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杜家那兩個老頭子倒是挺有意思的。死死咬住不鬆手,彷彿是鐵了心要把蘇振豐拉下馬。這件事情,目前可是牽扯到了我沒有?”張龍洋此刻嘴角一挑,再次開口冷冷的詢問道。
“沒有。張少爺,這件事情全程都是蘇振豐做的。您只是幕後策劃了一下,倒是也牽扯不到您。所以,你倒是不用*心。”錢小麗此刻微微一笑,露出了一排整齊好看的牙齒。
“不過,即使牽扯不到我。蘇振豐也是不能出事,他可是我的同盟者。要是他出了事,那麼多少人會看我們的笑話。認爲,這一次莫浩然又是戰勝了我。蘇振豐,日後也許能爲我們做更多的事情了。”張龍洋此刻輕輕一笑,開口漫不經心的說道。
“那少爺您想?”錢小麗此刻滿臉疑惑的看着張龍洋,開口道。
張龍洋卻是沒有開口說話,只是冷冷的笑了笑。那雙漆黑的眸子裡,此刻忽然是浮現出一抹陰狠之色。然後,整個身體就是是從沙發上彈了起來。那一雙白皙的手掌之上,突然是憑空冒出了一把彎刀。看起來,就像是割麥子的鐮刀一般。但是,那鋒利的刀鋒,依舊是有着幾分森冷的感覺。
張龍洋的手掌一翻,頓時那一把彎刀就是在他的手掌中,畫了一道好看的弧線。動作很快,那一把彎刀就像是天邊的一道閃電一般。那迅捷而熟悉的動作,可以看出張龍洋絕對是一個使刀高手。
張龍洋的那舞刀的動作,讓旁邊的錢小麗都是眼睛一花。空氣之中,都是留下了那一把彎刀的殘影。張龍洋抽刀舞刀的動作,根本就是無跡可尋。錢小麗跟隨在張龍洋身邊這麼久,雖然張龍洋也是教了她一些本領,讓她防身。
但是,錢小麗卻是從未看到過張龍洋舞刀。這把鋒利的彎刀,也是錢小麗第一次看到。但是,對於張龍洋那般詭異的身手,依舊是讓錢小麗此刻抽動了一下嘴角,吸了一口冷氣。要是張龍洋剛剛那一刀是向她揮來,那麼錢小麗肯定就是成爲了張龍洋的刀下亡魂。
“少爺,您?”錢小麗此刻秀美一蹙,開口很是疑惑的說道。那一張精緻的俏臉之上,已經是浮現出幾分畏懼之色。
“哼,本來我是不準備這麼快就出手的。但是,現在也是沒有多少時間用來思慮了。既然他們願意阻攔我前行,那麼我就去掃平他們。”
張龍洋重重的哼了一聲,開口憤然的說道。說完之後,他的手腕一轉,手中的彎刀又是畫了一個好看的弧線。
最後,張龍洋的身子就是從夜總會的窗戶一躍出去。像是一隻輕靈的燕子一般,從夜總會的三樓一跳而去。張龍洋那一道瘦削的身子,頓時就是消失在蒼茫的夜色之中。錢小麗倒是端着那杯紅酒,瞠目結舌,看着窗外濃濃的夜色。
良久之後,錢小麗是輕輕的笑了笑。那笑容,很是嫵媚,同樣,也很是鬼魅。緊接着,錢小麗就是把杯中的紅酒送到了嘴邊。紅脣輕輕的張開,那櫻桃小嘴含了一口紅酒。在嘴中停留了一下,而後一口吞嚥而下。
豪華包房裡面的燈光,一閃一閃照到錢小麗那一張俏媚的臉龐之上。最後,錢小麗是把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掏出手機,給莫浩然悄悄的發過去一條
短信:
“張龍洋身手叵測,很是厲害。今夜,拿着一把彎刀出去了,說要掃平他前進路上的敵人。”
發過去這一條短信,頓時錢小麗就是淡淡一笑。踩着她那十釐米高的高跟鞋,慢慢的走出了這一間豪華包房。
莫浩然放在牀頭的手機,傳出一陣歡快的短信鈴聲。不過,莫浩然此刻正在大牀之上,和衆女拼命的奮戰。這短暫的短信鈴聲,馬上就被衆女的呻吟所淹沒下去。鈴聲過後,莫浩然的手機又是安靜的躺在牀頭。
這一條很是重要的短信,莫浩然並沒有看到。
張龍洋的身子,在蒼茫的夜色之中,像是一隻獵豹一般飛竄。目標,卻是直指杜雷父母在安華市的老家。這一晚,月光有一些淡。張龍洋也是沒有開車,就是這般飛竄。或許,他是認爲開車能引起別人的主意,影響他的行動。或者,好長時間,他都是沒有展露身手好好的動一動。這一晚,張龍洋準備徹底釋放自己,體驗一下黑夜之中的激情。
杜雷的老家,顯的有一些冷清。這些天,杜雷的父母也是深居簡出。鄰居,都是不知道這二老已經是悄悄的回到了老家。
此刻,夜晚之上的雲層像是被誰砸開了一條罅隙,透出幾絲月光。杜雷父母家附近,一條土狗卻是突然擡起頭高聲叫了起來。聲音很是響亮,汪汪聲響徹了這一片大地。不過,這個地方已經是安華市偏遠地區。偏遠的地方,人們都是過着樸素而貧瘠的生活。這一條土狗的叫聲,並沒有喚醒這裡的人家。
