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口的幾個警察在夜風中凍得渾身瑟瑟發抖,脣角顫抖,鼻涕一把接一把,不由自主地往下流,不住的動彈着身子,否則真有可能被凍得手腳麻木僵硬。
幾個剛參加工作不久的小警察低聲的埋怨着這鬼天氣真是不讓人活了。
就在這時,噗通、噗通幾聲重物落入水中發出的悶響聲響起,儘管是在淒厲慘呼的夜風中,這聲音也能清晰明瞭的聽到。緊接着又見到四道強烈的光線在四個方向飛出,強光在黑暗中愈發的顯得刺眼生花。
原本渾身發抖的警察頓時一聲大喝,什麼人?八個站在警車前的警察蜂擁而上,向水聲響動之處這邊的道路飛速奔跑過來。
在車裡休息的警察也被同伴的大喝聲驚醒,紛紛推開車門,向這邊跑來。
小翠和白玉潔從在最前面,正巧和從最右邊一輛警車中的兩個警察迎面撞上,不由分說,向前一縱,拳頭一揮,兩個警察頓時倒飛出去,跌落在地。
與此同時,從其他幾輛車上的警察看見了這邊的情形,也紛紛大叫着向小翠和白玉潔這邊涌來。
白玉潔喝道:小翠,帶師傅走。
此時並不是個猶豫不決的時候,小翠一拉火鳳凰的手臂,催促道:走吧,師傅。才奔出六七步。
兩個被打倒在地的警察,此時竟然從地上一躍而起,抽出警棍,一左一右,攔截住小翠和火鳳凰的去路。
白玉潔已經被身後的五六個警察圍住,一條白色的身影在綠衣服的警察中間騰挪閃展,不住地吐氣開聲,出拳踢腿。看得出這幾個警察都都受過特殊訓練的,以一根警棍作爲武器,招法之間章法有度。
白玉潔也是臨危不亂,見招拆招,每一出手都是殺招。這些警察和那天公路上的那些槍手完全不是同一個級別的,她可不敢大意。
由於有白玉潔在後面牽制住人數衆多的警力,小翠和火鳳凰不敢耽誤時間,同時雙雙搶上,各出殺招,砰砰兩聲,將對攔路的警察打倒,再次向前衝去。
車子就在前方,不到半公里。
倪素琴那邊卻已和警方交上了手,夜色下只見人影重重,雖然分辨不出雙方的優劣之勢,不過卻還是可以看得出交戰極爲激烈。
兩個被小翠和火鳳凰打倒在地的警察,這下子是再也不能站起來了,他們的肋骨至少斷裂了三根,只能躺在地上不斷地低聲呻吟。
奔到車前,小翠打開車門,讓火鳳凰進去,急躁地道:師傅你走吧,我要留下來,和姐妹們在一起。轉身向警察這邊跑了過來。
火鳳凰眼圈微紅,看了一眼夜色下遠處正處在激烈打鬥中的幾個弟子,把心一橫。
日日日——幾聲響,車子絕塵而去。
小翠衝到兩個躺倒在地上警察身邊,雙腳一旋,抄起兩根警棍,奔向白玉潔。
雙臂一展,幾個警察也沒想到竟然會遭到後背襲擊,噗通兩聲,兩個警察肩頭被警棍砸中,跌倒在地。剩下的五個警察各自向望一眼,眼中竟然露出了恐懼之色,他們都是有多年從警經驗的老警察,但是卻從未見過這門多伸手靈敏的女子。
白玉潔正處在孤立無援的狀態,陡然間到小翠殺了回來,一把搶過小翠手中的警棍,倒退兩步,忙問道:師傅她怎麼樣了?
小翠平靜地道:她已經安全上車,走了。
白玉潔嘻嘻一笑,這就好。
五個警察頓時面色陰沉,竟然讓暴徒突圍而出,這個面子可萬萬丟不起。其中一個警察說道:兩位小姐,你們跑不了的,我勸你們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很快就會有警方的援兵。
白玉潔冷哼一聲,斜眼睥睨道:你看看本大小姐像是那種輕易就舉手投降的人嗎?笑話,有本事就將我擒下,別說這些廢話。
另一個警察面色蒼白,囁嚅道:你就是那個公路上的白影子?
白玉潔冷笑一聲,不再說話,揮動手中警棍衝出去,又和警察再度交手。
小翠也加入戰團,以二敵五,絲毫不落下風。
倪素琴這邊八個女子對付八個警察,一對一的決鬥,幾乎在同一時間內將圍在身邊的警察打倒,這幾個警察之前只是拋過來一看究竟的,並沒有帶着警棍之類的武器,赤手空拳。
砰砰砰砰—— 數十聲響動。
倪素琴嬌喝一聲,走。她手下的姐妹至少也有三個受傷,風捲殘雲向白玉潔這邊衝來。
五個警察對付小翠和白玉潔已經是舉步維艱了,這下子又加上倪素琴這邊的幾個生力軍,不到兩分鐘,五個警察接二連三倒在地上。
就在這時,村子裡通往外面的路上,兩道強烈的手電光搖搖晃晃向這邊飛速逼近。
倪素琴見狀,來不及喘息一口氣,吩咐衆人,趕快撤離。
一行人沒命般向高速路的方向奔去。
手電光落定之後。還有神識的警察這纔看見,來者是一男一女,男的貌不驚人,還只是個少年;女的雙十年華,美貌如花。
正是王天和口紅。
亮出特殊證件之後,一個勉強還能站得起來的警察面色紫紅,羞愧萬分地道:暴徒跑了。我們二十個警察都沒有將她們攔截下來。
王天拔足想要追去,口紅卻道:算了吧,我們追不上的。 王天心有所動,淡然道:她們究竟是什麼人?
那警察肯定了王天和口紅的身份之後,才嘶聲說:她們都是一羣女人,身手非常了得,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厲害的女人。
這個警察正是之前被火鳳凰一拳打倒在地的那個,對之前的事情,依然心有餘悸。
口紅和王天對望一眼。
口紅道:你確定他們都是一羣女人嗎?
警察道:是的,都是女人,身手敏捷的女人。她們向高速路方向跑去,其中一個穿紅色旗袍的大概是她們的頭領,她們拼死突破警方的包圍,就是爲了要讓那個旗袍女人安然離開。旗袍女人開着一輛藍色的轎車絕塵而去。我們警方人員,全部被剩下的女子拖住,無法開車追蹤旗袍女人。
果然是她。口紅和王天幾乎在同一時間內說出了這句話。
警察面露不解之色,她是誰?
口紅無所謂的笑了笑,你不知道,我們走了。
黎明前的天空,院方的夜色中響起了尖銳的警車鳴笛聲。
在警察的錯愕神色中,口紅和王天漸漸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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