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幾個學生會的副會長,他們好像天生就看江遷不順眼,在他傳授的時候,是不是擡槓幾下,對此江遷不以爲意,年輕人,盛氣凌人是難免的,偶爾擡扛表示自己的存在也正常。等他們出去社會,身上的棱角就會被磨砂紙給磨平。
可是,江遷的想法似乎有些錯誤,那幾個副會長,好像不止是盛氣凌人而已。
這天,他沒有給白亦他們傳授經驗,而是讓他們把這幾天吸收的知識消化一下,自己一個人去逛校園。
就在他走到一個湖畔的時候,他發現前面有幾個人並肩走着,赫然是學生會的幾個副會長。
他見此,正想上前和他們打個招呼,順便搞一下關係,就在這時,他們對面走過來一個男同學,經過他們身邊的時候,不小心蹭了一下靠外那名副會長的衣服,那名副會長當即跳起來大叫,:“你特麼的沒長眼睛啊,怎麼走路的,我這衣服可是名牌,要是撞壞了你賠得起麼。”
其他副會長一聽,嘩啦啦的把那個男同學圍住,一臉不善的盯着他。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位男同學穿着十分普通,身上的衣服也有幾個小小的補丁,臉色微微泛黃,一副癢癢不良的樣子,應該是寒門子弟。
“對不起就完了?對不起有用的話,那我打死你,再跟你說對不起。”被男同學撞的副會長說道。
“那你想怎麼辦。”那名男同學說道。
“賠錢吧,不過我看你的樣子你也賠不起,這樣吧,從我胯下鑽過去,我就放過你。”那人說道。
他的同伴也是露出戲蔑的笑容
“我不鑽。”那位男同學也是有骨氣的人,嚴肅拒絕。
“不鑽,我告訴你,我們可是學生會的,你要是不鑽的話,嘿嘿,往後我叫我的成員全都盯着你,要是你有一點違反校規我們就上報學校,我看你也是貧困生吧,家裡花了那麼多錢供你上大學,別爲此被開除,到時候你怎麼跟家裡人交代。”那人拍了拍男同學的臉說道。
男同學沒有反抗,任由自己臉被拍,他目光閃動,心裡飛快思索,自己要是真的被學生會的人盯上,那可就麻煩不小,搞不好真的會被學校開除,他家裡條件本來就不很好,要是被開除了,那他該怎麼面對自己的父母,這一瞬間,他猶豫了,跪還是不跪,跪的話他們應該會放過自己,但自己失去尊嚴,不跪的話,他們針對自己,自己可能會被學校開除,跪和不跪都有利弊,他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在後面一直看着這一幕江遷實在忍不住,快步向前,推開幾個,把那位男同學拉到身後。
“你幹什麼。”那幾個副會長見到是江遷,不但沒有收斂,反而更加囂張的質問江遷。
“幹什麼,學生會是爲同學服務的組織,而不是被你們拿來欺負同學擋箭牌,你們這麼做,對得起你們會章上宣言麼。”江遷厲喝道,每個學生會的成員,在入會的時候都會宣講一段誓言,全心全意爲同學服務,就連他們的會章都印有這句話,顯然,眼前的這幾個學生會的副會長,根本不重視這段話的存在。
“管你什麼事,別以爲你給我們將幾堂課我們就會尊重你,你一個外人,無權管學生會內部的事情。”一個副會長說道。
“你們欺負同學,就是你說的學生會內部的事情。”江遷冷笑道,不打算和他們廢話,直接拿出手機,給白亦打了個電話。
“白亦,你的幾個副會長在這裡欺負同學,你過來一趟。”江遷說道。
“什麼?”白亦那頭十分震驚,很快就說:“你們在哪,我馬上就過去。”
江遷告訴白亦他們現在的位置,就掛了電話。
江遷打電話給白亦,幾個副會長有些忐忑,不過還是硬撐着說:“你叫他也沒用,他肯定會站在我們這邊。”
“是麼,那等他過來就知道了。”江遷冷笑。
江遷背後的男同學拉了拉江遷,說:“同學,我們還是離開吧,他們有權勢,我們招惹不起的,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江遷回過頭,看了一下有些懦弱的男同學,笑道:“你真的是這麼想的?忍就可以不被欺負了?別傻了,忍一時變本加厲,退一步,得寸進尺!”
男同學心神一震,呆呆的看着江遷。
“這句話很適合這個社會的生存境況,你好好想想吧,這個世界,還有你想像的那麼善良。”江遷說道。
男同學低下頭,目光閃動,顯然是被江遷那句話給擾亂了心神。
不多時,白亦就趕過來了。
“在每一回事。”見到幾個副會長都在場,白亦臉色有些陰沉。
“你來和他說吧。”江遷對男同學說道。
男同學還是有些猶豫。
“今天你要是慫了,以後你就會被欺負一輩子,你願意嗎。”江遷輕聲說道。
男同學目光一閃,擡起頭,看着江遷,他的眼神裡,充滿了果決。
“告訴他這幾個敗類是怎麼欺負你的。”江遷說道。
幾個副會長臉色有些不好看。
男同學重重的點點頭,把幾個副會長對他做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白亦聽了之後,臉色十分不好看,走到幾個副會長面前,擡起手,賞給每人一個響亮的巴掌。
“學生會是爲同學服務的,你們就是這樣服務同學的?如果還有下次的話,你們副會長的職位就不要當了!”白亦氣急敗壞的吼道。
幾個副會長低着頭,不敢說話。
“聽懂了嗎!”白亦又吼了一聲,把他們嚇了一跳。
“聽懂了。”幾個副會長小聲說道。
“那還不給人家道歉!”白亦繼續吼道,從他的腔調裡,江遷聽出了,他現在十分生氣,的確,任誰有這種敗壞風氣的手下,怎麼能不生氣,要是他的手下也是這樣的,他也不介意清理門戶。
幾個副會長慫了,走到男同學面前,不清不願的道歉。
“滾!”白亦冷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