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寶想到就動身,找了衣服套上,又一次從三樓跳了下去,然後取了車,直奔敬老院而去!
就算是孟子仁做的,王大寶也不會有什麼可說的,這種行爲,放古代,那可是遊俠行爲!何況眼下還不知道是不是呢!
孟子仁在平陽市也沒有家,所以吃住睡都在敬老院,作爲副院長的他,擁有一間單獨的房間,作爲辦公和休息,而且敬老院一到晚上,老人們或是回到各自的房間裡面看電視,或是選擇睡覺,基本上沒人出來活動,是以孟子仁的工作更加輕鬆!
王大寶把車停在門口,和門衛打了聲招呼,便走了進去,門衛還奇怪呢,怎麼院長這麼晚了還過來,不過奇怪雖然是奇怪,但是他並沒有說什麼,一是不夠資格,而是這個院長確確實實是好人!
轉過一道彎,王大寶便看到了孟子仁所在的房間,說來也是趕巧了,王大寶剛走到一個陰暗處,便看到原本亮燈的房間突然就滅了,愣了一下,王大寶便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從房間裡面走了出來。
王大寶心裡一動,迅速的隱住了身體,融入了黑暗之中,孟子仁只是掃了一眼這邊,卻並沒有走過來查看,反而是朝着相反的方向快速的離開了,那邊是圍牆,而且也沒有監控器,王大寶見其行動詭秘,又不走正路,心下奇怪,便跟了上去。
現在雖然不是深夜,但是在敬老院這一片郊區來說,也絕對算是僻靜的地方了,王大寶遠遠的吊在孟子仁的身後,反正兩人的修爲差距很大,王大寶根本不怕會被對方發現,更不會把他弄丟!
孟子仁很機警,就算是並不知道身後有王大寶跟蹤,他也是繞了又繞,而且專門挑那種荒僻的小路,儘量避開大路的各種各樣的攝像頭,處處都在體現着他特種大隊隊長的業務素質,王大寶越跟越覺得有意思,一個退伍的高級軍官,這種時候,這麼謹慎小心,要麼是搞地下黨那套,要麼就是有極其隱秘的事情要做,不想留下任何的線索!
難不成他真的和那幾個官員的意外死亡有關係?王大寶似乎確認了一分,不過也不用衝上去問,跟上去看着就是了!
同時心中也在想到,看來孟子仁也不是省油的燈啊!
漸漸的,孟子仁來到一片高檔住宅小區當中,卻沒有急着進去,而是等在小區對面的綠化裡,暗暗觀察,連帶着王大寶也只能躲了起來,在黑暗中觀察着孟子仁。
過了半個小時,孟子仁纔開始行動,從圍牆一躍而入,然後一路挑着隱蔽的角落,避開小區中的監控設備,走的竟是死角,不愧是專業人士,然後等在了一顆大樹後面,王大寶也只得跟着躲了起來,小區中人來人往的很頻繁,但是誰也沒有發現兩個人的蹤跡,當然了,孟子仁也是沒有發現王大寶的!
孟子仁在等,等一個時機,等一個機會,抽了個空檔,孟子仁現身,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個鉤子,插入路邊的一個下水道蓋子上面,輕輕一提,這個下水道的井蓋便被打開了,這個地方很亮堂,所以也不擔心行人看不到!做完這一切,孟子仁才又隱住了身體,躲到陰暗處,人們看不到的地方!
他很耐心,身體蹲伏在地上,一動不動,彷彿是一隻正在捕捉,並且逐漸靠近獵物的豹子一般,龐大的身體現在完全收斂,在草地上,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看不到他,如果是普通人的話,相信即便是站在離他兩米遠,也是發現不了孟子仁的。
很快,一個搖搖晃晃的身影就走了過來,嘴裡哼着二人轉,一步三晃的走着,看起來就跟要倒了似的,這個人只有一個人,是個男人,手裡的鑰匙一圈圈晃動着,顯得很開心,臉上更是掛着濃濃的笑容,不時的還會發出一聲兩聲嘿嘿的笑容,十分的詭異。
王大寶卻是認識他,這不正是昨天想要欺負自己的那個廖隊長麼?難道說他被孟子仁給惦記上了?孟子仁真的是這一連環殺人案的背後真兇?王大寶涌出好幾個問號,但是答案即將發生,他只能是收回心思,繼續看着這副場景!
偏偏趕巧,這一會周圍竟然還都沒有行人了,彷彿是給孟子仁和廖全生製造獨處的空間似的。
廖全生喝了不少酒,今晚他宴請的是蘇志友,作爲一個刑警隊的小隊長,能夠請到堂堂市長,廖全生覺得自己簡直是三生有幸,外加祖墳冒青煙,是以今晚一頓猛喝,蘇志友只喝了一杯,他卻是喝了十倍,所以面前開車回來,但是快要到樓下的時候,卻是說什麼都走不動路了!胃裡翻江倒海的,說不出的難受!
