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裝男子,看着蕭逸瘦削的身軀。全身上下的肌膚,在月光下,看起來遒勁紮實。但是,絕對沒有窩藏任何武
器。
“看清楚了嗎?沒刀沒槍。”蕭逸嘴角掀起一絲冷冷的譏笑之色,開口冷聲而道:“要是這點兒膽量都是沒有 ,那麼我看還是趁早回家給孩子餵奶嗎?布安諾家族,哈哈。真是來華夏泱泱大國,丟進了臉面。”
勁裝男子,聽着蕭逸這席話之後。頓時,開口冷冷的喝道:“來人,給我把他綁起來。”
黑夜之中,兩個男子迅速靠了過來。一左一右,迅速的依靠過來。一支黑漆漆的槍管,已經是對準了蕭逸的頭 部。而另一個人同樣帶着面具,手腳利索,動作麻利。拿着一根粗的繩索,開始着手把蕭逸給綁定了起來。
蕭逸沒有反抗,就這麼站定在黑夜裡。任憑這身旁的男子,慢慢把自己綁定起來。”怎麼着,現在可以放這兩個女人,和我身旁的這個同伴離開了嗎? ”蕭逸這個時候,趁着自己還沒有完全被 綁定死,開口冷聲喝問了起來。
勁裝男子看着現在即將被綁定死,整個人冷哼了一聲,開口命令了起來:“放他們走。”
對於布安諾家族來說,蕭逸才是致命的敵人。只要現在蕭逸現在徹底放棄了抵抗,被自己這些人給制服下來。 那麼,這兩個女人和月藏鋒已經不足爲慮。即使現在放開了這三人,日後自當有辦法,全部給斬盡殺絕。
蕭逸得罪了布安諾家族,布安諾這種瘋狂的家族。絕對會實行致命的反擊,把和蕭逸有關的人都是斬盡殺絕。
現在,放開這三個人,來讓蕭逸束手就擒,放棄抵抗。這件事情,絕對是划算的。
月藏鋒看了看蘇媚然和餘輕眉,開口冷聲喝道:“走。“
但是,蘇媚然和餘輕眉卻是愣愣的站定在原地。悽慘的看着黑夜之中,一動不動的蕭逸。淚水奪眶而出,簌簌
而1
當心愛的男人,拿生命來交換自己的性命。
對於這兩個女人來說,太過於殘忍。
月藏鋒看着兩個女人不肯走,當即走過去。運用起蠻力,拽住了兩個女人的手腕,拼命的拉住向着遠方離去。
黑夜無聲,月光朦朧。
淚水滾滾而下,兩個女人在月藏鋒的拖拽下,開始了瘋狂的尖叫。
像是黑夜之中命危的烏鴉,在生命最後的時候。在圓月當空的夜晚,聲撕力竭的啼鳴。慼慼慘慘切切,聽起來 都是讓人禁不住潸然淚下。
這兒是龍潭虎穴,殺機四伏。蕭逸就這樣被別人制服住,留了下來,活下去的希望相當渺茫。
兩個女人都知道,這將是一次生離死別。
但是,蕭逸這個時候,看着遠方的餘輕眉和蘇媚然不肯離開,開口大聲的吼道:“快走,快走。不然,我的犧 牲就沒有了任何意義。”
聽見蕭逸的怒吼,夜色之中的兩個女人拼命的轉過頭去。看着身後蕭逸的黑影,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 落下來。
這幾年的感情,全部涌上心頭。
月藏鋒站在一旁,內心酸澀。這一剎那,成全了蕭逸,成爲了一個真真正正的英雄。但是,月藏鋒卻是變成了 一名狗熊。
他最愛的女人,蘇媚然在爲另一個男人流淚心碎的時候。他卻是必須硬起心腸,用力的拽住了兩個女人向着遠 方而去
月光溫柔。
月藏鋒帶着餘輕眉和蘇媚然,迅速向着遠處走去。黑暗之中,一個陰影跟隨着三人在移動着腳步,監控着這三 人的行蹤。
布安諾家族,帶頭的勁裝男子。看似把這三人放走,但是邊緣埋伏的人手,這個時候還是悄悄跟蹤了上去。
一旦那邊得手的快,那麼可以在第一時間涌過來。對於這三人,斬盡殺絕。
亂葬淵附近,蕭逸已經被繩索被綁的一層又一層。咔嚓一聲,手腕已經被手銬銬住。蕭逸真真切切,沒有了絲 毫反抗的能力。
像是一個大糉子一樣,又像是一個大蟬繭一般。
黑暗之中,所有人都是靠了過來。
蕭逸像是甕中之鱉,插翅難逃。
勁裝男子,看着蕭逸這個時候已經放棄了抵抗。當即,哈哈一聲大笑:“英雄難過美人關,兩個女人就是徹徹 底底把你給擺平了。你這樣的人,適合做已經情癡。但是,絕對不適合做一名英雄和梟雄。”
