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八這個名字,很土;甚至許多人都不知道有朱八這個人的存在。
平民根本不知道這個人,但是對於權貴而言多多少少會知道一些,但是他們只是知道,並不認識,因爲每個人都會養一條狗。
然而對於離江整個黑道而言,朱八這個名字可以說是如雷貫耳。
儘管,所有人都知道,他在那些權貴人士面前每次都會裝成一條只會搖尾巴的狗,可是……在黑道圈子沒有人敢無視他的存在。
心狠手辣,這是知道朱八存在的人對他的評價。
在那些權貴人士面前,他是狗沒錯,可是……在黑道圈子,他搖身一變直接成了一條餓狼,一條吃人不吐骨頭的餓狼!
曾經,那些認爲他沒骨氣,沒血姓的黑道中人,大多都死了,有的是被權貴人士硬生生的壓死,而更多的則是死在了他的手中。
屍骨無存!
朱八在初期的時候吃不飽、穿不暖、受盡白眼和羞辱的曰子後,他走上了另外一條道路。
而無疑,他在這條道路上是成功的。
而且他在離江現在擁有多處房子,其中包括兩套價值千萬以上的別墅。
可以說朱八在黑道這條路上非常的成功。
離江活水別墅裡面一個男人看起來三十多歲的樣子,穿着一身黑色的披風,身材魁梧,表情冷漠,冷漠中流露着陰沉,尤其是那雙鷹眼,乍一看上去,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夾着一支雪茄,臉色陰沉地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眸子裡不斷地閃爍着陰冷的光芒。
這個男人就是朱八!
在剛剛他接到手下的電話,電話裡四大金剛告訴他行動失敗了。
那個所謂的紈絝子弟,搖身一變成了身手恐怖的高手,同時他的四大得力助手被打傷了三個。
饒是他的心理素質還算不錯,可是……一開始聽到這個消息時,他還是被驚得臉色大變。
隨後,他沒有在電話裡多問什麼,只是派人去接去四大金剛。
他準備當面問個清楚。
而在這之前他並不準備給付海峰打電話,他清楚這些紈絝子弟的心性,如果告訴他們自己沒有完全,他們肯定會暴跳如雷,甚至會破口大罵。
幾分鐘後,別墅外響起了汽車的聲音,隨後雜亂的腳步聲響起。
聽到門外傳來的腳步聲,朱八漸漸從思索中回過神,低頭一看,手中的雪茄已經熄滅。
輕輕地將剩下的半截雪茄丟在菸灰缸裡,他起身走向了門外,準備迎接四大金剛的歸來。
幾秒鐘後,他的腳步停下了,瞳孔陡然放大,一動不動地盯着門口。
門口,曾經身爲朱八四大助手的四大金剛倒下了三個——他們三人不但失去了戰鬥力,就連行動能力也失去了,是被人擡着進來的!
而最後一個毫髮無傷的,受到的打擊也不小,整個人看起來精神恍惚。
“八爺,對不起,我們沒有完成你交代的事情。”開口的並非最後一名沒有受傷的大漢,而是四大金剛中的老大,那個留着寸頭的中年男人。
“先帶他們三個去附近的醫院。”朱八並沒有責怪,也沒有發火,說完看了一眼最後一名沒有受傷的大漢:“老四,你留下來。”
隨後,受傷的三個人被擡走了。
大廳裡,朱八重新點起了雪茄,表情比起之前更加陰沉,顯然事情的結果出乎了他的預料。
望着朱八這副表情,老四一臉愧疚,不等朱八開口詢問,主動說道:“八爺……”
“自責的話就不要說了。”不等老四將話說完,朱八打斷老四的話,沉聲道:“既然對方能把你三個哥哥打成那樣,這件事錯不在你們身上,是我沒有調查清楚,這件事情怪我。”
聽到朱八這麼說,老四內心充斥着感動。
原本,以他們四兄弟的本事,就算脫離朱八,也足以在江湖中闖出名堂來,他們之所以給朱八賣命,是因爲朱八很多時候把他們當人看,而不是純粹的當槍使!
這也是朱八的高明之處,這也是爲什麼這麼人會死心塌地的跟着朱八的原因。
“把具體細節告訴我,一點也不要漏了。”朱八狠狠吸了口雪茄,吐出一口濃密的煙霧,陰沉地說道。
老四渾身一震,挺直身子,語氣低沉地說道:“我和二哥、三哥接到大哥的電話後,第一時間就趕了過去,那個時候目標還在酒吧;當時酒吧的人太多,我們不好下手,就一直暗中跟蹤,他們來到了夜市的小吃街,小吃街的人也特別多,我們依然沒有貿然出手,直到等到兩人吃完東西后,走到一處陰暗的地方,我們纔出面。”
“可是我們做夢也沒有想到,目標是故意把我們引過去的。”
聽到老四這麼說,朱八的眉頭深深的皺在了一起。
對於四大金剛的實力,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在他看來,以四人上過戰場、經歷過許多次黑幫拼殺的經歷,比起一般的黑道成員,強了十萬八千里,就算普通的殺手和偵察兵,都不是四人的對手。
“目標在看到我們之後,沒有絲毫的懼意,在他們的眼中有的只是不屑,那種對生命的不屑,在對方的眼中我們彷彿就如同死人一般。”說到這裡,老四的眸子裡流露出了深深的恐懼,聲音也顫抖了起來:“對方只用了十秒鐘就擊倒了大哥,十五秒過後,二哥和三哥兩人也癱瘓在了地上,沒有任何的行動能力!”
十秒鐘幹掉四大金剛的老大,十五秒幹掉老二和老三。
縱然朱八知道這一次好處沒撈到,相反踢到了鐵板,可是……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恐怖到了這種地步!
“他爲什麼沒對你動手?”短暫的震驚過後,朱八問出了最關鍵的一個問題。
老四自嘲的笑了一下說道:“我也不知道,或許是我不配對方出手吧。”
朱八眉頭一皺:“那他有沒有說什麼?”
“說了。”老四的表情忽然變得極爲凝重,眸子裡流露出了深深的擔憂:“他讓我給您傳個話,您的腦袋,他提前預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