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口紅學會“中華傲決”的速度遠遠超出了王天的意料,僅僅練習三遍,施展出來的效果就差不多能與王天比肩。
王天不得不再次對口紅刮目相看,口紅對新鮮事物的接受能力實在太強。
口紅吐出一口濁氣,額頭上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在光潔的肌膚上,宛若花凝曉露般,愈發顯得清純動人,魅惑十足。
王天討好似地遞上一張紙巾,大大咧咧的接過,輕柔的擦去額頭的汗水,輕輕喘息道:“渾身都是汗,難受死了。”面色一轉,正色道:“今晚十點鐘行動,好好睡一覺,我知道你這兩天很辛苦。”
王天苦着臉無奈的道:“我知道了。白玉潔和小翠也和我們一起行動嗎?”
口紅的眼中閃爍着靈光,心念一動,柔聲道:“你認爲呢?”
王天再次沉吟了一下,才沉聲道:“我懷疑是白玉潔或者小翠其中一人,知道,或者是親自將人皮刺青放在倪素琴身上,然後製造種種假象,誤導你我兩人的目光。”
口紅心中暗喜,王天的猜測果然和自己一樣。“你對她們兩人的懷疑很有道理,可是別忘了姚雪和她們是自幼一起長大的姐妹。”
王天遲疑着說道:“會不會是姚雪已經和白玉潔、小翠由於各自立場不同,而導致分道揚鑣,姚雪在知道了人皮刺青之後,也不願意告訴白玉潔和小翠?”
口紅眼中露出讚許的目光,“你說的或許很有道理,可是終究只是猜測,不過這些旁枝末節,對我們來說並不多大的關係,反正人皮刺青已經到手。只要秘密剷除武田正雄這夥勢力之後,就可以凱旋而歸。”
王天總是隱隱覺得似乎有一個細節出了問題,間接導致整個事件很難自圓其說,見口紅都這樣說了,自己有事再找不出有力的證據來反駁,只好微微頷首,目送口紅修長窈窕的身影走出房間。
房間裡的空氣中似乎還彌散着口紅身上那股特有的淡淡幽香,中人慾醉,不能自拔。
王天也衝個澡,將鬧鐘時間調整至七點四十分,跳上牀,扯過被子,一陣疲憊之意,襲上心頭,頃刻間眼皮沉重,漸漸進入睡夢中。
龍虎縣城外,武田正雄的公寓。
客廳內,柔和燈光亮如白晝,將室內每一個角落都映照得纖毫畢現,這是無影燈,暗黃色木質地板上看不到一絲半點的陰影。
武田正雄跪坐在刀架前,身後垂首肅立着楚楚動人的雅麗天誅道滅全文閱讀。
客廳內顯得極爲安靜,針落可聞
。
忽然武田正雄發出輕輕一聲嘆息,他滿是皺紋的臉上充滿了無盡的失望失色,彷彿在極短的時間內蒼老了幾十歲,連語聲都愈發充滿了滄桑感,甚至還隱隱讓人覺得他的聲音裡帶着從古墓的棺材裡發出的邪惡氣息。“雅麗,把你看到的一切告訴我。”
雅麗嬌小玲瓏的身軀忽然一陣輕輕的顫抖,緩緩跪坐到武田正雄身後,低垂着腦袋,以非常生硬的漢語說道:“我,我什麼,也沒看到。孟小姐的確是按照先生您的吩咐去做的。”
武田正雄坐在地上,身子轉動,卻並未站起,不怒自威地道:“如果中國警方包圍了這裡,我第一個把拿去擋子彈。”
正午時分,中國的警力將公寓無力範圍內的所有出路全部封鎖,令武田正雄奇怪的是,警力只是包圍卻並未進攻,三個小時之後,全部警力撤走。
雖然周圍已經沒有威脅,但武田正雄緊繃的神經卻不敢有絲毫的放鬆,排除四個身手最好的保鏢悄然離開公寓,四處查探,甚至還開啓衛星探測儀,掃描周遭的隱患,然而,所有的回覆都是——警力已撤走,沒有半點威脅。
如果中國警力一直以包圍的姿態、或者說中國警力向公寓進攻,武田正雄絕沒有這樣的擔驚受怕。這一次他甚至不知道指揮中國警力的是何方神聖,不過有一點他卻可以肯定,中國警方之所以能對公寓形成包圍,最主要的原因還在王天身上,一定是王天將自身的遭遇告知警方。
想到這兒,武田正雄神色間略顯慍怒之色,手一揮,森然道:“你出去吧。”
雅麗恭謹禮貌的起身,躬身施禮,蓮步姍姍退出客廳。
就在這時,一個身形高瘦,穿着黑色上衣的男子腳步輕快地走了進來。與雅麗擦肩而過,雅麗較小的身形忽然間像是受到狂風吹拂般不由自主向右丟到。
那男子走出三步,竟是頭也不回,手臂向後一晃,拍出一道掌風拍出。
雅麗原本即將倒地的身子竟然奇蹟般站立起來,而男子的步子絲毫沒有受到阻礙,依舊向客廳走去。
武田正雄一看到這個男子,眼中頓時露出了掩飾不住的歡喜之色,“柳生君,你終於來了,看來你的忍術功夫又大有精進了。真是可喜可賀。”從他的神色和語調間,可以判斷得出,他對這個功夫神秘莫測的男子極爲倚重。
柳生君來到客廳的一角,將皮鞋脫下,只剩下白色襪子,步子也突然一變,變得極爲緩慢,緩緩走到武田正雄面前,雙膝跪坐在武田正雄對面,面含微笑,雙眸精光閃閃。頎長的身軀一彎,向武田正雄躬身行禮,然後才平靜地說道:“武田叔叔,你好。終於再次見到您老人家,我感到很高心。”
柳生君的漢語說得極爲流利,字正腔圓。
武田正雄極爲欣賞的點點頭,目光裡流露出讚許的神采
。
柳生君又淡然道:“我昨天才到中國,對於武田叔叔您這邊的情況並不是很瞭解,希望武田叔叔能指點一二。”
武田正雄呵呵一笑,輕捋着下頷的髭鬚,並沒有直接回應柳生君的問題,而是關切的問道:“你父親,他還好吧?我已經近三十年沒有見過他了,多麼懷念當年在北海道滑雪時的情景。”說完話,發出一聲嘆息,臉上盡是對往事的追憶神色。
柳生君黝黑的臉盤上浮動着喜悅之色,“託武田叔叔的洪福,我父親大人還好。”
武田正雄連連點頭,迭聲道:“這就好,這就好,k省如今的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