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亞桐又踢了田博光一腳,這才和田小亮離去。
田博光掙扎着爬了起來,這心裡是說不出來的憋氣,竟然讓警察在自己的家裡打了自己一頓,喘了幾口氣,然後拿過了電話給父親撥了過去。
“爸,我快要讓人打死啦。”電話一通,田博光就嚎了起來。
“怎麼回事,誰敢動你?”田博光的父親田東成頓時暴吼了起來。
“是一個叫沈亞桐的警察,跑到我家裡說什麼調查案情,然後就把我打了一頓。”田博光在自己的父親面前,那也用不着裝好漢,一把鼻涕一眼眼淚的就把剛纔的事情講了一遍。
田東成頓時大怒,道:“兒子你別哭,我馬上讓司機回去把你送到醫院裡去,然後鑑定一下傷勢,媽的,就算是警察,打了我兒子,我也得讓她不了兜着走。”
田博光答應了一聲,突然想起了沈亞桐是誰了,不就是跟楚小小住在一起的那個女人嗎,媽的,她竟然是一個警察,竟然還敢打自己,只要犯到自己手裡,一定要讓她後悔活在這個世界上。
正在家裡發着狠,突然之間從外面衝進來了六七個人,田博光一看那幾個人,竟然有一個是自己認識的,都是道上混的,他還跟這兩個一起喝過酒,還稱兄道弟來着。
“威哥,你怎麼纔來啊,你要是早一點來,我就不用捱打了。”田博光頓時懊惱的叫了一聲,然後忙道:“威哥,這些都是你兄弟吧,來來,到我這裡都別客氣,回頭我請哥幾個去唱歌。”
威哥是一個三十來歲的漢子,此時沉着臉說道:“田博光,我今天不是跟你論交情的。”
“哦?那威哥有什麼事嗎?”田博光驚訝的看着威哥,感覺這幾個人的臉上都帶着一股殺氣,心裡隱隱感覺有些不妙。
威哥冷冷的說道:“看在咱們以前還有點交情的份上,我們只打斷你的腿。”
“什麼?”田博光頓時瞪着眼睛大叫了起來,自己以前都是找人去打斷別人的腿,什麼時候輪到自己也要被別人打斷腿了,而且還是以前很熟的威哥。
“威哥,你可別跟兄弟開玩笑了。”田博光忙訕笑着說了一句,希望自己是聽差了。
“怪只怪你惹了你惹不起的人,兄弟們動手,這個小子跟我還有點交情,別的就不招呼了。”威哥一擺手,馬上就有兩個人過來把田博光像拖死狗一般的拖到了地板上。
兩人按住了田博光的肩膀,另外兩個則是按住了田博光的腳踝。
田博光看着一個光頭漢子手裡拿着一把工地上的大號鐵錘,頓時嘶聲叫了起來:“威哥,求求你放過我,我都不知道怎麼得罪你了啊!你怎麼也得讓兄弟死個明白。”
“想想你昨天的事情吧。”威哥淡淡的說了一句。
田博光身體一震,昨天……昨天的事情,那顯然就是傷了王大寶了,那個小子自己明明也問明白了,就是一個繼承遺產的小工人,根本就沒有什麼背景,怎麼一下子這麼強悍了,連威哥也替他出頭了呢。
“啊!”這時膝蓋上一下劇痛,田博光一下子疼的昏了過去,但是這幫人馬上一瓶水淋到了他的腦袋上,讓他又醒了過來,接着又是一錘把他另外一個膝蓋也砸的粉碎,田博光馬上又昏了過去。
等到田博光醒過來之時,他已經身在醫院裡面,父母都在自己的身邊,腿上傳來的劇痛讓田博光頓時撕心裂肺的叫了起來。
“兒子,你忍忍,馬上就可以動手術了,你先告訴我,這到底是什麼人乾的?”田東成這時心疼之極,自己的兒子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罪,而且這膝蓋竟然被鐵錘砸過,都不知道這還能不能治好。
“趙威,都是趙威那個混蛋!”田博光嘶聲的叫了起來。
“趙威?你怎麼會跟他有仇,你跟他不是關係還不錯嗎,再說了,憑着他趙威,只怕還沒有這個膽子敢衝到咱們家裡來動你吧。”
“是……是王大寶,昨天晚上我找人去收拾一個叫王大寶的,趙威就是給他出頭的。”
“王大寶?”田東成愣了一下,壓根就沒有聽過這樣一個人的名字啊。
待田博光進了手術室,田東成馬上掏出了電話,尋到了趙威的電話,馬上就撥了過去,但是過了好一會,電話才接通。
“趙威,你這是什麼意思?”田東成強壓着心頭怒火,從牙縫裡面擠出了幾個字。
電話那邊沉默了片刻,道:“田總,這件事你不要追究了。”
“什麼?你把我兒子的腿打斷,你讓我不追究?”田東成頓時氣的吼了起來。
“田總,你也是一個人物,我跟你也算有交情,在你眼裡,我趙威確實不算什麼,你要想捏死我也很容易,不過我還是提醒你一句,後面的人……你惹不起!”
