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島城谷中,凡塵已經用把一葉與知秋送入了石行陣中,喃喃:一葉知秋,原諒師父的私心。
“大將軍,大將軍…”一個滿臉是血的校尉將軍衝入營帳。
“噓,被吵擾將軍休息。”知秋一身戎裝,守候在易少陽的牀邊:“將軍身上的毒箭才被軍醫拔出,颳了毒骨,服用了湯藥,正在昏睡中。”
“二夫人,時局不穩,我軍被圍困石面山,軍中降軍紛紛倒戈,如今追隨大將軍誓死一戰的將士不足兩萬人…”
“王將軍,不要再說了,千萬莫要讓大將軍聽見。大夫人的援兵什麼時候能到?”知秋小聲地問。
“二夫人,大夫人的援兵恐怕也要三日後才能到石面山。末將怕撐不到那個時候,要不然,末將組織數千精銳連夜突圍,護送大將軍與二夫人下山,與大夫人援軍回合。”
“此事要等大將軍甦醒後,再議。”
“夫人,恐怕沒時間了,敵軍正在休整,說不定還會猛烈地攻擊。”
“王將軍,莫要再說。請出去吧…”知秋下了逐客令。
王校尉知趣地退出了帳篷。
易少陽清醒着,他閉上眼睛裝昏,心中納悶:石行陣怎麼完穿越啊,我怎麼當上大將軍了,到底是破陣,還是打仗啊。
“大將軍,我知道你醒了,怎麼不說話?我們到底是突圍與大夫人回合呢?還是死守石面山。”知秋坐在牀邊,用手摸着易少陽的臉頰。
“我去,這都被你看穿了。”易少陽睜開眼睛一下摟着她的腰:“你是我的夫人?”
知秋皺眉:“大將軍,莫非被毒箭上的毒,昏了頭?我李秋兒與姐姐李葉都是大將軍明媒正娶的妻子。”
一葉、知秋,怎麼成了李葉與李秋兒?易少陽用手撓着頭,茫然得很。
“大將軍,您的毒傷?”知秋捂着嘴:“快躺下,別亂動。”
易少陽這纔看到刮骨療傷的右胳膊,有紅色的血滲出,把白色的繃帶都染紅了:“我怎麼感覺不疼呢?”
“老夫給大將軍用了麻散湯,大將軍會在一時半會沒有疼痛的知覺。”一個花白鬍子的老頭端着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藥,掀開簾子進來了。
“這位是?”
“他是我的父親李花托。”知秋瞪了易少陽一眼。
“岳父大人當軍醫?”易少陽從牀上蹦下來:“這是哪門子的陣法啊!”
“秋兒,快扶着大將軍。如今石面山被趙軍用石門陣圍困,我聽王校尉將軍說,若不在突圍,等到趙軍修整編隊,再次猛攻,我們就沒有機會了。”李花托把湯藥端到易少陽的面前:“大將軍,您還是把這碗湯藥給喝下去。”
“石門陣??不是說好了,石行陣嗎?”
“大將軍,您在說什麼啊?秋兒把湯藥端好,我來給大將軍號脈。”李花托把手中的湯藥遞給知秋,然後用手指扣着易少陽的手腕。
“父親,大將軍病情如何?”
“奇了,奇怪了。大將軍的修爲怎麼突然突飛猛進,體內真氣猶如藏龍臥虎。真是天意啊,一支毒箭竟然讓大將軍突破天人境界,達到入神之階。”
易少陽扭頭,湊在知秋的耳邊小聲地問:“你爸江湖遊醫,買狗皮膏藥的嗎?嘴皮子比我想象中還牛。什麼天人,什麼入神,實話說吧,我是來破石行陣的。想當年,霸羽進入石頭行陣,耗費了三年的光陰才破陣。我不能比他差啊。Understand me?”
知秋與李花托都搖擺腦袋,看他們的表情,肯定不懂英語哦。
“唉,湯藥治不好你的心病,大將軍,你不要逃避。雖然你與趙國的公主趙菲趙軍統領大將軍趙燕有過感情糾葛,但你不要忘記你是大秦國的戰神秦少陽,有着王室高貴的血統。”李花托把那碗湯藥端走了。
我是易少陽,真的是來破陣的。易少陽看了一眼營帳文案桌上的地圖。
石門陣!
他指着地圖問:“秋兒,這是趙軍的石門陣?”
“夫君,你真的還惦記趙菲公主與趙燕的好?我與姐姐比不上她們?是啊…”知秋嘆息一聲:“誰讓我和姐姐是亡國的公主呢!”
“亡國?亡什麼國啊?我岳父是哪國的大王啊?”
“我和姐姐是唐國公主,李花托只是侍奉我父王的貼身太監。唐亡後,李花托帶着我和姐姐逃到秦國寄人籬下,最後被你這個花心大蘿蔔娶回去。”知秋說着說着,梨花淚面,手捏粉拳敲打易少陽的胸膛。
我靠,不要哭,不要這樣賣萌地哭,我的手摸什麼地方啊?易少陽犯難了:“我穿越來的,專門破陣。管他石頭陣,金剛陣,我都能破。”
“這地圖只是石面山的地圖,並不是石門陣法圖。若能畫出石門陣法圖,石門陣自然也好破了。我與姐姐寄人籬下的時候,曾在大秦第一謀士凡塵府中謀事,學了不少的陣法與兵法。但還不是不能破趙軍的石門陣法。”
“凡塵?她不是你師父嗎?”易少陽驚訝地看着知秋:“她也在石行陣中?”
“石門陣就是凡塵擺下的,她已經叛國,投靠趙軍。”
“我去,太複雜了。”易少陽摸着下巴問:“簡單地說,我破石門陣,就能見到凡塵?”
