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就是那個小妞,剛纔她掏出錢包的時候我看到裡面了,還是鼓鼓的,一定很有錢!”
就在範施施在追着有些吃力地託着慕羽的左安安的時候,範施施注意到在不遠處的巷子中突然走出幾個青年,頭髮染成黃色和紅色,臉色發青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小混混?
範施施雖然消息不是很靈通但是她也知道最近一段時間那些看起來就是很不舒服的青幫小混混們似乎消失殆盡了,治安是好了許多但是還是有一些小混混在渾水摸魚的,比如像是現在這樣。
幾個小混混很快就跟上去,看樣子就是想攔截左安安準備搶錢了。
“呃……”
跟在後頭的範施施正想喊出來卻又很快閉嘴了,現在他們走着的這條路不是很多的人,喊出來要是沒有用豈不是將自己也搭進去了?
所以,還是打電話叫人來比較好。範施施很快手忙腳亂地找手機,準備打電話。
而就在她猶豫的空蕩中,面前的一幕再次發生了變化。不知從那個角落裡突然鑽出一夥穿着黑色的西裝皮鞋擦的油亮的少年們,這幾個少年直接衝上去將本來還想進行敲詐的小混混們全部制服了,甚至連讓他們尖叫出聲的空閒都不給。直接拖到了角落裡狂打一頓然後捆綁起來。
他們的速度很快就像是不止幹過了一次一樣。不管是制服還是揍人還是捆綁都一氣呵成,速度很快。
範施施注意到了,這幾個從角落中走出來的少年走到一邊去了,眼神卻是很奇怪的看着她。
恩,就像是尊敬?
尊敬她?
不可能吧!
範施施疑惑中這些少年卻是離開了,只不過她也發現了這些少年沒有直接走遠而是悄悄地跟在她們的後面。怎麼說呢。就像是保鏢一樣。
保護她們?保護那個左安安?
範施施在原地躊躇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左安安身形不是太高挑拉着慕羽早已超過她一個頭的身軀還是很費力的,所以走的不是太快,而範施施卻樂得在後面跟着。幾次想上前幫忙又怕被誤會成各種曖昧的關係又縮頭了。
只是等她糾結繼續跟着的時候,卻發現人家已經將人拖進了小區。
貴族小區!
範施施看着門口的保安遲疑了一下還是退了回去。即使現在混進去了,她也混不進人家的家裡。而且她要以什麼身份混進去?
代替姐姐?
姐姐應該也沒這麼大膽吧!不過得告訴姐姐的是,現在她的地位危機了,得好好地選擇啊,可不要挑選一個花心大蘿蔔!
人家靚麗少女只是遠遠的看到他一面立刻認了出來而且還二話不說地直接將他給揹走要自己照顧去了,這兩個人要是沒有什麼關係天才信!
咬了咬牙,範施施還是準備離開了。
只是她也奇怪了,就在她慢慢地走回去的時候她注意到了這些少年居然分成了兩撥,一波繼續呆在這裡待命而另外一波則是慢慢得跟着她走,不像是要拐她或者想對她出手而是和她保持距離默默地跟着。
難道這些人也是在保護她的?
想起了剛纔發生的揍人一幕,範施施的心裡頭忽然冒出個奇怪的想法。
……
“呼……”左安安將康慕羽一步步地託進了房間裡頭,直到將他仍然在沉睡着的身軀推到了沙發上。
只是想了想左安安顧不得休息一下再次將康慕羽的身體使勁兒地拉了起來,雙手抓住了他的手臂,用自己稚嫩的肩膀頂起了慕羽的胸口,將他一步步地往自己的房間裡推去。
左安安的房間很有小女孩的氣息,滿是紅豔豔的,最讓人意外的是裡面居然還藏着一架深黑色的鋼琴,鋼琴上一塵不染顯然是經常觸摸和保養的。
等手終於可以摸到了牀鋪,左安安將慕羽的身軀直接放了下去,整個人差點就要癱軟到地上了,實在是太累了,她可只是一個女孩而已,能將一個人高馬大的少年從馬路邊扛到了家裡整整3000米的距離實在是太難爲她了。
幾乎是也癱軟在牀鋪上,屬於她的小牀上,她睡了幾乎是十七年的牀鋪,此刻,卻躺着一個少年,不是發小不是閨蜜的少年卻又是和她發生過最親密的關係的少年。
左安安長及肩膀的髮絲從臉頰上滑下,細細烏黑的髮絲,純白色的小衫,搭配起來有中獨特的美感,不是濃妝豔抹而是清水出芙蓉的美,按照慕羽的吩咐,她早就將那些傷身又傷心的化妝品扔到了外頭的垃圾桶裡,從再次和他重逢之後,在那一次被他強硬地教訓斥責之後她真的完全變成了現在的模樣,不再墮落也不敢有繼續墮落的心理,哪怕只是一點也不行、
左安安因爲太累的原因直接趴在了牀鋪上,用手支撐起臉蛋正好對上了對方的臉。
沉睡中的少年面色很平靜,明明只是一個比她的年紀還要小的男生,爲什麼卻像是一個小大人呢?爲什麼還做出了這麼多不是小孩子該做的事情?
