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笑嘻嘻的問了一聲:“睡着了?”
話剛說完,何藍的大枕頭就飛了過來,然後就看到何藍穿着一身新換的睡衣,坐在牀上,一雙美眸充滿怒意與不甘看着沈一,就跟沈一佔了人家莫大的便宜一般,實際上沈一也的確佔了人家的便宜,將人家渾身上下全給看了一遍啊。
可是,這能怨沈一嗎?
“流氓,混蛋,大流氓,大混蛋。”何藍怒視着沈一罵道。
“我……”沈一百口莫辯啊。
“你什麼你,你敢說你不是故意的。”何藍說道。
“我真不是故意的。”沈一低着頭說道。
何藍一聽這個頓時氣就不打一出來。
赤着一雙晶瑩剔透的玉足跑下來,衝着沈一就拳打腳踢。
沈一無語了,明明是你進來之後不看裡面有沒有人自己先脫衣服的,被我看了現在又反過來打我,還講不講理了。沈一握住何藍的兩隻手,何藍雙手被握住,忽然一怔,就看到了站在她面前,與她近在咫尺的沈一。
“喂,咱們應該講理吧。”沈一說。
“不講理。”何藍將腦袋瞥過去道,心想一定要好好刁難他一番,這傢伙一直死皮賴臉,而且天殺的他竟然看光了自己的身子,不過話說回來,自己爲什麼不是感覺那麼生氣呢?難道就是因爲這個傢伙幫了自己兩次?
忽然,何藍只感覺自己的柳腰上面出現了一雙大手,她一下子被這禽獸攬到了懷裡。沈一嘿嘿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對何藍說道:“你不講理,我也不講理。”
說完,就蠻橫霸道的衝她的櫻脣吻了下去,何藍只感覺一條火熱的舌頭鑽到了自己的檀口之中,允吸着她香甜的津液,她的大腦瞬間空白了。
何藍二十七年風平浪靜的人生當中,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茫然無措,面對沈一強勢霸道的吻,她竟然將一雙手慢慢的搭上了沈一的脖子。其實她也不知道,這叫兩性相吸,天雷勾地火。本來她對沈一印象就不錯,長的帥,而且醫術高明,當她男朋友什麼的,也都挺合適的,原本的刁難只不過是一種小性子罷了,現在被沈一吻上了櫻脣,能不發懵嗎。
沈一鬱悶了,原本沈一是想好好佔佔便宜,因爲按照沈一那個妖孽表姐的言論,當你跟女人吵架的時候,你就輸了一半,女人跟你吵的時候,你只需要將她按倒在牆上,吻她,這樣她就會嬌羞的不跟你吵了。可是沈一沒想到,何藍竟然是一女流氓,雙手環上了他的脖子,於是,沈一也就在半推半就之間將何藍壓倒在了牀上。
何藍任由沈一將她的睡衣脫掉,露出一對柔軟挺拔的玉兔,沈一隻感覺一陣氣血衝頭而上,俯首就將頭埋在了這一對玉兔之中。他那二十三年的正常人生當中,除了拉拉仙草姐姐的小手,那裡會遇到這麼火辣的場面。
何藍俏臉緋紅,儼然已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抱着沈一的腦袋,口中發出夢囈的聲音,分外動聽,譜寫出一道優雅的小夜曲。
當沈一再一次看到渾身火紅,一絲不掛的何藍的時候,他吞了吞口水,吻了一下何藍的櫻脣,爬在了何藍的身上……
忽然,何藍眉頭一蹙,夢囈道:“疼。”
沈一親吻着何藍的櫻脣,說:“等一會兒就不疼了。”
說完,一個用力。豈料何藍因爲疼痛,一口咬在了沈一的肩膀上。
啊……
沈一發出一聲慘烈的尖叫。
沈一一直以爲,自己與女孩子滾牀單的時候,憑藉自己的雄赳赳氣昂昂,女孩子一定會尖叫的,豈料世事無常,現實剛好相反,這真是讓他心中莫名的百感交集啊。
慢慢的,何藍鬆開了緊咬的牙口,重新閉着眼睛躺在牀單上面,雙頰上面浮現出嬌豔的紅暈,口中重新浮現出那動人的夢囈,沈一直感覺自己處於一個溫暖的大海之中,忽然只感覺腦袋一懵,然後就趴在了何藍的身上。
何藍也感覺到忽然自己漂浮在雲端之上,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現實,那種感覺說不出來,但卻十分的舒服,就好像是自己在一個無邊無際但是十分溫暖的世界裡面遨遊。
……
稀裡糊塗,這就是沈一醒來的第一反應。
明明是爲了逃婚,可是剛到這兒就遇到了一美女醫生,結果第一天晚上兩人就睡到了一起。這是郎情妾意麼?看了看牀上的落紅,沈一不得而知。何藍更是感覺到稀裡糊塗。
也不知自己是被下午沈一救治女病患的場景給感染了,還是怎麼的了,這稀裡糊塗的就將自己的第一次交給了這麼一個只知道名字的傢伙。
何藍睜開眼,看了看也在注視着自己的沈一,忽然說了一句:“也許,讓你收拾那個房間,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沈一點了點頭,說:“的確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何藍又問:“咱們這算一-夜-情嗎?”
沈一撓了撓頭,訕笑道:“不算吧,咱們都知道名字。”
“哦。”何藍默默的說了一聲,然後一腳將沈一給踹下牀去:“去,給老孃做飯去。”
“我……”沈一一口氣沒上來,悲憤的說:“我昨晚怎麼就那麼糊塗呢。”
何藍撲哧一聲笑了,說了一句:“稀裡糊塗。”
也許你記得,也許你忘卻。但當人生到了盡頭的時候,你不可能記住你所有的摯愛。今日的刻骨銘心,三十年後恐怕也只剩下一個早已模糊的背影。之所以追尋生命的真諦,也許正是因爲人們糊塗。
正如這一場正準備拉開的稀裡糊塗的鬧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