知秋點頭說:“只要大將軍破了石門陣,我秦軍一鼓作氣,便能打敗趙軍,擒拿趙軍統帥趙燕,及其軍師凡塵,並非難事。”
“ok,我要出戰,看看石門陣到底有多難,能困住霸羽三年光陰。”
“大將軍等等,妾身給你披上戰甲。”知秋從木架上取下戰甲給易少陽穿上,然後溫柔地說:“大將軍出去之後,定要鼓舞士氣,穩定軍心。”
易少陽不說話,大步流星地走出營帳。
萎靡不振的秦軍士卒看到易少陽精神抖擻地走出來,頓時高呼:“戰神,戰神…”
知秋站在站在易少陽的身旁命令:“擂鼓!”
石面山上鼓聲大作。
易少陽站在最高處,遠眺山下的石門陣。
衆軍士們都把希望寄託在他的身上,聚焦他那魁梧的背影。
“哎呀,媽呀,好像是八卦陣。”易少陽喃喃。
“夫君,你達到入神階,能破這個陣法了!”
“不會,我只是覺得像八卦陣。”易少陽轉身朝營帳走去。
衆人完全摸不着頭腦,看着易少陽的背影,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知秋跟着易少陽進入營帳,問道:“大將軍,你有幾成把握破陣啊?”
“沒成!”易少陽提起桌案上的毛筆:“扯一塊長白布來,我要寫橫幅。”
“大將軍,掛白布意味投降…知秋忽然轉口:“大將軍果然聰慧,兵不厭詐,大將軍想要詐降,伺機突圍。趙軍一定想不到秦國戰無不勝的戰神會選擇詐降這一計。其實我一直在想,大將軍何不再利用與趙燕曾經的關係,施展美男計呢!如今看來還是大將軍技高一籌。”
易少陽很想摸着知秋的小屁股,溫柔地說:“美人兒,你想多了,我只是想在白布上寫:‘凡塵,我X你,騙老子來破陣。’”
“大將軍,我這
就去讓人準備。”知秋很快離開。
兵不厭詐,易少陽騎在馬背上,身後跟着一百個挑選出來的精兵,他們要去假裝與趙軍談判投降條件,待到投降之日,殺趙軍一個措手不及。
知秋沒有跟去,她坐鎮山頭。
易少陽大搖大擺帶着一百軍士騎馬下山。
趙軍瞧見秦軍掛了白布,立即通報統帥趙燕。
趙燕正在與凡塵商議如何拿下石面山的秦軍,突聞秦軍戰神打着白布,下山議和,兩人頓生疑惑。
凡塵問道:“趙將軍,你曾經與易少陽有過感情,瞭解他的爲人,你說他是真的來議和還是詐降?”
“以我對他的瞭解,他勇猛無敵,他不會用這種計策的,說不定是他夫人,你的好徒弟的主意。”
凡塵也不相信秦國戰神會投降:“不管怎樣,我們還是用禮節迎接他。”
須臾,易少陽等人到了趙軍大營內。
他翻身下馬,高舉手臂:“爾等留下。”
他的百餘精銳大秦士卒下馬,站在營帳外。
易少陽自己單身入營帳。
營帳中只有兩人,趙燕與凡塵。
易少陽認識凡塵,不認識趙燕,一入營帳,直衝着凡塵走去:“我以爲你是一個做事有分寸的人,霸羽當年也是這樣被你欺騙的吧,白白地耗費三年的光陰。你還真奇葩。”
“少陽,你在說什麼啊?”趙燕親切地稱呼,走下座位:“你若念及舊情,爲何不真降趙國輔佐公主趙非登基當上趙國的王位。”
凡塵一雙美麗的大眼睛顯出一片茫然。
易少陽勾着凡塵的下巴:“霸羽,你不認識了,他是你的徒弟啊!”
趙燕上前阻攔:“少陽,你…”
“你給我乖乖的,不要說話。”易少陽的另外一隻手按在趙燕的胸脯上。
兩個文武超羣的女人瞬間石化了。
“你喜歡我是不是,喜歡就直說,幹嘛用一個破石行陣來騙我,進來破陣。”
“少陽,不要爲難凡塵軍師,這是我的主意…”
“趙燕,你丫的再多一句嘴,我破你。”易少陽手中也用力的一揉。
“秦少陽,你太大膽了,你信不信我一聲令下,營帳外的刀斧手,會把你砍成肉醬。”凡塵面不改色地對視易少陽的霸氣。
“我姓易,來自現代,你的那什麼石門陣,我隨便破。”易少陽放開兩女,走到沙盤前,張開手掌,使出心有靈犀,他把靈魂與身上的神獸封令融合。
石門陣的確像八卦陣,但又不是八卦陣,沙盤上擺下的陣法也是有靈性的。
每動一步,就像下棋一樣,走錯了就會走火入魔。
金尊麒麟魂從易少陽的手臂衝出,神獸破陣,比人破陣更快,金木水火土五行被金尊麒麟魂運用得恰到好處。
一盞茶的功夫,易少陽便破了沙盤上的石門陣。
陣連心,凡塵口吐鮮血,身體一軟,易少陽眼疾手快,抱住了她。
趙燕一連的醋意:“少陽,你…”
沙盤中擺陣用的是地闕石,凡塵昏死,地闕石合在一起,發出光芒罩住易少陽,然後把易少陽吸走。
當易少陽昏沉沉地張開眼睛,卻發現凡塵睡在自己的身旁。
易少陽看到了一張方桌,一盞古琴,香爐的香繞着透明的石柱子。
古琴上,放着兩尊小巧的女人的石頭雕像。
他並不知道那是一葉與知秋的本尊靈石,他喃喃:我這是在做夢嗎?還在石行陣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