難受雖然是難受,但是今晚的事情進展的很順利,自己委婉的提出,把紅頂方面的那些證據處理掉了,而且似乎並沒有人發現自己的作爲,這讓蘇市長很高興,席間勉勵了廖全生幾句,結果就把他弄的飄飄然了!
然後廖全生又擔憂的把自己得罪了一個神秘的年輕人,結果被謝雲鵬和陳震東甩了臉色,恐怕這幾天處分就要下來的事情告訴給了蘇志友,後者沉吟了幾秒鐘,便讓廖全生放心,說是他來處理,有了大市長的承諾,廖全生頓時覺得全身又充滿了力氣,就好似信了春哥,原地復活,然後還能滿血滿狀態一般!
這就是廖全生找蘇志友的目的,有了對方的保證,他才能把心咽回到肚子裡面去,不然的話,得罪了常務副市長和公安局的大BOSS,廖全生就是有九條命,也不夠折騰的!
心情好,又喝了不少酒,廖全生晃晃悠悠的往家走來,他家住在聚星小區,是一個以高層爲主的高檔住宅小區,廖全生家自然也是一棟複式雙層,而且還是在最前面的那棟,採光和通風都非常的好!
此時的廖全生,全然不知道,他費盡力氣毀掉的那份證據,卻是一份無關緊要的東西,而真正的要害,已經給陳震東拿走了,過了一天還沒有爆發出來,想必是在等機會,是在醞釀……
至於他想踩,卻沒有踩動的那個年輕人,廖全生反而是充滿了鬥志,誰讓蘇志友也側面的提出來很厭惡那個年輕人,而且還把對方的名字和一些資料交給了廖全生,讓他找機會找找對方的麻煩,最好能關進去!廖全生自然是無不答應,蘇志友要不這麼吩咐,他恐怕還真不太敢對王大寶下手呢,眼下似乎就有了傳說中的尚方寶劍!
搖晃之間,廖全生就覺得自己的面前突然多了個人影,而且這人的體形非常的高大,廖全生甚至得仰着頭才能看到對方,可惜的是,對方是在背光,看不清具體的長相!
“唔,讓開,好狗還不擋道呢!”興許是酒精的麻醉,又或許廖全生本來就是這種飛揚跋扈的德性,加上今晚事情的順利,讓他飄飄然了,所以他很不客氣的推了對方一把,嘴裡還不乾不淨的嘟囔着!
沒推動?廖全生費力的擡起頭,結果就聽到對方用一種沉悶的聲音問道:“你就是廖全生?”
“廢話,老子不是廖全生,難道你是?媽的,趕緊讓開,不然老子讓刑警過來抓你!”廖全生說着便要往前走,可是那個大高個突然有了動作,一根閃着寒光的銀針突然出現,一道刺眼的光芒在廖全生的眼前閃過,讓他不得不閉上眼睛,可是心裡已經生出了一股警惕,這是多年的職業養成的習慣,廖全生的直覺告訴他,對方可能會對他不利,便要往後退去,可是畢竟是喝多了,腳步不利索,而且對面的又是特種部隊出來的古武者,哪是他一個小刑警能夠躲開的。
那枚銀針一閃而過,彷彿是夜空中劃過的流星似的,王大寶看的瞳孔收縮,原來做下那些案子的人真的是孟子仁,看來沈亞桐的懷疑是正確的,前面那三個人,都是因爲貪污大量金錢,也算是死有餘辜,可是這個廖全生,一個刑警隊副隊長,到底是犯了什麼錯?
銀針劃過,在廖全生的後腦上紮了一下,五釐米長的銀針,似乎只是進去了三釐米左右,但是卻是紮在了人體最爲脆弱的後腦腦幹的位置上,一閃而過,無比的迅疾,廖全生只感覺到腦後一痛,剛想張嘴呼救,結果卻是渾身一麻,身體開始了僵硬,彷彿是不聽他使喚了,明明是想往後退,但是做出來的動作卻是向前的!
而且,這是何人,自己從未惹過這個人,爲何他會出手襲擊自己?
廖全生張着嘴,滿眼的不可置信,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他越是琢磨不透,腦袋就越是不清醒,很快,眼前就變得一片漆黑,彷彿一個盲人似的,根本看不到一點光明!
這還不算,更讓廖全生恐慌的是,他的身體徹底的不聽使喚了,加上視力又沒了,他頓時變得慌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