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渝道：“不是說我請你喝嗎？”
劉豔道：“下次吧。我工資比你高，等你比我有錢的時候，就讓你請我。”
周小渝好奇的道：“你還有工資啊？”
劉豔翻翻白眼：“你可真會提問。你以爲我是和你老闆一樣靠搶劫爲生？”
周小渝微微一愣：“她不是靠搶劫的人。”
劉豔道：“她就是。但我現在沒空找她麻煩。”
周小渝感覺很不好，雖然不知道她是做什麼工作的，但似乎有了個大概方向了？
劉豔起身足足的伸個懶腰道：“你身上很暖，你讓人很放心，在你身上這會兒，我從沒有休息的這麼好。”
“我該走了。”
她站起身來就走了，沒再回頭。
有什麼樣的老師，就有什麼德行的學生，真是個神秘的傢伙啊？周小渝獨自走回小旅館的時候，這麼想着。
不知道是不是還要下雨，夜間很悶。
周小渝躺在牀上感覺有些不自在，昨天一個通宵不睡覺，現在很累了。他無意識的又進入了那個奇怪的狀態，去尋找窗外的某種聲音，逐漸的排除雜音，唯獨留下一種他都不知道的聲音，最後迷糊過去，睡得比上次更深……
第二天天不亮的時候，周小渝如常的在河邊練了一趟拳。
如果昨晚還有懷疑的話，那麼今早的驗證再無疑慮，的確是比之以往有很大的不同了。
具體不同在什麼地方，周小渝卻一時說不上來。最強烈的感受，就是某種節奏的控制，能在自然而然間發生。
小路中緩緩駛來一輛黑色凌志。
車到面前玻璃降了下來，內中座位上是杜冰。
她今天似乎心情不錯，攜帶着清爽的水汽，以及自然的笑容。
周小渝道：“老闆你那麼早跑來要幹什麼？”
杜冰道：“我不能早點來監督你嗎？萬一你罷工我怎麼辦？”
周小渝道：“你動不動就扣錢，我哪敢呢。”
杜冰微微一笑：“態度不錯。不過讓老子奇怪的是，你天不怕地不怕，怎麼就念念不忘被我扣掉的兩天工資？”
周小渝泄氣的道：“長這麼大我都還沒有賺過錢呢，你可別隨便剋扣我的工錢。”
杜冰眯笑眯笑的頭一甩：“上車。”
坐上車的時候，杜冰臨走前透過車窗，看看小旅館的二樓的某個窗口。
周小渝知道她記掛着見孔漁的事，連忙道：“老闆我們走吧，她脾氣十分古怪，我和她說了，可她不見。”
杜冰也不勉強，點點頭，車輛起步。
周小渝還道她這麼早來有什麼急事呢。結果詢問了下，得到的答案是：吃早餐，購物。
周小渝：“……”
杜冰側頭不懷好意的瞅着他：“你這是什麼表情。我不能早點來請你吃早餐嗎？到底是你老闆還是我老闆？”
周小渝只有點頭的份。
因爲現在身上穿的都是杜冰老闆的衣服，他十分懷疑，所謂的購物是給自己買衣服，那又得要欠她錢了……
車停在麗鑫園。這邊距離公司不遠，是杜冰平時比較喜歡來吃早餐的地方。
早餐的時候，再一次證明了老闆比較心情好。她興致勃勃的擡着菜單研究了好一陣子。然後要了檸檬汁，豬排，土豆，類似的比較西化的東西。
吃的時候杜冰還饒有興致的看着小菜鳥擺弄了一下豬排，然後叉了兩叉子魚子醬在他盤子裡道：“吃點這個，聽說壯陽的。”
“？”周小渝愣了愣，忽然想到了什麼，“老闆你記得在哪遇到我的嗎？”
這傢伙說的同時也準備着偷襲，要是回答不滿意就一拳放倒。
杜冰伸手過去一掌推他腦袋上：“吃飯的時候不準嘰嘰咕咕的。”
看他還是很不服氣的樣子，杜冰道：“你這是什麼態度？
周小渝道：“你昨天差點遇到大麻煩了，怎麼今天就這麼高興？”
杜冰道：“不是因爲昨天我沒死嗎，幹嘛不高興。難道等死了再高興？”
周小渝點頭心想，有道理……
磨磨蹭蹭的許久，九點半纔來“女人早晨”。
這是一個高級賣場，女性向是主流。走在富麗堂皇的大廳中，看着四處才營業不久的各類檔口，杜冰道：“這裡是奢侈品集中地，你看從名字還是物品看，幾乎都是女人的，這說明還是女人的錢比較好賺。”
周小渝對她說的一點也不知道，只是好奇的跟着走。
有也沒敢怎麼看。因爲杜冰出入的各個檔口全是女士的內衣，不論從顏色還是款式，要多曖昧有多曖昧。這讓小菜鳥非常有壓力。
杜冰老闆看着高興，把那透明的各種東東遞給周小渝道：“你看怎樣？”
“！”周小渝不怎麼敢說話。
隨即杜冰微微一愣，臉上快速閃過一絲紅暈。隱約間，她似乎有點忘記是周小渝在身邊了，還道是龜苓膏那個胸大無腦的傢伙呢。
她尷尬的趕緊把東西拿了回來，轉身招呼店員：“包起來。這些我都要了。”
店員給她用紙袋大包之後，她還是至少在這些全是小衣服小褲衩的幾個檔口間溜達了一個多小時。這樣可把周小渝鬱悶壞了。
十點半的時候，人流更多了起來。
在一樓考慮了片刻，杜冰看看周小渝的身上，遲疑着道：“我在給你買套衣服穿？”
周小渝神色古怪的盯着她手裡的紙袋，疑老闆不是要給自己買此種東東吧？
杜冰老闆擡手就想給他一下：“混蛋小子，你想穿這種我還不給呢。”
周小渝放心了點，不過還是不太有把握該不該要。
他發覺老闆是個奢侈的傢伙，無法理解，什麼人會花一萬多塊買堆加起來不到半斤的小衣服小褲子呢？之前他看到人家打出來的單子嚇到了。
杜冰又笑道：“別太擔心，這次我送給你。算是感謝的你獎金怎麼樣？”
周小渝道：“折現可以不？”
“想也別想。”杜冰扯着他的手往裡面走，決定給小傢伙選一套拉風的衣服。
一直折騰到十一點，一早上耗費在賣場裡瞎轉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