頑皮揉動左手,一臉陰沉的盯着楊不凡,陰狠道:“小子,今天是你找死!”
“我看是你找死!”
孟浩然不知道從哪變出來一腳踹倒頑皮,陰狠道:“誰給你的勇氣跑我這來鬧事!”
“孟...。”
“少在這做夢了,趕緊給我滾!”孟浩然說着連踢帶打將頑皮踹出去。
回身笑呵呵的看着楊不凡,道:“現在你死不了了,趕緊跟我走吧!”
“走,你要帶我去哪!”楊不凡驚恐的看着他,就像是小白兔見了大灰狼一般,那惶恐的眼神,惹的孟浩然差點沒吐出來。
“走吧,別玩了,再玩就要死人了!”
孟浩然生拉硬拽的把他拉出KTV,看見他倆人離開,包廂裡掀起一片羨慕的目光。
孟浩然開車很快,沒用上二十分鐘就趕到醫院了。
看着躺在病牀上的段天賜,楊不凡耐心的爲他檢查傷口。
“傷口沒有感染,骨頭也已經開始癒合,再有兩個月基本就可以出院回家回家療養了,不過以後能不能恢復的像正常人一樣走路,還要看後期的康復訓練!”
“真是太謝謝你了!”段天賜躺在牀上,哽咽的看着他。
“別謝我,要謝就謝你自己吧,都摔成那樣了,都沒死,你小子也算命大了!”
楊不凡說完,覺得有些不妥,但又不好再說什麼。
忽然想起白天的事,他扭頭衝孟浩然詢問道:“孟大哥,能不能幫我個忙,開間高護病房!”
“你要病房幹什麼,家裡有人不舒服嗎?”
“這個你別管,就說能不能吧!”楊不凡斬釘截鐵的問道。
“當然可以,這可沒什麼難的!”孟浩然說完就出去幫他準備病房。
如今劉春香家風雲叵測,不如讓她回醫院躺着,這樣起碼能躲的一時安生。
劉春香的病房是王莉莉幫着安排的,兩張牀,軟軟地,躺着還蠻舒服的。
一切穩妥後,楊不凡雙手插兜,悠哉悠哉的往外走,見他出來,孟浩然急忙上前感謝他。
“孟大哥不用這麼客氣,說到底還是應該我謝謝你!”
“好兄弟,不多說,走,哥哥做東!”
孟浩然說完不由分說,拉着他就往外走。
倆大老爺們也沒啥挑的,索性找了家大排檔坐下。
“楊不凡,謝謝你!”孟浩然端起扎啤杯衝他說道。
“謝就一個字,不用說那麼多次!”楊不凡瀟灑地舉起酒杯和他碰在一起。
孟浩然喝下扎啤,笑道,“沒想到楊老弟也好這口,當初我混社會的時候可是經常混跡在這些地方啊!”
楊不凡抓把花生米送到嘴裡,邊嚼邊含糊的說道,“不是跟你吹,喝酒這塊你還真不一定能喝過我!”
“哦,是嗎,那今天要較量下了!”孟浩然說着招呼老闆又上一沓啤酒。
“哎呦,小子,行啊,死到臨頭了還有心情在這擼串呢!”
倆人有說有笑,吃的正開心,一聲刺耳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楊不凡眉頭一皺,從那聲音中他已經知道來的人是誰了。
就是今天中午,去劉雨曦家遇到的那逼遷的地痞,楊不凡回頭看去,此刻那壯漢身後還跟着七八名漢子,正咬牙切齒地盯着這邊。
“死到臨頭?”楊不凡拉着長音故作賣萌地嘲諷,道,“你可真是嚇死寶寶了呢!”
“撲!”
孟浩然一口酒噴在地上,使勁咳嗽兩聲一臉幽怨地看着楊不凡。
“少他娘跟老子耍貧,信不信我弄死你!”
“想弄死我的多了,你算老幾!”楊不凡鄙視地豎起中指。
壯漢上前一步準備朝楊不凡發難。
看他那動作,孟浩然急忙起身攔在中間衝壯漢笑道,“這位兄弟,江門可是法制社會,在醫院門口,這麼光明正大的衝突,就不怕警察過來嗎?”孟浩然說完還友好的指了指街道對面的警車。
“滾!我們富城集團辦事,還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富城集團?”
