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閒根本沒辦法降落
他就只能在半空中漂着,當然,飛這個技能宋閒還沒有掌握,他單手勾着涼亭的柱子,雙眼冒着寒氣。
李大寶雙手不停的交疊,一個個短促的符咒從他的嘴裡冒了出來。
冒出來的那羣骷髏就跟吃了春藥似得無比亢奮,眼裡就只有宋閒,拼了命的往涼亭上衝。
雖然骷髏沒有智慧,可怕的是,他們非常有韌勁。
深深的壘出了一座骷髏山,眼瞅着就能夠夠到宋閒的腳底。
這還不算完,讓宋閒無法理解的是,這羣骷髏還特麼知道用武器。
他們撿起地上的碎裂的骷髏,直接捅了過來。
宋閒在半空中一個鷂子翻身,雙手連彈,咻咻的氣勁疾射而出,將兩個骷髏擊碎。
不過這樣的舉動根本就是杯水車薪。
骷髏出現的速度太快了
而且不遠處還有李大寶虎視眈眈,宋閒不敢冒然的使用本命符,一旦沒把骷髏大軍給弄死,那他就死定了。
李大寶放聲大笑,說:“宋閒,今日老夫就要祭煉你的魂魄,讓你永生永世做老夫的鬼奴。”
宋閒罵了一句:“去你媽的。”
李大寶不以爲杵,說:“我看你能夠嘴硬到什麼時候去,這個大浮屠可是我精心籌備了數日才搞出來你破不掉的。”
宋閒嘿嘿笑了笑,說:“你說破不掉就破不掉,你他媽算老幾。”
李大寶臉色有些泛青,不過很快就釋然了,宋閒顯然已經是窮途末路,命都快沒了,也只能過過嘴癮。
李大寶從懷裡拿出了一面小旗,旗幟表面冒着黑氣,有些陰森。
宋閒翻到了涼亭的上方,眼角的餘光發現了李大寶手中的旗幟。
“招魂幡又是招魂幡,我說你能不能稍微有點創意啊!”
說起招魂幡,宋閒想起自己也有一面招魂幡,趕緊從十方簡當中拿了出來。
李大寶看到宋閒手中的招魂幡,氣得牙癢。
那面招魂幡可是他用心培育了好多年的,而現在手中拿着的,不過是個殘次品,煉化的魂魄甚至還不到三位數。
但是如果能夠煉化宋閒的魂魄,那倒是賺大發了。
實力越強的人,魂魄之力也越強,被煉化之後的威力也就越大。
宋閒並不知道招魂幡怎麼使用,隨意的揮了揮,沒有任何的效果。
“喂,這玩意怎麼用啊。”宋閒大聲的問道。
“你特麼傻逼嗎?我會告訴你招魂幡怎麼用?”李大寶冷冷的說道。
“唉喲,不要這麼小氣嘛。說說又不會少塊肉。”宋閒笑着說道,好似沒把滿地的骷髏當回事。
骷髏們依然兢兢業業的往涼亭內衝,很快就壘起了一座高高的骷髏山,還有些骷髏不停的撞擊着涼亭的石柱,沒多久,石柱就開始搖搖欲墜了。
宋閒很清楚,一旦他跌落到骷髏羣中,基本上就只能等死了。
因爲這些骷髏在頃刻間會變成一種無比可怕的東西。
白骨之舞
這是苗疆特有的煉屍之術,難道陰煞門的總部在苗疆?
宋閒倒是越發的覺得自己應該去一趟苗疆了。
就在宋閒走神的瞬間,涼亭被骷髏大軍攻克,轟然倒下。
宋閒連忙往天上竄去,雙手結出符印,口中暴喝一聲:“落。”
一個巨大的鼎狀物體從天而降,直接將地面砸了個巨坑出來,被砸中的骷髏立刻就變成了一堆粉末,而降落時產生的巨大氣浪也瞬間將周圍的骷髏給掃清。
李大寶眼神微微一凜,倒是沒想到宋閒居然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畫出威力如此強大的符。
這至少是四階以上的符了。
宋閒也有點脫力,還是老問題,實力太弱,又是強行在短時間內繪製高等級符,只是這麼一下,就讓他的內力去了十之七八,再也無法維持身體,從空中跌落到了地面。
好在周圍都沒有骷髏大軍,宋閒覓到了幾秒鐘的喘息時間。
李大寶急忙揮舞起了手中的招魂幡,那些本來已經躺平的骷髏再度搖搖晃晃的站起來,順手抓起自己同伴“屍體”的一部分充當武器,再度殺了上來。
而宋閒站着的地方,也有白骨冒了出來。
一根根鋒銳無比,如同尖刺
而這些白骨,在跳舞。
這是一種會致幻的舞蹈,殺傷力極強。哪怕是力勁高手,被白骨刺到,也會頃刻間皮開肉綻。
宋閒細胳膊細腿的,定然會被刺個對穿。
更加恐怖的是,被刺中了之後,根本無法掙脫
白骨頃刻間就變成鋒矢,直接飛起來刺向身體。
李大寶臉色激動得發紅,他已經做好了煉化宋閒魂魄的準備。
宋閒眼睜睜的看着一根根的白骨冒出來,眼前的畫面開始晃動起來,感覺手腳有點發軟。
不過是剛剛露出了一點端倪,白骨之舞就開始彰顯它無以倫比的殺傷力。
宋閒猛的咬了一下舌尖,讓自己保持冷靜,左拳緊握用力的捶向了自己的胸口。
噗
宋閒張口,噴出大口鮮血。
鮮血將地面的白骨染紅。
李大寶有點困惑,宋閒這是在幹什麼?自殺麼?
而宋閒接下來的行爲,更是讓李大寶看不懂了。
只見宋閒一拳拳的打在胸口,鮮血也一口口的噴出來。
白骨依然在瘋狂的扭動,骷髏依然在不停的衝殺。
可是宋閒身體周圍一米的範圍,卻成爲了一片真空地帶
李大寶瞪大雙眼,有些驚恐的說道:“七傷拳?你怎麼會崆峒派的七傷拳”
宋閒猙獰的笑了笑,牙齒都被鮮血染紅了,擡起手背擦掉嘴角的鮮血,身體忽然冒出了一陣華光,接着整個人就在原地消失了。
再度出現的時候,已經離李大寶不過半米的距離,拳頭悍然揮出,周圍盡是空爆的聲音。
李大寶連忙架起雙臂阻擋,可是宋閒這一拳威力無匹,直接擊穿了李大寶的防禦,將他轟飛了十多米,整個人又在地上滾了七八米才堪堪的停下來。
沒有李大寶的操控,骷髏大軍跟白骨之舞都停了下來。
宋閒哇的一聲再度噴血,單膝跪在地上,左手撐着地面,右手撐着膝蓋,腦袋微微的低垂着。
李大寶掙扎着站了起來,無比悲憤的說道:“到底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