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王天多年來養成的早起習慣雖然在s省職業中學那一段時間裡被迫中斷,畢竟在學校那種公衆場合,若是五六點鐘就起牀練功,必然有會遭到別人的圍觀,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現在的王天終於有一個相對自由的空間,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六點二十分就從牀上一躍而起,盤膝而坐,坐在地上,練習呼吸吐納之法。
練習內息,這個時候是最合適不過的了。五六點鐘時候的空氣是最清醒的,而人體的生物鐘也在這個時候處於最明銳、最活潑的狀態。
十分鐘之後,王天就聽到水潑在地上的聲音,不用想自然知道是誰。
又過片刻,聽見了大門關上的“咣噹”聲,顯然是小蘭已經向藍色旅館去了。
王天這才從屋子裡走出來,他不願意讓小蘭知道自己的底細,更不願意讓小蘭看見自己練功的情形。
走到院子裡,練拳,一直到陽光灑滿天地時。
再次用冰冷的井水澆在身體上。
時間就是在練功和吃飯睡覺中飛速而逝,不知不覺,在這座房子裡已經過了一個月的時間。沒有接到龍百川的任何指令,至於軍方的江海濤更是杳無蹤跡,似乎從來沒有出現過這個人一樣,若不是那隻高科技產品的手錶始終在身邊的話,王天甚至已經忘記了江海濤這個老謀深算的軍區首長。
蘇夢枕在這段時間內只來過兩次,沒什麼目的,只是爲了來問問王天住在這裡是否習慣之類的客套話。
一切都顯得非常的平靜安詳。
王天時刻關注着k省各大新聞臺的新聞,也沒什麼特別值得關注的事情發生。
又過了半個月時間,已是十月初。
這天正是一個週末,連續下了好幾天的小雨,早上也依然是淫雨霏霏,弄的人心神煩躁。王天這段日子每天早晚練拳,從不間斷,不論風吹還是雨打。他完成了每天早上的必修課,渾身溼淋淋的,不知是被雨水打溼,還是汗水浸溼,從井裡提起一桶水,正要當頭澆下,忽然聽到有人急促的敲門聲,“咣咣”作響。狼狗汪汪汪的撕心裂肺的狂吠着。
小蘭這段日子裡依然是早出晚歸,每次回來都是她自己開門,從來沒有敲門。蘇夢枕雖然把鑰匙交給了王天,可是王天記得蘇夢枕每次來的時候,都是很輕聲的敲三下門,不多不少,只是三下。
王天心頭一動,“莫非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不顧渾身溼淋淋的衣衫,沉聲問道:“是誰?”順手抄起一根用來練功的木棍,拎在手中,走到門縫處。
外面有一個很是虛弱地道:“是我,小蘭,你快開門
。”
王天雖然和小蘭住在同一個院子裡,但見面的機會並不多,幾乎沒有說過什麼話,但此刻還是一下子就聽出了是小蘭的聲音,連忙將門打開。
門打開一條縫,小蘭就像只受到了極大驚嚇的兔子般竄進了門內。喘息極爲急促,“有人追殺我,我的鑰匙又忘了帶,還在房間裡。”
小蘭的話音一落,頓時有一個聲音在外面高叫着,“弟兄們追,那婊子進了那道大門數據三國。”
王天沒有說話,將小蘭扶進門,輕聲道:“你呆在裡面,不要出來,我去去就回。”手中抄起二指粗的木棍,大步走了出去,順手將門關上。
王天一到門外,八九個手中提着棍棒的青年凶神惡煞地衝了過來,還是之前說話的那個,“小子,把門打開。”口中說着話,一夥人蜂擁而至。
王天雙手虎口相對,握住七尺長的木棍三分之一處,手腕一抖,“嗚呼”一聲,舞出一個棍花,低聲喝道:“你們想幹什麼?”
之前說話的那青年,白皙的臉皮,閃過一絲陰狠之色,冷笑道:“原來還是練家子。”一揮手,大聲道,“兄弟們,上。”
青年一聲呼喝,他身後的手下,猛地向王天衝來。
王天哈哈一笑,單手持棍,棍頭“啪”的一聲打在地上,身子借力騰空而起,落到三米外的人羣之中,手起棍掃,“噼噼啪啪”一陣棍棒打在肉體上的悶響聲,令人心頭狂震。
一招之內,放倒八個流氓。
還剩下站在五米外那個一直充當發號施令角色的青年,此時也是雙股戰戰,面色蒼白,手中雖然提着一把兩尺長的刀,可是此刻也隨着身子的顫抖而抖動着。
被王天打倒在地的流氓,一個個側身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呻-吟着,一時半會兒想要站起來走路,的確不是件容易的事,王天的棍子全都打在了他們的經脈之處。不給他們留個殘廢之體,就算對得起他們了。
王天看着那個差點就尿褲子的青年,嘿嘿嘿一陣冷笑,“如何?還不錯吧。”
那青年親眼目睹了王天的神威,此時哪裡還敢說半個“不”字?涎着一張比哭還難看幾十倍的笑臉迭聲說道:“不錯,不錯——”
王天一揮手,伸平手臂,棍子如有靈性般圍繞着食指“呼呼”的轉動了兩圈,冷冷道:“去吧,別在我面前嚎喪。”
那青年如蒙大赦,連身道謝幾句,這才號令手下的弟兄相互攙扶着一瘸一拐蹣跚而去。
王天由於擔心小蘭的傷勢,沒有在門外做過多的停留,開門走進院子。
此時的小蘭已經昏迷倒在地上。
王天顧不得什麼男女之別,一把將小蘭攔腰抱起,向自己的屋子的走去
。
將小蘭放在牀上時,王天發現自己的手上全部沾滿鮮血。
小蘭躺在牀上,痛苦的呻-吟了一聲,顯然又恢復了一些意識,語聲細若蚊蚋,“請你幫我敷藥,我好痛,桌子左邊第二個——”話音未落,人又再次昏迷過去。
王天住的這間屋子裡擺着一張長條形的桌子,大概是紅木製成的,桌子的正中間確實有一排抽屜。因爲是住在別人家裡,王天自然不會去翻看抽屜裡有什麼東西。此時聽到小蘭如此一說,不由得依言走到桌子邊,拉開左邊的第二個抽屜,裡面擺着一些用竹筒作爲容器的東西,王天拿起來一看,竹筒外面都貼着名目,有跌打酒、正骨酒之類的,不下二十個種類,總算找到了金瘡藥。
走到牀邊時,王天又猶豫了,小蘭雖然是外傷,可是卻傷在了一些私密部位。胸口、小腹、胳膊、臀部的衣裳布料都被鮮血浸透。她上半身是一件黑白色條紋吊帶衫打底,外面套着一件白色開衫,下下半身穿着一條黑色短裙,膝蓋以下赤-裸出來的肌膚上赫然出現淤青,還有繩子捆綁的痕跡。
王天終於嘆息一口氣,一咬牙一跺腳,下定了決心。