少年老成!
左安安的腦子中忽的閃現出這麼四個字,但是隨即她又迅速地搖了搖頭,他可不是這樣,左安安總覺得,他真的不像是一個少年,但是他的臉他的皮膚還有他的睡姿可還是和小孩子一樣呢。
左安安忍不住伸出了手,只是那手停在了半空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樣,始終是下不了手呢,左安安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她在幹什麼呢,居然想去偷摸一個少年人的臉蛋。
這可不是淑女該做的事情。
只是呢……
左安安的視線再次落在少年人的臉上的時候,又不一樣了,生氣時候的他可是讓人覺得怕怕的但是現在睡着了的他,到是很可愛呢。
就像是小弟弟一樣。
左安安休息了一下,視線繼續打量的時候,卻落在了慕羽的腿上。
腳上還穿着鞋子。
穿着耐克的運動鞋。
睡覺當然是要脫鞋子的,但是現在他可沒法自己脫鞋子,他已經睡着了。
果然,還是得她來脫?
爲男子脫鞋,還是幫一個少年脫鞋。
在日本爲男人脫鞋的可就只有他們的妻子。
爲男子脫鞋所表達出來的可不就是很親密很親密的關係?
左安安就像是一個做了壞事的小女孩,臉色一下子紅了起來,
明明只是一個脫鞋而已,用的着什麼緊張的?
又不是說,又不是說她是他的妻子!
但是呢……
左安安糾結了。
這些天再父母的公司中已經變得很堅韌變得越來越有管理者氣息的她,也再次像是個小女孩一樣糾結了,雖說她本身就是一個未過保質期的女孩哦不,現在已經進入了女人的行列了。
還是……脫了吧!免得將牀單弄髒了。
給自己找了個靠不住的理由,左安安終於是低下了身子,雙手嚮慕羽的雙腳摸去。
慕羽的腳還是很好找的,脫鞋也是很容易的但是不知怎麼的,在左安安看來,在左安安的心中可就是一件很複雜很複雜的事情。
……
“呼……一覺睡得好舒服!”
迷迷糊糊暈暈倒到中慕羽終於醒了過來。雙眼不再是乾乾瑟瑟的了,看來在長睡之中已經恢復了過來。
睜開雙眼,入目的就是一個獨立的房間,房間不是很大但是卻很鮮豔,紅色的地毯紅色的牆壁。
這裡是?
難道還在夢中?
慕羽搖了搖頭,這裡應該是事實才對。只是之前他記得,他記得……對了,他記起來了,他等了竹葉青整整10天然後無奈地實行“押後戰”等增強了力量獲得權限了再去找她的。但是那時候他不是攔了一輛出租車然後遇到了範詩詩?
怎麼又到了這裡?
難道是範詩詩帶他來的?
慕羽的耳朵動了動,聽到了聲響。
那是踏着脫鞋而一步步慢慢得走來的聲音。
空氣中還瀰漫着沐浴露和少女貼身的香氣所混合起來的芳香氣息。
擡起頭,入目的是一個嬌俏的人兒。
薄薄的純白色的寬大睡衣緊緊地包繞着妙曼精緻的嬌軀,從兩邊的領口處露出大片大片動人心魄的雪白,兩條雪白的美腿更是直接從寬大的浴巾的下襬顯現出來,帶動着人的心神一直向她妙曼走動時露出的一抹隱隱的漆黑去探尋。
“是不是覺得來的人不該是我?”左安安從浴室中出來,頭髮已經全部放了下來,少女的氣息十足。
“左安安?”
慕羽的眉頭蹙了起來,怎麼會是左安安?
不管怎麼說這時候出現的也應該是……範詩詩才對啊。
“虧你還記得我的名字,今天從公司回來的時候半路發現了沉睡着的你,所以我就從那個女孩的手裡將你託了過來。”
左安安沒有靠近慕羽,而是微微地惦着腳,保持着慕羽只要將視線一仰視就可以看到她胸前風光的姿勢。
“女孩?”
難道是範詩詩?
慕羽的心裡忽然有了些了悟。
“今晚我父母沒有回家。他們,不在家。”
左安安卻突然阻止住了慕羽接下來要說的話,臉微微地側過去,心口波動了好幾下,終於將心底已經盤旋了許久的話說了出來。
在浴室中糾結了整整半個小時而準備說出的話。手心緊緊地捏着,似乎這樣給了她更大的勇氣一般。
雙眼本來還有些不自然得看着天花板但是卻又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最終將視線回到了慕羽的身上。落在了他的眼睛上,落在了他的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