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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校學生分道揚鑣,周雲也集結隊伍,開始朝往東方探索。雖然韓伯母說,有問題可以找韓秋茗,可根據秋茗姐姐的反應,她根本不知道這片區域是哪。
最初韓秋茗以爲,這裡是自家老媽用異能創造出來的領域,可聽完周雲反饋之前韓媽媽提到的電子生命,韓秋茗頓時展露驚喜之色,迫不及待的呼喚大家速度集合,向世界的盡頭邁進……
“小云童鞋,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喔。”小公主無緣無故來了句,周雲趕緊賊兮兮摟住少女柳腰,蕩蕩按摩手悄然偷襲:“我還不夠努力嗎?”
許芊神經驀地繃緊,後怕的躲開色狼爪子:“啊啦,不是這種努力的說,如果小云掉以輕心,明年的四校聯盟會輸得很慘哦。”
“恩,有道理。”周雲正經八百的點點頭,賊賊把許芊拉到身邊,道貌岸然的小聲說:“最近我正研究一種很犀利的功法,一旦成功,異能必須突飛猛進。”
“必須?那是什麼功法?”許芊往往能抓住關鍵字眼,爲嘛是必須不是必然?
“傳說中的雙修大法……哎,去哪?給我回來!”
小公主聽到這般發言,若不趕緊逃跑,肯定被禽獸抓進洞府各種雙休。只是,許芊尚未走遠,周雲又揪住了她長辮子,一聲‘給我回來’,佳人便落入色狼懷抱,強行橫抱起身……
儘管昨晚睡前才吧唧吧唧了許芊,可不知爲什麼,小公主典雅方怡的美貌,總會誘他不斷侵犯。
“你能收斂一點嗎?”維麗絲忍不住發話,先前周雲死纏濫打伊莎貝爾,已經丟盡她們顏面,作爲一軍之主,怎麼可以如此不要臉。若非有夕悅和許彩月維護,她早怕一皮鞭抽過去,讓少年明白花心是要付諸血的代價。
“親親小麗絲錯怪我了,我這叫攻人先攻心,你想想看,如果我和北方的玄女姐姐搞好關係,將來聯手對抗西方學院,不是很划算嗎?”
“玄女姐姐?叫得很親熱嘛。”維麗絲咬牙擠出一句,渾身氣得發抖,巧手不經握住腰間皮鞭。
見佳人發怒,周雲趕緊放下懷中許芊,並閉上嘴巴,深怕說多錯多,挨金髮少女藤鞭。
小公主見少年投鼠忌器,不由暗暗偷笑,如今衆多女生中,唯有金髮少女最具威懾力。
“前面有個村莊……”沿着碧綠草坪前進,慕小雅發現一個部落。
周雲遞手喊‘停’,思量片刻,便讓仙女軍原地待命,自己則跟許芊、成霜、韓秋茗、李洪、許建、慕小雅前往部落觀察情況。如果出現危險,小雅美眉會立即發射信號通知大家。
“我也去。”夕悅自告奮勇緊跟少年,反正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少女早已習慣二十四小時伴隨情郎。
微風吹拂,青草搖擺,經過長途跋涉,周雲總算遇見遊戲世界裡的第一份‘生物’……
“他們是活人嗎?”周雲來到村莊,眼前沉悶壓抑的景象,與生氣勃勃的草原載然相反,這兒的人死氣沉沉,彷彿生活在絕望的世界裡,目光沒有一絲生機。
“至少有思維……”許建根據自身體會而說。
建哥哥的異能,只要不靠近思維生命體,就能進入時間靜止狀態,此刻他能清楚的分辨,呆在村落的村民,並非遊戲NPC……至少他施展時間靜止異能,接近他們時會被強行中斷……
“他們的狀態好像很不妙”許芊微皺眉頭,當他們踏足部落瞬間,眼前情況完全超出他們預料。
村落邊沿的圍欄殘缺不全,帳篷也破破爛爛,在這裡生活的人,就像染上瘟疫,無精打采散坐四處。就連他們走進部落,也沒有人搭理,甚至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
“有什麼需要幫忙嗎?”韓秋茗壯起膽子走近一名男子身前,詢問該處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爲何所有人都死氣沉沉。可惜,對方僅是看了佳人一眼,便沒有下文。
“小老婆,這回你失算了,看我表演吧。”周雲洋洋得意的聳聳眉毛,聲稱這種情況他見多了,然後挽起衣袖蹲到男子身邊:“咳咳,我說兄弟,天涯何處無芳草,你又何苦單戀一個她呢。”
少年覺得對方兩眼無神,一副行屍走肉模樣,八成是被心儀女生甩了。
“雲,你誤會了,周圍有好幾十人,不可能都失戀。”慕小雅就算是傻瓜也看得出這裡的人絕不是因爲失戀而頹廢,倒像得了某種怪病,被隔離到廢區。