田東成頓時皺起了眉頭,道:“你說……王大寶?”
“不是。”
“那是誰?”田東成急切的問。
“吳老大下的命令。”
“吳老大?”田東成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吳老大名叫吳天寶,是平陽黑道上的大哥級人物,手下的兄弟幾千,早些年那也是聲名赫赫,最近幾年開始經營正道上的生意,但是在黑道上的影響力還是頗大,絕對是跺一跺腳,平陽市都跟着顫三顫的人物。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吳老大竟然會來對付自己的兒子。
“趙威,你確定這件事是吳老大的意思?”
“不錯,吳老大親自讓我去做的,要不然憑着我跟你兒子的交情,我也不會對他動手,怪只怪你兒子這一次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掛了電話,田東成的眉毛擰成了一個大疙瘩,他的生意確實做的不小,也有上億的資產,在平陽市也算得上一個人物,可是跟吳老大這樣的人物比起來,那還是差了一些,平時一些問題,他還可以找吳老大的手下幫着解決,但真正面對的是對吳老大之時,田東成就是一籌莫展了。
“到底是誰把我們兒子打成這樣的?”田東成的老婆這時咬牙切齒的推了丈夫一把。
一想到兒子這樣,田東成一股火正沒處發,這時讓老婆這一推,頓時把火氣全撒在了老婆的身上,吼道:“都是這娘們把他慣的,整天吊兒朗當的你也不管,要錢你就給錢,好吧,現在讓人把腿打斷了!”
他老婆本就心疼兒子,這時聽到丈夫跟自己吼,頓時更加的傷心,抹着眼睛呼天搶地的叫道:“你全怪我啊,兒子出點什麼事,你都給兜着,從來都不管教,你現在到是給兒子出氣啊,你就讓兒子白打啊。”
“媽的,都是這小子混蛋,去惹人時,也不他媽的打聽清楚對方是什麼來頭,現在我都惹不起,你讓我怎麼去找人報仇?”
兩人在外面吵了幾句,都是沒有了勁頭,兒子還是手術室裡呢,也不知道這腿以後還能不能再正常走路了。
“王大寶,你小子到底是什麼人?”田東成心裡還是憋着一口氣,這個名字以前從來也沒有聽過啊,怎麼就有這麼大的來頭呢,連吳老大都給他出頭呢?
……
王大寶此時則是很享受的讓蔣婉兒給他換着藥,那帶着涼意的小手碰到他的皮膚上,真是感覺無比的舒爽。
而病房裡面,楚小小噘着嘴,沈亞桐黑着臉,蕭夢菲雖然依舊幽雅,但是眼裡也露出了酸溜溜的目光,本來這種事,她們三個人都想伸手的,不過王大寶馬上堅決的反對,極度懷疑她們的手法,這讓她們三個也沒轍,但是看着王大寶在蔣婉兒給換藥的時候那種很享受的樣子,一個個都心裡有氣。
蔣婉兒這時真的是盡心盡力,雖然她一直對於本職工作很認真,但以前畢竟只當成一種工作來做,但現在王大寶幫她這麼多,從心眼裡面對王大寶感激,所以這動作越發的輕柔,生怕讓王大寶有一點疼痛。
“王大寶,你這是什麼藥啊?”蔣婉兒這時換的藥是方中天早上帶過來的,就好奇的問了起來。
王大寶這時正在心裡暗笑着,他本來上藥這種事,他自己也能弄,不過三個美女房客都在這裡,而且還要表示出對自己的“關心”,那自己這時候當然要給她們點機會去吃吃醋,要不然豈不是白瞎了她們對自己的一片“癡心”,聽到蔣婉兒問,馬上笑眯眯的說道:“是我自己配的藥,讓方中天給我送來的,這藥可不錯喲,有外傷的話,抹上都不會有什麼疤痕,不信你問問小小,她屁股上受傷了,我就給她上的藥,現在連一點疤都沒有。”
這個丫頭昨天挑逗自己,這時王大寶當然不能放過她。
楚小小頓時小臉暈紅,但卻是一揚脖子,噘着小嘴說道:“還說呢,都不知道你是上藥,還是占人家便宜,上個藥,哪次都那麼長時間。”
沈亞桐和蕭夢菲馬上向王大寶看來,王大寶頓時臉一黑,這小丫頭還真敢說,竟然不顧自己的臉面,就給自己的頭上扣屎盆子。
蔣婉兒對於她們的調情不在意,這時卻是驚訝的說道:“啊,還有這麼好的藥?現在很多人都是爲身上的疤痕發愁呢,如果這藥要是生產了,那得讓多少愛美的女人瘋狂啊。”
王大寶早就想過這種事了,不過這玩意還是要有內勁做做基礎,否則就沒有那麼好的效果了,笑了笑,道:“這藥不那麼好配,原料不好找,所以不能大量生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