓抑的幾乎要滲出水來。
李大寶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跳、自己的呼吸。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微不可聞的呼吸聲。
“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輕柔的女聲響起,如同一把鋒銳的刀刃,劈開了房間凝固的氛圍,直接灌入了李大寶的雙耳之中,颳得他耳膜生疼。
“屬下知錯!請壇主責罰。”李大寶聲音顫抖的說道。
“責罰?”
隨着一聲輕笑聲落下,片刻之後,李大寶的眼前出現了一對兒如玉般的白腳兒,沒有什麼詞彙能夠形容這雙白腳兒,就好似在漫天風雨中,顫巍巍盛開的小白花。
李大寶連忙閉上眼睛,他不敢在看這對白腳兒。
因爲,自己的眼神,會褻瀆這雙白腳兒。
“大浮屠、白骨之舞。李大寶,誰給你的權利,動用這兩樣門內禁術的?”
“屬下復仇心切,同時也想要徹底解決宋閒這個威脅……當然,這一切都不能夠成爲屬下動用禁術的理由,請壇主責罰。”李大寶哐哐磕頭,最後更是把額頭貼在了地上,聲音驚恐不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