“慕家小姐果然有見地,沒想到胸大的女人,也會有聰明的時候。”韓伯母神使鬼差出現在少年身旁,貼着小子耳朵輕吹細雨:“他們的確得了一種怪病,才被當地居民隔離到此處自生自滅。”
周雲驚恐回首:“伯母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啊。”
少年百思不得其解,伯母大人爲何行蹤飄忽突隱突現,彷彿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過獎、過獎。”韓媽媽纔不會告訴某雲,她這麼做無非是讓小輩們覺得自己很牛瓣。高人嘛,不都來無影去無蹤。
“有辦法醫治嗎?”比起自家老媽子貿然出現,韓秋茗顯然更在意眼前的‘病人’。
“有,但我不能那麼做,否則會比殺了他們更無人道。”
“爲什麼?”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小雅美眉不明白韓伯母的意思。
“難道你們忘記他們的身份?”韓媽媽意味深長地說,在這個世界生存的生物,除了少年等剛剛進入的新人,全是電子生命體。
“這和救助他們有矛盾嗎?”夕悅覺得生命是非常寶貴的,無論對方是什麼種族,自己有能力,爲何不去拯救他們。
“小妹妹,你似乎還沒聽懂我話的意思,如果普通人生病了,我們大可通過藥物、注射抗體等方法來治療。可電子生命體呢?”韓伯母不可置否的說:“電子生命是由無數複雜的數據鏈構成,它們有獨立的思維,創新的能力,與及最原始的感情。雖然只是很微妙的情緒,就像小動物那樣,很天真,很無邪,你們要是對他好,他就會對你笑。”
“啊啦,和小狗狗一樣麼?”許芊不由想起喂橘子吃東西時,小狗狗吐着舌頭,一臉嘿嘿嘿的微笑表情。
“恩,可以這麼形容,不過他們要比你們家的橘子聰明那麼丁點。”
“那你爲什麼不救助他們?”夕悅越聽越糊塗,從韓伯母的口吻,可以聽出她非常喜歡這兒的人們,但卻爲何不施與援手呢?
“重點來了。倘若一個電子生命體,感染到普通的病毒,他們會和我們一樣,通過‘新陳代謝’自我程序修復,將病毒改編、隔離、或者刪除……然而,他們若是感染到破壞力極強的致命病毒,自我修復無法生效,那該如何是好?這個世界沒有藥物,我要救他們,除非重置程序,不然別無選擇。”
韓伯母能通過異能領域,入侵電子生命體,對他們進行人工改造,就像許彩月可以通過精神力入侵別人大腦,串改對方記憶。但這麼一來,他還是他嗎?
電子生命體一旦重置,他們將立即失去靈魂,變回一具不懂思考,遵循命令執行任務的傀儡。
“真的沒有其它辦法嗎?”小雅美眉心地好,不忍坐看對方自生自滅。
“暫時沒有,就算有也沒用,治標不治本,唯獨找到病毒的源頭,才能拯救他們。”
“這就是你找我們的原因?”韓秋茗總算明白自家老媽的意圖。
“對一半、錯一半。你們四所學校,各自有各自的任務,而你們雲字營要做的,便是探索這個世界的起源,順帶消滅病毒。”
“這個世界不是你創造出來的嗎?”韓秋茗驚訝追問,韓伯母不經反問:“媽媽像是那麼偉大的人嗎?”
“不像。”衆人聞言果斷搖頭,創造一個世界談何容易,韓伯母性格隨意,就跟吊兒郎當的某雲一樣,怎麼可能花費心機開天闢地。就好比真實夢幻,除了個別刁鑽難題需要她親自攻關,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程序編寫,都是由韓秋茗完成,否則,少女又怎會落得個技術總監的職務。
問題來了,眼前的世界不是韓媽媽創造,那又是誰呢?
“小秋秋,這款遊戲的終端系統,是媽媽耗費畢生心血建立,它的AI智能程度,已經達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所以呢?”大夥兒開始耐心聽韓媽媽講故事。
“所以它在處理各種各樣的信息過程中,漸漸地發生了變化,而這個演變來源於三個字……‘爲什麼?’。”
“什麼爲什麼?”李洪同學貌似不太清楚韓伯母的意思。
“當終端系統在處理程序時,忽然有了‘爲什麼’這個想法,它很好奇,好奇人類在處理問題時,爲什麼經常不安規矩辦事。明明可以簡單明瞭的解決困難,卻因爲各種各樣的感情因數,讓事情變得無限複雜。”
“人類創造了它,所以對它而言,人類就是上帝。上帝是不會犯錯,那錯誤的一定是它自己。只是,它究竟錯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