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語之中,兩人都很享受這一刻。
一曲GeorgeBrabazon之後,又是一首口琴曲。相對於GeorgeBrabazon,這一曲就要顯得沒有那麼輕快,可是卻也沒有絲毫的憂傷,反而優美恬靜,如同小溪到了舒緩之處,緩緩的,靜靜的流淌,溪水不僅清澈見底,而且還映着冰冷的月光。美麗得,如同這美妙的夜。
這一曲的名字,正是——夢中的婚禮。、
“我記得,你的手機鈴聲也是口琴曲?”
王語晨打破了沉默。她想起了以前聽到過方逸塵的手機鈴聲,歪着頭,看着方逸塵如同是被夜色雕刻出來一樣棱角分明的側臉,好奇的問道。
方逸塵轉頭望了一眼王語晨,笑笑點頭承認道:“嗯。”
王語晨會關注到自己的細節,他的心裡自然是有一些滿足。
“你很喜歡口琴曲嗎?”
“是的。”
“爲什麼呢?”
“不好聽嗎?”
“好聽啊!不過,不是其它很多樂器也可以演奏出好聽的音樂嗎?”說完,王語晨仰頭想了想,然後說道:“我最喜歡大提琴,低沉的調子,好像可以直抵心靈最深處的地方。”
“我喜歡口琴曲,其實也不是因爲在我看來它所演奏的樂曲是最好聽的。原因其實因爲——口琴的個頭很小。”
“呵呵。”王語晨被方逸塵的理由逗笑了,她有一點不理解,還在想方逸塵是不是在故意逗她。
“因爲它很小,可以隨便放在哪裡,口袋裡,書包裡,扶手箱裡,或者隨便是哪裡都可以。而且,它因爲造價也不高,所以被稱爲是平民樂器。是一種隨手可得的美妙音樂。”
方逸塵替王語晨解釋道。
“是這樣嗎?”
“嗯。”
“你一定會吹吧?看你說的隨身可帶,你有帶嗎?”
王語晨好像不僅斷定了方逸塵就會吹口琴,還覺得在這車裡就會有一個。說話的時候已經在四處瞄着,看看扶手箱裡,看看手套箱裡,在找着口琴。
“別找了,我是有,不過在家裡,並沒有帶出來。”方逸塵看她想什麼是什麼的模樣有些好笑,微笑着說道。
“喔,那你回去給我吹吧?”
“呵呵,我說的家是我老家的家,不知這裡。”
原來,王語晨以爲方逸塵所說的家是他租住的地方呢。而實際上,是他的老家。
“喔……”
這個時候,王語晨纔想起來,方逸塵似乎也從沒有提起過自己的家庭,心裡隱隱的有一絲好奇。
當然,方逸塵所說的每句話她都會牢牢記住,而她現在萌生出來的這個要聽聽方逸塵演奏的口琴曲的想法,自然也在這個時候埋到了心裡。
“她回去會找你的麻煩麼?”
方逸塵想着自己定然是惹鍾雯生氣了,略有一些替王語晨擔心的問道。他不想因爲自己的做法,讓王語晨惹上麻煩。說話的時候,還從車外的後視鏡看了一眼一直不緊不慢跟在自己後面的陳旋開着的車。
“雯姐?”
顯然王語晨根本沒有想回去是否會有麻煩,好像已經忘記了上車前鍾雯冷冷的眼神。
“是。”
“應該……”王語晨想了想,旋即說道:“應該不會吧!”
“真的?”
王語晨好像越發確定了自己的猜測,點點頭說道:“嗯,以前她經常這樣嚇唬我。不過,最後都沒有怎麼樣。”
不過,說話的時候她卻忘記了,以往每一次鍾雯威脅、嚇唬她,最後的結果都是她乖乖就範,聽從了鍾雯的話,回去後自然不會有任何的麻煩。可是這一次,卻是完全不同。
伴隨着悠揚的CD曲,兩個人一邊趕着路,一邊隨口聊着。車內昏暗而曖昧的光線下,彷彿讓人也變得沉靜下來。
兩個人都沒有發現,其實這一次,正是兩個人第一次真正的,安安靜靜的兩個人呆在一起的時候。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只可惜方逸塵就算開得不快,不過四十幾分鍾,也到達了目的地。
已經停了車,王語晨才意猶未盡的說了一句:“好快啊。這麼快就到了……”
她說完的時候,鍾雯已經替她打來了車門。
看着鍾雯幾乎毫無表情的面容,王語晨望着她心裡不由有些怕怕的,勉強擠出個笑容,下了車。
GLK的離地間隙還是蠻高,王語晨下車的時候剛要從踏板上蹦下來,卻發現臉上依舊一副冰冷的鐘雯突然伸出隻手拉住她的手,扶着她跳下車。
“嘻嘻!”
拉着鍾雯的手,王語晨沒說話,有些不好意思朝她嘻嘻一笑。心裡本來的一絲擔心也在這一瞬全然消失了。
……
四個人一起電梯,方逸塵直接按下了二十七和二十八兩層。正是王語晨和自己所在的樓層。
“你不上去坐坐嗎?”
王語晨直接忽視了鍾雯和陳旋對方逸塵有些敵視的目光,直接邀請道。
方逸塵看了看時間,說道:“太晚了,就不去了。你早些休息好了。”
不過,剛一說完,就看見了鍾雯眼裡的敵意,方逸塵又補充道:“明天再去看你。”
會加一句,純粹是不想讓鍾雯覺得自己真是怕了她。
果然,他的話剛出口,就見到鍾雯臉色一冷。
“嗯,那好吧!”王語晨點點頭,回道。說話之時,電梯已經到了二十七層。
電梯門打了開來,方逸塵邊走出去,邊對王語晨說道:“明天見。”
王語晨應聲回道:“嗯,好夢喔!”
“鍾雯,陳旋,拜拜!”
不知道怎麼想的,方逸塵看着王語晨身後的兩人冷着臉,突然在電梯門關上前一刻臉上帶着幾分戲謔的笑意,開口對兩人告別道。
方逸塵回來的時候,一打開門,便聽見電視開着,隨後便瞧見對着電視的沙發上正躺着慢妙的胴*體,正是劉悅君。
不過,劉悅君這個時候卻沒有在看電視,而是把臉埋在臂彎裡,已經不知在什麼時候睡着了。
一身金色絲質睡衣,像是金沙一樣順着她的身形流下,把她的身形完美的凸顯出來。
一條輕薄的空調被絕大部分已經掉在了地上,只有一角被劉悅君壓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