孟浩然和楊不凡皆是一驚,孟浩然一臉懵逼地看向楊不凡,楊不凡也一臉鄙視地看着他。
“哼,怕了吧!”壯漢一臉自豪的看着他倆。
旁邊的食客在聽到富城集團的時候早已嚇的跑到一邊了,生怕殃及池魚。
而店老闆躲在櫃檯後面,本打算報警,再聽到富城集團後,也被嚇的萎靡了。
“我還真是怕了!”孟浩然說完掄起酒瓶罩着他腦袋就是一下。
“咔嚓!”酒瓶應聲而碎,速度那叫一個快,絲毫不拖泥帶水。
孟浩然16歲就出來混,這種打架的事對他來講,比吃飯還勤。
腦袋瞬間被開了瓢,鮮血混着啤酒往下流,壯漢捂着腦袋倒在地上痛聲哀嚎。
其它人見同伴受傷,頓時怒了,一起朝着楊不凡兩人衝了過來。
孟浩然心裡怒火騰騰地往上涌,酒瓶子,串簽字,桌子,椅子,碳爐子,哪個砸的過癮拿哪個。
楊不凡也沒閒着,一手詠春打的行雲流水,隨手解決兩個最近的壯漢,就躲到一邊看戲去了。
富城集團的事,當然要由富城集團的人來解決。
很快孟浩然就解決了其他幾人,看見壯漢躺在地上唯唯諾諾地樣子,孟浩然不禁苦笑。
“你們是誰的手下?”
“小、小子,我是黃多,你要敢動我,蛇哥不會放過你的!”黃多躺在地上,臉色難堪地看着孟浩然。
黃多是蛇哥手下八大戰將之一,這麼多年出來辦事就沒折過,沒想到今天會折在一個娃娃手中。
“蛇哥?”楊不凡站在人後眼中閃過一抹冷色。
孟浩然無奈搖頭,“滾,回去告訴蛇哥,過幾天我就去看他!”
這夥人走後,楊不凡拉住孟浩然,好奇地問道,“這蛇哥是誰,很厲害嗎?”
“蛇哥?”孟浩然眯下眼睛說道,“蛇哥是新北區,新盟的老大,這人詭計多端,心狠手辣。”
“那富城集團怎麼會用這種人?”楊不凡吃驚地問道。
“拆遷這種事,不用這種人難道用傳教士嗎?”孟浩然鄙視地說道,“不過這蛇哥也確實夠狠,聽說才1個月就把新北區釘子戶清的七七八八了。”
“對了,你怎麼會招惹上蛇哥,你家在新北區?”
“我家不在。”楊不凡搖搖頭繼續說道,“不過雨曦家在,今天下午我去的時候,這幾個人正在逼迫她們搬家。”
楊不凡把下午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哎。”孟浩然搖頭嘆息,“沒想到蛇哥這麼狠,竟然壓榨拆遷補償款。”
“這事會不會是段富城的主意?”楊不凡心虛地問道。
如果這是段富城的授意,那雨曦家可就麻煩了。
“應該不會吧!”孟浩然眼神複雜,似乎有難言之隱。
“哎,算了,這事你還是別管了。”孟浩然擺擺手,平淡地說道,“雨曦家拆遷的事情包在我身上。”
再掃了眼大排檔,孟浩然也沒心情再逗留,索性拉着他開車往學校走。
孟浩然邊開車邊隨口問道,“楊不凡,你這都要畢業了還住學校,你天天上班方便嗎?”
“我不住學校,難道睡大街上。”楊不凡隨口答道。
孟浩然被噎的一個趔趄,差點沒把油門當剎車使,車子停在紅燈下面。孟浩然無奈地說道,“我在清水灣有套房子一直空着,要不然你辦我那去住吧,上班還方便。”
“好啊!”楊不凡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他從學校坐車到醫院需要30分鐘,他這兩天就在打算租房子的事情,現在有人免費提供,他纔不會拒絕。
“唉。”孟浩然無奈的嘆口氣說道,“那明天我叫人來幫你搬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