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斯克笑了,笑得前俯後仰,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c也笑了,不過他的笑比較剋制,但是濃濃的鄙夷味道幾米之外都能聞見。
現場的觀衆也笑了,電視機前觀看這場世紀大戰的觀衆也笑了。
書上說,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笑。
現在的狀況是,宋閒一說話,全人類都在笑。
唯一沒笑的就只有那羣寥寥的中醫支持者了。
他們笑不出來,他們只想哭。
宋閒第一戰輕鬆擊敗姜初瓏,中醫的支持者們倒是能笑,那是開懷的笑,是得意的笑,是對中醫復興抱有極大期望的笑。
但是現在,十分鐘治癒腦型紅斑性狼瘡?
開什麼玩笑。
現場已經有觀衆開始退場。
電視機前的不少觀衆也已經換臺,或者直接關上了電視。
他們都不忍在看下去了。
因爲結果已經註定了嘛。
虐殺,妥妥的虐殺。
這一次,中醫連最後一點遮羞的東西都沒了。
謙虛低調是中醫一貫秉承的原則,而宋閒用囂張至極的方式,打破了中醫的原則,讓中醫成爲了全人類的笑柄。
他是一個註定會被釘在恥辱柱上的人。
網絡上也已經炸鍋了。
《十分鐘治療鬧心紅斑性?中醫藥丸》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人——輪中醫宋閒》
《宋閒,一個被無線誇大的江湖騙子》
《阿波卡病毒特效藥成迷,我們怎麼能相信一個騙子》
《今日之後,再無中醫》
不管是微博還是論壇,這樣的題目從充斥着版面留言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飛漲。
沒有人相信宋閒的話。
只有嘲諷。
西醫集團本來就在網絡上準備了大量的水軍,如此好的話題怎麼能錯過,不過一分多鐘,那個已經沉默的話題,中西醫大對決就再度榮登微博話題榜第一,搜索詞第一。
還有很多收了西醫好處的大v開始大放厥詞,洋洋灑灑的寫出幾千字的章抨擊中醫,太高西醫。
因爲宋閒的這一句話,網絡徹底的沸騰了。
但是宋閒不知道,他只是看着馬斯克:“你敢不敢?”
馬斯克愣了一下,朗聲說道:“敢不敢?這話問的有意思。不就是十分鐘嗎?我給你便是了。但是小子,十分鐘之後你如果治不好……嘿嘿,後果你是知道的。”
宋閒攤了攤手:“世界上就沒我治不好的病。”
聽到這話馬斯克立刻失去了交談的興趣。
他可不想跟一個瘋子多浪費脣舌。
自顧自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宋閒繼續診脈,表情淡然。
舞臺側方的俞念恩眉頭緊鎖,自顧自的說道:“他在幹什麼?難道不清楚這樣一句話會掀起多大的風波嗎?還是說他真的有本事能夠在十分鐘內治癒腦型紅斑性狼瘡?”
俞妃蓉雖然也不相信,可是她畢竟是見識過宋閒醫術的人,對宋閒總有一種天然的畏懼感。聽到這話之後,心中也升起了濃濃的不祥感覺。
“哥,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他成功了?會怎麼樣?”俞妃蓉小聲的說道。
“成功?怎麼可能……”俞念恩還沒說完,臉色就驟然一變:“置之死地而後生”
俞妃蓉點點頭:“十分鐘治癒腦型紅斑性狼瘡,在所有人看來都是不可能的。但是宋閒偏偏就這樣說了,而這次的比試是全球直播,他的這番話會瞬間擴散到世界的個個角落。治不好,頂多就是個笑話,反正中醫也已經衰落了,他這次輸了,中醫也就徹底沒了。
可是萬一他治好了呢?中醫就將徹底的觸底反彈,而網絡上那些鬧得最歡的人將會變成笑話,這當中不乏我們用重金捧出來的一些網絡引導員宋閒這是在釜底抽薪,用蠻橫的方式逼出我們藏着的所有棋子,然後一網打盡。”
俞念恩握緊了拳頭:“不可能,不可能他怎麼能治得好,他絕對治不好的。你這是在危言聳聽,妹妹,你怎麼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俞妃蓉淡然說道:“我也不相信他能治好,可是哥,他是宋閒啊治癒了阿波卡病毒的宋閒,治癒了唐豆豆的宋閒,不可不防。”
俞念恩咬緊牙關:“那又如何?我們已經贏了我不相信他可以翻盤。他做不到的。”
俞妃蓉嘆息一聲,不再多說什麼。
這時候,臺上的宋閒也已經停止了診脈。
胡崇山湊到他身邊,壓着聲音罵道:“小兔崽子,你到底要幹什麼?”
宋閒說:“給人看病咯。”
“知不知道這是什麼病”胡崇山幾乎要咆哮出來:“十分鐘,你開什麼玩笑。”
宋閒扭頭,很嚴肅的看着胡崇山:“老爺子,中醫還有什麼可輸的嗎?”
胡崇山被這個問題問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宋閒沒等他回答,繼續說道:“既然都已經到谷底了,也沒什麼好丟人的。不破不立,破而後立。何況,你要對我有信心嘛,不就是腦型紅斑性狼瘡麼?soasy啦”
“你小子還給我拽洋,揍你信不信。”
“跟着廣告學來的詞兒,我纔不稀罕學什麼洋呢,費舌頭。”
“行了行了,趕緊給人看病吧。反正我這張老臉是沒地兒放了,你要是真失敗了,老子就回鄉下種地去。”
“放心吧胡老,我什麼時候輸過。”
宋閒說完拿出了天鈞,抽出一根狹長的銀針,約摸有三十公分長度,看着有些嚇人。
用酒精消過毒之後,宋閒轉動了一下病患的腦袋,讓他的左側臉頰朝向天花板,然後舉起銀針,慢慢的刺了下去。
病患的家屬從未見過這樣的方式,一時間紛紛驚叫了出來,可是兩百萬的巨大誘惑讓他們硬生生的壓制住了上去制止宋閒的想法,只是將頭偏開,不敢繼續看下去。
不管怎麼說,躺在牀上的都是他們的親人。
路長卿雙眼死死的盯着宋閒手中的銀針,他同樣沒見過的這麼長的銀針,更加沒見過這麼奇葩的治療方式。但是不知道爲什麼,路長卿對宋閒就是有一種天然而成的信任感。
現場唯一一個相信宋閒的人,就是路長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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