“是嗎? ”聽着這個勁裝男子的感嘆,蕭逸這個時候站定在亂葬淵附近,開口凜然不懼:“要是一個英雄或者 一個梟雄,連自己女人都保護不了。那麼,你認爲可以稱作爲人中之雄嗎? ”
“狡辯。”勁裝男子這個時候,手持着一把手槍,對準了蕭逸的腦殼:“將死之人,何須多言?我看,我還是 早早送你上路吧。”
蕭逸看着這個男子,剛剛還在感嘆。轉瞬之間,又是心狠手辣,要對自己下手。
蕭逸擡頭看着遠方,這個時候餘輕眉和蘇媚然都是已經走遠。長夜蒼茫,夜色如水。這樣夏季的夜晚,這附近 的遠山看起來綿遠延伸。這樣的夜色裡,天知道蘇媚然和餘輕眉都是走了多遠。
所以,蕭逸擡起頭來,繼續拖延起時間來:“何必要這樣心急,我且問問。你們這樣不折手段的對付我,爲了 什麼? ”
“爲了什麼? ”勁裝男子,一聽這話。頓時,呸的一聲,一口唾沬吐在了地上,開口憤然的說道:“我們籌劃 了那麼久的事情,都是因爲你的出現,功虧一簣。你殺了我們那麼多兄弟,難道這種血海深仇,我們不要報嗎? ”
“那也是你們罪有應得。”蕭逸這個時候,冷哼一聲道:“你們一個個都是手染血腥,殺了就殺了。還有,你 們這麼早就該是謀劃,怎麼知道多年之後飛揚傳媒即將舉行這樣一場派對,事先把人手埋伏在華夏? ”
“哈哈哈,愚蠢,真是愚蠢。”勁裝男子,豪邁不羈哈哈一陣大笑,道:“我們謀劃的是具體的實施方案,和 一些準備工作。武器炸藥,以及人選,還要行動人員之間的配合默契,以及各種突發狀況的演練。即使你們飛揚傳 媒不舉行這一場盛會,換做是英國的某某傳媒公司舉行這一場盛會,我們同樣會下手。我們需要的就是一個羣星匯 集的場合,一個容易得手的場合。我們等待了這麼多年,恰恰你們飛揚傳媒巨星了這樣一場晚宴。那麼,我們自然 得動手。”
頓了頓,勁裝男子仰起頭來,傲然而道:“我們布安諾家族,在世界各地都是有人手。不錯,在華夏這塊地方 ,我們這些年來埋伏發展的人員有點多。不是因爲別的,而是因爲這兒有着一場生死仇怨,等待着我們報。”
“生死仇怨? ”蕭逸現在爲了拖延時間,開始繼續問了起來。
“對。”勁裝男子,看着蕭逸,怨氣森森的開口喝道:“你師父李太白,當年和我們布安諾家族有仇。多年之 後,你同樣是來這裡和我們布安諾家族起了仇怨。或許,這就是因果宿怨,這就是人世輪迴。不過,當年你師父很 強勢,孑然一生,我們無從下手。但是,你現在只我們手中的敗將。”
感受着這個男人身上的濃濃怨氣,蕭逸終於釋然。
即使不是因爲飛揚傳媒驚天大劫案,蕭逸早遲還是會和這些人起仇怨。不是因爲別的,而是因爲這還關係着師 門的仇怨。
“我很好奇,當年我師父爲什麼沒有把你們趕盡殺絕? ”蕭逸戲謔的一笑,這個時候千軍萬馬之中依舊是談笑
風生。
“你……”勁裝男子,看着蕭逸現在伶牙倒齒,臉色一變,開口喝問道:“行了,我看你應該是一個明白鬼了 。這樣伶牙俐齒,沒有活下去的必要,沒有讓我浪費時間的必要了。我殺了你,就是。”
蕭逸看到這個勁裝男子,終於開始發難。向着遠處看了過去,經過了這麼久。看來,月藏鋒三人應該是早已經 按照計劃,遠遠走開,離這亂葬淵有了一段距離。
當即,蕭逸看着端槍對着自己的勁裝男子,笑了笑道:“你真認爲,我現在就可以讓你宰割了嗎?你真認爲, 現在我就可以讓你爲所欲爲了嗎?當年你們奈何不了我師父,現在你們同樣奈何不了我。這亂葬淵,我看還不知道 是誰的埋骨之處。”
“哈哈,我現在讓你明白。”
勁裝男子,終於是手指輕輕釦在了扳機上。蕭逸周圍這些男子,同樣是手指扣動在了扳機上。
槍口,全部對準了蕭逸的頭。
而在這叢林之中,蕭逸同樣可以感受到,現在這夜色中有着無數的狙擊手,已經對準了自己身體的各大要害。
但是,蕭逸現在手腳被縛,全身上下都是被繩索給綁的動彈不得。連擡頭都是有困難,更別說在這個關鍵時候 ,還可以有所餘力反抗。
周圍的蟲鳴更加響亮,像是催魂的嗩吶一般讓人心頭髮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