張龍洋的身子,陡然出現在杜雷家附近。那一雙漆黑的眸子,此刻射出一抹森冷的目光。在旁邊潛伏了一會兒,此刻站直身子,狠狠的盯着杜雷的老房子。那一把彎刀,忽然是出現在他的手中,反射出一絲幽幽的月光。
張龍洋的嘴角之上,浮現出一抹冰冷的笑容。而後,張龍洋的身子就是猛然一躍。準被直接從杜雷老家的二樓躍入進去,把杜雷父母的生命都是無聲無息的結束在這一家老房子裡。那麼,少了杜雷父母的指證,奪取了杜雷父母那個重要的證據。那麼,明日蘇振豐的受審,也許就是會變得證據不足。
這只是張龍洋的第一步,這一次張龍洋已經豁出去了。他今晚準備獵殺的人,並不緊緊只有杜雷的父母。還有曾克凡,還有一切在明日受審之中對蘇振豐不利的人。張龍洋對於自己的身手足夠自信,他相信只要自己出手。那麼,一切問題都是可以迎刃而解。
只要把所有對蘇振豐明日受審不利的人,都是無聲無息的幹掉。那麼,明日的受審將是另一番想象。並且,張龍洋也是相信。這一切,他完全是可以做到無聲不息,不留痕跡。
就當張龍洋躍身而起的時候,忽然一個男人就是憑空出現在他的身前。在夜色之中,依舊是可以看出,這個男人帶着一副墨鏡,身材修長。
身手很是鬼魅,彷彿他一直都在那兒一般。靜靜的站在那裡,宛如一個稻草人一般。此刻,他冷冷的看着張龍洋,從牙縫之中吐出了幾個字:
“張少爺,我不是你的對手。但是,殺手A正在往這邊趕來。相信,不要五分鐘就是可以趕到這裡來。雖然我不是你的對手
,但是支持五分鐘絕對沒有問題。”
“你是誰?”張龍洋此刻沉着臉,陰深深的開口說道。語氣之中,帶着一份凌厲的味道。那一把彎刀,此刻緊緊的叩在他的掌心之中。
“殺手B。”短短几個字,很快就是飄散在夜色之中。似乎,這個殺手B壓根就是懶的多說一句話。
張龍洋聽到這一句回答之後,頓時就是擡起頭來。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而後纔是開口感嘆道:
“你們A殺手組織終於是插手這件事情了,爲什麼要插手這件事情呢?”
張龍洋這一刻似乎覺得有一些累,聲音到了最後都是變得小了許多。那淡淡的語氣,很是飄渺。
“不知道。A馬上就要來了,你可以問他。”殺手B此刻開口淡淡的說道。那一雙漆黑的眸子,依舊是緊緊的鎖定在張龍洋的身上。特別是當他的目光,掃到張龍洋的那一把彎刀之上,臉上是會流露出幾分忌憚之色。
“A這些年,不是已經收手了麼。這一次,卻是這般突然出手。是不是,認爲我真的是那般好起伏的?”張龍洋此刻嘴角動了動,那一把彎刀頓時就是陡然拿到了胸前。眼神之中,射出一抹兇狠之色。
這一刻,殺手B卻是壓根就是沒說話。只是那雙漆黑的眸子,此刻是緊緊的鎖定在張龍洋的那一把彎刀之上。而殺手B的手中,此刻是陡然出現了一把唐刀。迎着那一絲月光,那把唐刀看起來甚是鋒利。
張龍洋卻是遲遲沒動,只是擡着頭。對於殺手B突然出現的那一把唐刀,壓根就是沒有看上一眼。那一把彎刀,依舊是橫在他的胸前。
夜色很濃,兩人的對峙一觸即發。
這個殺手B正是越江波安排在這裡的,保護着杜雷父母的家人。殺手B在A殺手組織之中,也是有着很高的地位。如今,能出現在這裡,也是可以看出杜雷父母的重要性。
越江波作爲A殺手組織的領導人,做事的確很是小心謹慎。總是在不知不覺之中,默默的幫助着莫浩然。越江波對於張龍洋的身份,也是一清二楚。他也是清楚,張龍洋到了最後,也許是會走這一步的。所以,越江波未雨綢繆,把自己組織得力的殺手安排在這裡潛伏着,就是爲了防着張龍洋這一手。
而殺手B老早就是發現了張龍洋,只是他一直沒有輕舉妄動。他知道自己,不是張龍洋的對手。所以,他是第一時間通知了越江波。現在的他,也是不急於動人。他清楚的明白自己的任務,那就是爲殺手A越江波爭取時間。
夜色之中,兩人就是這般對峙的。此刻的張龍洋似乎很是不願意和殺手B動手,沉默了良久。最後,張龍洋就是忍不住輕輕的嘆息了一聲。手中的彎刀猛然轉了一個圈,急速的往殺手B竄去。
就在這個千鈞一髮的時候,一道聲音忽然是從夜色之中傳了過來:
“張少爺,何必要這樣呢?”
說完這句話之後,夜色之中,就是慢慢浮現出越江波的身影來。站在離張龍洋不遠的地方,靜靜的看着張龍洋。越江波那一張臉龐之上,還掛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看起來很是慈祥,根本就是看不出越江波是一個冷酷殘忍的殺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